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停到了一樓。

    慕少霆車卻停在地下停車場,他將阮星在一樓空地處放下,低頭對她說:“老婆,你先走這裏等我一下,我將車開過來。”

    阮星沒有吭聲,燒的有些迷糊的腦袋,隨便點了兩下。

    慕少霆便快速離開,疾衝到停車場內,將自己的車子開了出來。

    可是,當慕少霆從停車場出來,卻驚愕的發現,剛剛阮星站立的地方,除了有些昏暗的路燈在閃着光,那裏居然空無一人……

    慕少霆看不到阮星,心裏一顫,在夜風裏竟然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將車子停到了路邊,凌厲的目光四處的尋找阮星的身影,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蹤跡。

    現在他腦海裏涌出無數可怕的念頭,她該不會是被誰綁架了吧?

    畢竟,薛浪還未曾歸案,那個窮兇極惡的惡徒,現在被逼到了絕境,他可是什麼事都有可能幹得出來的!

    慕少霆開始焦急的撥打阮星的手機。

    地下停車室空氣密閉流通性不好,眼看着她呼吸不暢,幾乎要暈厥了過去,他就沒有帶她一起去停車場,沒想到他只是開個車的功夫,她就消失不見了……

    可是,慕少霆剛按了她的號碼,便看到一道纖細柔弱的身影,從大廈的一樓處,緩緩走了出來。

    是阮星。

    慕少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阮星身邊,死死的將她摟到了自己懷裏,忍不住咆哮道:“你到哪去了?怎麼不在原地等我?”

    他樓的那麼緊,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嵌入到他的懷裏。

    阮星甚至都能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抖。

    她虛弱的對他笑笑:“剛剛去了一趟洗手間,抱歉,讓你擔心了。”

    慕少霆吁了一口氣,稍稍放鬆了些許,將阮星抱上了副駕駛:“傻瓜,讓我白白擔心一場,我馬上帶你回家。剛剛我給司曜打了電話,等我們回到家的時候,估計他也會到了。”

    ……

    身爲慕家的私人醫生,司曜真覺得自己的大好年華,都奉獻給慕家了。

    平時他不但要面對慕老爺子的各種召喚,還得面對慕大少的隨時奪命連環Call。

    這慕大少召喚自己,就跟召喚一個保姆似的,半夜三更的硬生生的將自己從被窩裏給拽起來,連哄帶威脅的,讓司曜簡直有氣無處發泄。

    因爲今天診治的病人,是慕大少的媳婦阮星,他敢怒不敢言。

    他知道拒絕了大少爺的可怕後果。

    別墅內。

    司曜望着阮星燒的通紅的小臉,輕輕的將體溫計從她身上拿了下來。

    三十九度九,怪不得燒成了這樣。

    慕少霆立在一邊,像是一尊瘟神一樣,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那強大又霸道的氣場,讓即便在手術場上身經百戰的司曜,也覺得壓力山大。

    他不禁在心底淚流滿面:大哥,嫂子這只是病毒性感冒而已,死不了人的,能不能不用這種殺人的眼光瞪着自己,很嚇人的好不好?

    巨大壓力下,司曜給阮星打了一針,然後他衝了藥劑,對慕少霆說道:“嫂子這是突發病毒性感冒,她的抵抗力有點太弱了,需要喫點藥調理調理。我給她打一針,然後拿點藥喫喫,過幾天保管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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