“……”

    阮星根本不懂他說什麼。

    只見張行安已經把她包裏的東西都倒了出來,直接倒在公交車站的地上,嘩啦啦的一堆。

    女人日常用的東西都有,唯獨沒有什麼不入流的骯髒東西!

    張行安也愣住了。

    阮星還在搶回自己的包,搶到手,就趕緊蹲下撿起自己的東西。

    “姑娘,車來了,快別撿了,小心撞到你啊!”兩個五十多歲的大媽,在公交車過來之前,一把拽過蹲在地上的阮星。

    拽過阮星的同時,大媽們還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穿得人模狗樣的張行安。

    沒見過這種做丈夫的!

    敗類!

    公交車突然剎車,停下,兩個大媽好心的幫臉色不好的阮星刷了卡,護着她上了車。

    公交車開走,阮美美瑟縮的站在一旁,一聲都不敢吭。

    保時捷卡宴的真皮駕駛座椅上,張行安閉着眼睛,一隻手擡起,按着太陽穴,薄脣微動地狠狠抽了一口手上的煙,吞雲吐霧,眉頭緊鎖。

    阮美美想過去,想解釋,可是她找不到走過去的勇氣。

    張行安的臉色此刻太難看了,惹火了他,回頭她也不好受。

    但是不討好他,不安撫他,那她的日子一樣也不會好受。

    經他介紹才能去到林寧的身邊,雖然林寧也不待見她,甚至今天還不把她當人看,踩了她的手指,但即使不在林寧身邊,在其他什麼地方,又有誰會把她捧在手心,當人看呢?

    阮美美覺得自己都不把自己當人看了。

    好歹那是林寧,只要一天跟在林寧身邊,就一天還有出頭的機會!

    等到保時捷卡宴開走,阮美美也立即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出租車一定要跟上前面那輛保時捷。

    張行安沒去別的地方,回了酒吧。

    就近靠窗找了個僻靜位置,開着後窗子,吹着涼風,喝着杯子裏的醇紅液體。

    不一會兒,一瓶酒就下去了半瓶。

    酒吧服務生忍不住過來說:“老闆,您這麼喝下去,太傷胃了。”這酒極烈,一般人哪扛得住喝掉半瓶這個量。

    張行安一句話沒說,只擺了擺手,讓服務生別管他,去忙別的。

    服務生這便不敢再多言,只得退下。

    張行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原以爲酒精可以麻痹自己,但喝了半瓶了,爲什麼腦子裏還是清明的很?

    阮星!

    好一個會拿喬的阮星!

    張行安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阮星在公交車站的那抹曼妙身影,想着想着,在酒精的催使下,他的記憶又回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他還沒去坐牢。

    求他辦事的一個發小,某天約了他喝酒,大抵是爲了討好他,纔去接觸了一個黑中介,說是給他買了一個雛兒,陪睡還是生孩子,隨你的便。

    一開始,他對這種交易並不感興趣。

    但是,據說人已經被中介管事兒的帶來了。

    既然帶來了,那就見見吧。

    當晚的夜店,氛圍漆黑,燈光昏暗,張行安以買主的尊貴姿態坐在沙發上,親眼看着那抹單薄纖細的身影,進入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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