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的父親,居然去世了。

    可是張行安怎麼過得很安逸,不像岳父去世的樣子。

    林寧想着,拍完了今天的戲要去留意一下,阮星父親去世,悲傷是肯定會有的,料理後事需要有人幫忙。

    正八經的丈夫張行安都閒了下來,那是什麼人在幫阮星料理父親的身後事?

    難道阮星她自己可以?

    林甯越發的關心這個問題,沒心思理會阮美美的死活。

    阮美美被警方帶走的時候嘴裏還說些不好聽的,罵着:“阮星,你不得好死,你跟你那短命鬼父親一樣不會長命!好毒的心腸,把我送進去,你好獨吞房子是吧?!”

    “閉嘴!”一名警察呵斥一聲,把人塞進車裏。

    阮美美被帶走後,林寧心不在焉的又休息了一會兒,才接着去拍戲。

    一天下來,從早到晚,一個哭戲鏡頭反反覆覆的拍,總是拍不出導演滿意的效果。

    “算了,今天先收工,你們兩個回去再琢磨琢磨,爭取明天找對感覺。”導演看着鏡頭裏的男女主角,失望的說道。

    林寧現在來不及思考戲的問題,只想儘快離開片場。

    演繹事業固然很重要,可再重要,也重要不過嫁給慕少霆的這等終身大事。

    房車離開片場的時候林寧就給張行安打了電話。

    張行安正在家裏陪父親喝茶、下棋。

    範藍難得的看到這對父子倆如此和諧,不停地往父子倆跟前兒擱水果,瓜子,伺候爺倆。

    手機響起的時候,張行安看到是林寧,就直接按了接聽鍵,但眼睛還盯在棋盤上:“什麼事?”

    林寧:“你在哪裏?方便見一面嗎?”

    張行安:“現在恐怕不行,明天行,我正跟我爸下着棋,戰況如火如荼的,我怎麼能走。”

    說着,張行安落下一枚白棋。

    張一德笑着拿起一枚黑棋,還沒下,雖然不知道兒子爲何開始顧家了,知道回家陪他下棋了,但兒子的這個改變,他做父親的相當滿意。

    林寧:“不見面也行,我就在電話裏跟你說好了,嗯……阮星的父親去世了,你知道嗎……”

    張行安頓時變了坐着的姿勢,皺眉:“什麼?阮星的父親去世了?你聽誰說的?”

    林寧:“你果然還不知道,我也是聽阮美美說的。警察來片場帶走了阮美美,我就打聽了一下,說阮星父親去世這件事阮美美要付法律責任,已經去世兩天了……”

    林寧的話還沒說完,那端,張行安已經立即按了掛斷鍵。

    正準備下那顆黑棋子的張一德,以及削蘋果的範藍,都聽到了兒子重複的那句話。

    “阮星的父親,怎麼去世了?”範藍手裏還拿着水果刀和蘋果,一不留神,一個削蘋果皮的下意識動作,就割傷了手指。

    張一得也站起身,說:“你小心點。”

    家裏來回走動的保姆,立刻過來,找到醫藥箱,給範藍包紮割傷的手指。

    張行安穿了外套,表情陰沉,就要出門去:“還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我先去找她,問問情況。”

    他知道,阮星的電話自己一向是打不通的。

    但他還是試了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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