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董子俊卻因爲他和前妻白蓁有個兒子的緣故,一次次的對她各種隱忍,退讓,結果造成那個女人的變本加厲,不間斷的騷擾董子俊的私生活,甚至直接傷害到周小素和他的雙胞胎女兒,董子俊這種忍讓的行爲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董子俊經由老闆的一番調侃,老臉一紅,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老闆教訓的是,我以後絕不會再任由白蓁胡作非爲的!我會處理好她的關係,更會保護好小素和我們的女兒。”

    他本就是一個心腸易軟的男人,何況他和白蓁的兒子祥祥有着白血病。

    這麼多年來,看着那個小小的可憐的孩子,遭受病痛的折磨,身爲父親的他,自然痛在心裏,一直爲沒能找到與祥祥匹配的骨髓而自責。

    他和白蓁的恩怨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但祥祥卻是無辜的。其實他和周小素的雙胞女兒骨髓和祥祥匹配,但周小素死活不同意抽取女兒的骨髓,移植到他和前妻兒子的身上。

    他又不能強逼她那樣做。

    董子俊理解周小素的愛女如癡,但心裏卻對祥祥充滿了愧疚。

    兒子和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任由哪一方受苦他都捨不得,就是因爲有那個被病魔折磨的祥祥的存在,所以他纔對白蓁諸多忍讓,可他沒想到白蓁居然越來越過分。

    慕少霆不再談論他跟周小素的事情。

    男人轉身,擡手敲了敲白玉欄杆,忽然吐出一番話:“據說,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擁有一個夢幻美麗的盛大婚禮,我想,是時候補償阮星一個婚禮了……”

    另一邊。

    阮漫微最終還是選擇保守治療,每天喝一罐子一罐子苦澀的中藥,慶幸的是治療效果不錯,她這陣子身體恢復可以,精神狀態也頗佳。

    可能因爲保住了雙乳的緣故,她心情很好,今天特意過來別墅這邊,探望阮老爺子和阮星。

    別墅,畫室內。

    入目,入心的,全是一幅幅西洋或者古典畫。

    那些畫非常的精緻唯美,大部分都是阮星閒暇時候的創作。

    此時,阮星正指導着阮漫微畫畫,一邊用油筆給油畫填充顏色,一邊對姑姑道:“姑姑,這中國古墨畫跟西方油畫完全不同的。”

    “中國畫講究的是留白和意境,宣紙的空白也是中國畫的一部分,有時候一片葉子,一株花蕊,就形成了一副完整的畫,留白也需要恰到好處;但是西方油畫呢,它重形,重客觀,最講究那種色彩絢麗,這裏的畫面和畫色是需要填充滿的,你看,這兒顏色一定要填滿纔好看……”

    油畫是一片美麗縹緲的湖泊,湖泊上架着一個九曲小橋,橋頭上有青青柳絲飄拂,岸邊有幾株暗紅色的喇叭花,還有幾隻俏皮的黑燕子在迎風飛舞。

    阮星正教着姑姑填充油畫色彩,並認真的爲她講解着如何調色,上色,如何將冷暖色調塗抹均勻。

    阮漫微最近迷戀上了油畫。

    其實她本來報了一個培訓班,但是練了幾節課以後,她覺得那些所謂的名師,畫的甚至還不如侄女阮星好,更沒有她講解的更細緻,因而她此番前來一爲探望老父親,同時也向侄女請教一二。

    她望着剛剛還有些慘不忍睹的油畫,經由阮星的指教,似乎像是魔手回春,變得格外出彩,不由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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