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的碾滅手裏的煙,一腳踢開了車門,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阮星。

    那時候的阮星,實在太過稚嫩了,青澀的像顆未曾熟透的水蜜桃,他覺得摘之可惜,想等熟透了再去採擷。

    卻不曾想,只因自己的一念之仁,竟被慕少霆那禽/獸捷足先登,這讓他如何心甘?

    “阮星!”張行安一把拽住了阮星的手,佈滿血絲的通紅的眼,充滿了怒意:“我是你的丈夫,可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訴我!要不是我通過他人口中得知岳父的離世,是不是你打算一直都不會讓我知道?”

    “張行安,你放開我!”阮星用力想甩開他的手,奈何他像鐵鉗子一樣,死死的攥着,她根本掙脫不開。

    見此,阮星冷笑了一聲,嗤道:“丈夫?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這個虛假的婚姻到底是怎麼得來的……在我阮星眼裏,你張行安只不過就是一個陌生人罷了!不,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你只是一個用卑鄙手段逼迫女人的混蛋而已!”

    她的一席話,彷彿一排細密的針刺入心頭,密密匝匝落下,扎的張行安整顆心臟都在疼!

    張行安冷笑,明明不好受,卻故作吊兒郎當不在意的樣子,他的話卻犀利的很:“那又如何?即便你不愛我,你的婚姻配偶那一欄,寫的不還是我張行安的名字?只要我存在一天,你阮星就是我的合法妻子,你跟慕少霆永遠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手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張行安不得不鬆開了阮星的手。

    他滿臉怒意,卻見自己的手腕被慕少霆攥於掌中。

    慕少霆的力氣極大,張行安只覺得自己整個手腕都要被折斷了。

    精製剪裁的黑色手工西裝,妥帖的包裹着慕少霆頎長的身軀,此刻的他,一如既往的貴氣優雅,但卻冰冷的不成樣子,周圍的空氣幾乎都被他凍得凝結了。

    慕少霆眼神犀利,滿臉的殺氣:“張行安,今天是阮星父親出殯的日子,現在我沒有心情跟你計較什麼。如果你也是來送一程的,我請你隨意;倘若你今天是來鬧事的,那就恕我不顧兄弟情面!”

    兩個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躲在慕少霆和阮星的身後,只露出兩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緊張的看着他們,不敢言語。

    慕少霆一把鬆開張行安的手腕,然後擁着阮星,和兩個孩子走向醫院。

    張行安看向自己疼痛難忍的手腕,居然出現了一層嚴重的淤青,慕少霆這小子真狠!

    只是此刻,他也不想跟慕少霆計較這些。他們兩人之間的賬,回頭他會慢慢跟他算,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好阮星父親的喪事。

    太平間裏。

    阮利康躺在冰凍棺裏,面頰蒼白的不成樣子。

    如果忽略掉沒了氣息,他安詳的彷彿睡着了一般。

    “湛湛,軟軟,你們乖,過來,跟外公磕個頭,這是你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外公了。”阮星強忍着淚意。

    她將兩個孩子領到了阮利康的冰棺前,讓他們給自己的外公行禮。

    兩個寶寶見到自己的媽媽眼睛裏有淚水,望着冰棺裏的像是睡着了一樣的外公,乖巧的磕了兩個頭。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