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安一把抓住阮星的手腕,聲音極其的冷硬:“阮星,今天你該跟我回去了。”

    出殯的時候,他不想跟慕少霆起爭端。他忍了那麼久,現在真的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被一家四口在一起的模樣,刺激的不輕。

    阮星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一臉淡漠的望向他:“我跟你不熟,不要隨便對人動手動腳。”

    張行安聽到她的話,眼裏瞬間掠過一道慍色:“阮星,對我你不用這樣陰聲怪氣的,難道還要我一遍遍提醒你,我是你合法丈夫的事實嗎?”

    阮星突然就笑了。

    阮星本就生得好看,她的好看雖不像熱烈綻放的玫瑰那般妖豔,卻像一枝碧池裏突然斜冒出來的青蓮,看起來清新且別緻,尤其她笑起來的時候,簡直生動的很,有一種其他女人難以媲美的溫柔。

    張行安璀璨的桃花眼,閃過一絲炙熱。

    幾年前他就知道阮星是個寶,她稚嫩的時候都有着與衆不同的青澀美,沒想到成熟後的她,更是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眼睛。這樣的她,他怎麼可能會拱手讓人?!

    五年前,他的疏忽,他錯過了她。

    如今,他好不容易將她攥於手心,哪怕斷掌,哪怕血流,他絕不可能讓她脫離自己的掌控。

    “我們虛無的婚姻,很快就會結束了。”阮星靜靜的盯着他,說出了這句話。

    空氣,似乎在這一剎那凍結住了。

    張行安那雙好看的桃花眸,驟然凝聚一股黑色風暴,就連瞳孔邊緣都覆上一層薄冰,原先還頗爲冷靜的俊臉抖動了幾分,他薄脣越抿越緊,似乎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瀕臨爆發的情緒。

    “離婚?阮星,你簡直在做夢!”張行安整個將阮星壓在桌子邊緣,手臂圈住了她,和她幾乎面貼面。

    他憤怒的眸子直盯着她蒼白的小臉,一絲決絕從他瞳中劃過:“你以爲找了李文啓就能順利離婚了?就算李文啓從未有過敗訴又怎麼樣,在我這裏,只要我不想離,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也不管用!”

    阮星心裏一陣冰涼,她現在連和他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用力且憤怒的推搡着他:“你給我滾——”

    張行安眸中閃過一道厲光,攥住她的下巴,死死的盯着她冷的不成樣子的小臉,譏諷道:“阮星,就算用婚姻捆縛你一輩子,我也絕不會成全。告訴你,我張行安這輩子沒有離異,只有喪偶!”

    阮星驚出一口涼氣,清靈的眼睛冷冷的望着他,眸中盡是厭惡:“張行安,你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張行安低低的笑,她的厭惡,讓他的心彷彿一根被扯斷的琴絃:“瞧你現在這個模樣,生動的很,就是不知道……如果你被我壓在身下,是否也是這種嬌豔動人的媚樣?”

    “啪——”

    狠狠的一巴掌,煽到了張行安那張俊臉上。

    張行安被阮星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煽的懵了一下,他不敢置信。

    這女人居然敢打他?

    額頭青筋似乎都在突突的跳,張行安那張邪氣的臉上佈滿寒冰。

    他狠狠的將阮星細膩的下巴掐在手裏,瞳仁裏的寒光幾乎要將她剝皮抽筋:“你以爲你是誰?不過是個下賤的二手貨罷了,敢打我?誰給你的膽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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