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星窩在病牀上,她隨意打開一盒蛋黃酥,兀自在那裏當午餐喫。

    當夏蔚踏入病房,看到阮星坐在那裏喫東西,而慕少霆“虛弱”的躺在病牀上,看起來“奄奄一息”的模樣,她不由得心生怒氣:“總裁怎麼樣了?”

    阮星小口小口的喫着蛋黃酥,望着夏蔚灼急的容顏,還有她那想殺人的目光,心裏除了訝異之外,還有一絲淡淡的不悅。

    對於這個一直覬覦自己男人的女人,換成任何一個女人,相信對她都不會有什麼好感。

    阮星對着夏蔚做了一個“噓”的姿勢,輕輕拍了拍手上的粉末,平靜的說:“我老公已經醒過來了,他現在需要休息,不勞煩夏總監費心。”

    阮星眸中的敵意,讓夏蔚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她目光貪婪的落到慕少霆身上。

    儘管她在刻意剋制着對他的感情,可是看到阮星雲淡風輕的模樣,語氣還是控制不住的尖刻:“總裁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我過來探望一下怎麼了?阮副總不會小氣到連員工探望老闆的權利都不給吧?”

    阮星不想跟夏蔚做這種無所謂的爭吵,何況,慕少霆現在真的很需要休息。

    她示意夏蔚跟她到病房外談話,將加護病房的門輕輕關上,隔斷了外面一切的喧囂。

    夏蔚死死的盯着阮星,覺得這女人真是白眼狼。

    總裁現在都傷成這樣了,她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裏喫東西?

    若是換成她,她肯定會擔憂的夜不能寐,食不能咽。

    枉費慕少霆那麼疼她,寵她!

    夏蔚抿住了豔紅的脣,那張美豔無波的臉上,出現了憤恨的波動:“阮小姐,您現在居然還有心情喫東西?T集團現在亂成了一鍋粥,總裁身體也抱恙,在所有人都急的抓耳撓腮的時候,您還真是悠閒!”

    諷刺意味十足。

    阮星靠在牆壁上,偏過頭望了夏蔚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夏總監,你覺得現在這個時候,我應該是什麼樣的狀態?狼狽的?憔悴的?無助的?茫然的?還是被同情的?很抱歉沒有淪爲你想象中的那個模樣。T集團的確亂糟糟一團,但這個時候更應該有一個清醒的負責人,擔負起整個公司的責任。若我也以一副病懨懨的姿態,出現在公衆前,到時候那些無良媒體對於T集團又是一陣亂七八糟的抹黑,我相信夏總監久浸商場,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纔對。”

    “更何況,慕少霆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們的父親,他這個模樣,我做妻子的比任何人都心疼。但因爲他病重,我就也必須得陪着他萎靡下去嗎?難道因爲他不能喫飯,我也陪着他捱餓?如果是那樣,我纔是一個真正失敗的妻子。”

    “少霆他現在需要的不是一個病美人,我的丈夫雖然平時強勢,凌厲,手腕高超,但他畢竟不是超人,他同樣需要一個左膀右臂和賢內助,來幫他度過事業上的磨難。所以,到底該怎樣做,我不需要夏總監替我決定!”

    夏蔚被阮星說的一時語塞,但依然忍不住哼道:“其實說到底,你對總裁的愛到底不純粹罷了。你所謂的在乎,也只不過嘴巴上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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