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卿也知道丈夫很愛自己,這麼多年來,她也是以同樣豐厚的愛和行動,予以回報。

    所以,兩夫妻相攜這麼多年都沒有紅過臉,一直恩愛如初。

    林書記一邊爲妻子按摩,一邊說道:“以後你就少畫點油畫,這樣你的頸椎痛還能緩解一些。再說,你的皮膚又這麼脆弱,油彩裏的很多化學物質會讓你過敏,你忘了那一年某次你廢寢忘食的作畫,結果導致皮膚過敏,第二天被緊急送往醫院輸液了?”

    他說了周卿幾句。

    想到當年的糗事,周卿卻不甚在意的笑笑:“那都是年輕時候的事情了,還提它做什麼?現在的油彩經過改良,裏面對人體有害的物質大大降低,甚至可以忽略不計。繪畫是我一生最大的愛好,要我放棄是不可能的。即便放棄經商,我也不會放棄繪畫。”

    周卿讀書的時候,她就讀的油畫專業,林文正知道妻子對油畫有多癡迷,當初遇見,就是因爲看到一身白裙的她,在花叢中作畫,那溫婉動人的模樣,還有她那靈氣逼人的作品,讓他一見鍾情。

    畢業後,雖然妻子轉行經商,但依然沒有放棄過繪畫,她的很多作品多次參加國內外大展,數次獲得金獎,後來不少作品爲國內外藝術機構和私人收藏。

    周卿聲名海內外,是A市相當有影響力的美術家。

    但這樣的榮譽,帶給周卿的麻煩也源源不絕,很多人向她求畫,哪怕一擲千金,甚至有些人打着求畫的旗幟,暗中想行賄,但都被他們言辭拒絕,甚至發話,敢打着求畫的名義做骯髒交易的,定嚴懲不貸。

    林書記也曾直接雷厲風行的,趁機處理了幾個行賄者,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看林書記夫婦油鹽不進的樣子,那些有小心思的人才徹底的死了心。

    林文正不輕不重的揉捏着周卿的肩膀:“你有繪畫的天賦,我們的女兒也遺傳了你,雖然我沒見過女兒畫畫,但我看過她爲父親畫的建築設計稿。老爺子那麼挑剔的一個人,多少名家爲他設計房屋,他都不滿意,唯獨阮星的設計入了他的眼。阿卿,我們的女兒她在設計方面真的很有才華。”

    周卿頗有榮焉的點頭:“那當然,我們的女兒即便不是最頂尖優秀的,也肯定不是多差的。你知道我爲什麼突然想到慕家認回女兒嗎?”

    林文正猜測道:“因爲她失去了丈夫,在慕家沒有依靠,怕她受到欺負,所以想認回女兒,讓林家做她的堅實後盾?”

    周卿握住了林文正的手掌,轉頭望向自己的丈夫,輕輕搖頭:“這只是其中一個方面罷了。張婭莉那女人素來囂張跋扈,勢利刻薄,雖然我們的女兒是她兒媳,但因爲我的緣故,她對小星從來都是輕視的,且充滿敵意的,她還將少霆意外身亡,歸咎到我們女兒的身上,罵我們女兒是剋星。要不是慕老爺子尚在,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小星趕出慕家……”

    林文正眉目一凜,按摩的手停頓了下:“她敢?!我林家的女兒,就算離開慕家,那也得是堂堂正正的走出來,而非被慕家給趕出來。有我在,我看誰敢趕我的女兒!”

    周卿輕笑出聲,拍了拍林文正的手,示意他停下。

    她從座椅上站起身,走到旁邊的櫥櫃那裏,從裏面抽出一份文件,遞給了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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