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悶哼一聲,疼痛在腰間不斷加劇,她愣是沒說話。

    硝煙的味道越來越重,阮星看見宋北璽的手緊握拳頭,相信商總要是再上前一步,那個拳頭就會招呼到對方臉上。

    她焦急道:“李妮,要不你先跟宋先生回去吧。”

    李妮很想擺脫宋北璽,但是後果是怎麼樣,她心裏清楚,今晚她是來幫忙的,而不是給阮星添麻煩的,最終她松嘴道:“我們回去吧。”

    宋北璽陰鬱的俊臉全是不滿,雙眸灰霾,像藏着無數的刀光,能瞬間把商總給秒殺。

    見他沒走,李妮心裏更加不耐,他還想怎麼樣?她都開口說要走了!

    阮星給了好友一個眼色。

    李妮表情抑鬱了幾分,不耐煩道:“你走不走,不走的話我自己先回去了。”

    宋北璽看着商總那肥胖的臉,摟着她的腰,不曾鬆手,“走。”

    阮星懂這種神色,這個商總,怕是要遭殃。

    她在心裏嘆氣一聲,又擔憂地看着兩人離開。

    宋北璽的心情很不好,這次除了商總要遭殃,恐怕李妮也要受一番折磨。

    阮星心裏內疚,要是知道合作方的是這種人,她就不該帶李妮來的。

    宋北璽帶着李妮離開,到了停車場,一路飆車回別墅,車子開得不平穩,加塞超車,好幾次差點與別人的車相撞。

    李妮喝了不少酒,還沒醉,但是被他這樣驚險又刺激地晃盪幾下,她的胃裏開始翻騰。

    到了別墅後,她推開車,扶着車門忍不住吐出來。

    她反胃的聲音傳來,宋北璽厭惡地皺起眉頭,站在車頭,沒有走開。

    酒精夾帶着食物殘渣的味道並不好聞,李妮吐得胃裏清空後,扶着車門站直身子,藉着街燈看到他眉宇之間的厭惡,反而心情愉悅地笑出聲。

    他的眉峯層層疊疊的像座山丘,寫滿對她的厭惡,她不但不難過,反而覺得身心舒暢。

    宋北璽就是瘋子,若是剛纔運氣差點,他與她的命,怕都要被葬送。

    李妮不怕死,甚至覺得,死了一了百了,這樣就可以不管家裏的情況,也可以擺脫宋北璽。

    “笑夠沒?”宋北璽眉頭擰的更緊,她吐了一大堆東西出來,沒哭,反而笑。

    她揚起的嘴角似乎很高興,也似乎在嘲弄他。

    威斯汀酒店的老闆是他的朋友,今晚剛好在巡視,經過包間的時候,服務生剛好往裏面送酒。

    他一眼就認出被那豬頭男纏着的女人是自己的女人,立刻打電話告知。

    他放下工作,就去接李妮。

    看到豬頭男的手放在她腰間肆無忌憚地喫着豆腐,她不但不反抗,還笑臉相迎的時候,他的心態瞬間爆炸。

    如果他不出現,她還要被那個男人喫多久豆腐?

    是不是爲了合作,她可以獻出自己的身體?就像當初,她爲了錢,可以拋下尊嚴跟自己一起。

    宋北璽越想,心裏的鬱結越加的無法排空。

    空氣中夾帶着嘔吐物的味道,李妮不帶情緒地看了地上的東西一眼,往屋裏走去,即使喝多了,她也能步伐堅穩。

    在宋北璽面前,她早就會掩飾自己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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