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他一定要查清楚,慕少霆想。

    他將阮星攔腰抱起,看到她不停的用手撫摸着小腹,他深知肯定是桌角撞疼了她。

    此刻,他有些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爲。

    他實在不該用那種蠻橫的態度對她。

    阮星在慕少霆的懷裏才覺得安心了些,雙手緊摟着他的脖子,彷彿他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他的雙臂更像是爲自己遮風擋雨的安全港,能讓她暫時忘掉那些不好的回憶。

    慕少霆抱緊了她,大掌將她的小手裹於手心,誘哄的語氣:“不怕了,我們去別的醫院好不好。”

    阮星卻堅定的搖搖頭,認真而急切的說:“我不想去醫院,我想回家。”

    醫院是連接生與死的兩個點,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這裏誕生,同時一條條脆弱的生命也在這裏終結。

    阮星害怕的尖針存在於這裏,爸爸也是在這裏病逝,阮星對醫院有一種強烈的排斥感。

    慕少霆幽深的眼睛,不着痕跡的充滿複雜:“好,我們回家。”

    似乎怕他反悔,阮星一直緊緊揪着他的衣袖,甚至眼睛也一直盯着男人行走的路線。

    直到醫院門口的冷風,吹到她的臉上,她感覺到那種刺骨的冷,抓着他的力道,這才稍微鬆懈了下來。

    慕少霆抱着她走向停車場,發現她摟着自己脖頸的力道鬆了不少。

    他低頭一看,這才發現,阮星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睡着了。

    慕少霆在她額頭上吻了一記。

    他將她輕柔的放到車子裏。

    黑色路虎和夜色幾乎融爲一體,飛速的駛向回去的路上。

    慕少霆沒有帶她去其他醫院,而是直接回了他的別墅,並在途中叫了慕家的私人專屬醫生。

    司曜被慕少霆的連環奪命Call呼叫的時候,剛結束完兩臺緊急大手術。

    兩個患者皆是政商兩屆赫赫有名的大佬,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力應對。

    因爲兩臺手術時間間隔不久,連起來幾乎持續了一天一夜,終於成功完成手術的司曜,好不容易回到家洗漱休息,剛躺到牀上,就接到了慕少霆的催命電話。

    他以爲慕少霆受了重傷要死了,嚇得他趕緊將車飈到最高速,趕往他發來的地址。

    結果,等到他到達目的地,這才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了,竟然要他給一個小丫頭治普通感冒,這讓司曜氣急敗壞,差點甩袖子不幹了。

    想他堂堂哈佛大學醫學系博士後,診治的全是達官貴人,他的時間很寶貴的好不好,分分鐘鍾都是金錢好嗎?

    居然要診治一個無甚大礙的小丫頭,實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但看着慕少霆那張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的俊臉,司曜卻有火不敢發,只能在心裏小聲的抱怨,慕大少真是越來越會利用人了。

    “只是普通感冒而已,沒什麼事,既然她害怕打針,我給她開點沖劑顆粒藥,用開水衝一下就行了,保證她藥到病除。另外,她腳踝處的扭傷,我給她貼了止痛膏藥,休息幾天我保她活蹦亂跳。”

    司曜將阮星腳踝處的傷口處理好,望着她慘白但依然清純的小臉,嘖嘖出聲:“我說慕大少爺,你這幾年不沾葷腥,一玩女人就玩上癮了啊?瞧瞧這女孩脖頸上的吻痕,一看就是男人粗爆的搞出來的,你玩的這麼猛,會把人家小姑娘給嚇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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