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個黝黑麪龐的匪首,面無表情的閉合着雙眸。

    他似乎將一切都置身事外,看起來竟然有幾分不合時宜的佛系。

    阮星開始播放那天的錄像,完整的片段,開始呈現衆人面前:

    卡茜帶着一羣手下出去以後,整個廢工廠只剩下阮星和黑手兩個人。

    阮星冷冷的睨着黑手,搞不懂他在搞什麼鬼,只是警惕性極強的盯着他:“你剛剛說跟我合作演一場戲是什麼意思?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立刻咬舌自盡在你面前!你不要以爲,你按照卡茜的要求將我玷污了,你就能萬事大吉?我丈夫是一個睚眥必報的男人,他這人很記仇,你若是將我怎麼了,他就算掘地三尺,也會將你找出來,碎屍萬段!”

    黑手將阮星壓在牆壁上,聲音放的很低,但又聽得格外清晰:“你放心,我說過不會碰你,就絕對不會碰你。只是,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阮星一愣,突然,她的鼻翼間似乎嗅到了什麼,有些遲疑的開口:“你現在是不是剛剛做父親沒多久?”

    這次倒是輪到黑手訝異了,他神色變了一變,滿臉都是警惕之色:“你怎麼知道?”

    阮星:“很簡單,我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尤其我的小兒子,他幾乎是我手把手帶到現在的,那些小孩子,尤其是嬰幼兒的身上,總是泛着一股奶香味。大人若是抱時間久了的話,他的身上自然也會沾染一些奶味。我剛剛從你的身上,嗅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奶香,如果不出所料,你的孩子現在還沒有滿月……一個大男人對孩子這麼有耐心,一般不是什麼大凶大惡之徒,除非他有什麼逼不得已的原因……”

    接着,她停頓了一下,又繼續揣測性的說道:“在車上那個尖腮匪徒,對我出言不遜侮辱的時候,你訓斥了他;而且,你說過一句話‘若不是沒有辦法,你也不會接這趟生意’,我想你應該很缺錢,所以就冒險做了這個。”

    黑手望着阮星的目光,似乎帶上了淡淡的欣賞。

    但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目光隨即變得黯然:“不錯,你很聰明,我的確很缺錢。我的老婆前段日子爲我生了一對三胞胎,兩個男孩,一個女孩,我特別的高興。但是,醫生診斷他們全都患有嚴重的心臟病,治療費用要好幾百,先前我早就金盆洗手了,可我現在沒有辦法,只能重操舊業。所以,我想跟你談一場交易。”

    “什麼?”

    “我同意跟你演一場戲給卡茜看,你就佯裝被我強暴了,我替你拖延時間,等你老公趕來救你。若是他及時趕了過來,你必須得求他給我,還有我我兩個兄弟留一條命。他們是我拜把子兄弟,非常重義,這次純粹爲了幫我纔出山。”

    阮星想了一想,覺得這主意特別可行。

    但想到尖腮臉匪徒對自己的侮辱,她又說道:“我同意你的要求,但是那個尖腮臉男人我不會放過。他幾次都對我侮辱,我要他受到懲罰!”

    黑手一口答應了他:“好。”

    阮星見他答應的如此痛快,忍不住詫異的望着他:“難道你不怕我老公不能及時趕過來,卡茜發現你聯合我一起騙了她,殺了我之後,再大發雷霆的將怒氣轉移到你身上?你不怕受到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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