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本想要跟着去的,但是想到淘淘,她點了點頭,不給阮星增添麻煩,“媽媽,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弟弟的。”

    阮星點了點頭,揹着湛白下樓,快步往停車場走去。

    半個小時後,阮星開着車到了醫院,她提前通知了慕少霆,所以在停下車的瞬間,慕少霆上前打開後座的門,把燒的糊糊塗塗的湛白抱了起來。

    “少霆,你聯繫好醫生了嗎?”阮星心裏焦急,急着趕來,她也沒有給湛白測量溫度,只知道他身體的溫度很燙。

    “司曜在。”慕少霆抱着湛白一路往前小跑,到了司曜的診室。

    司曜看着湛白昏昏沉沉地躺在急診牀上,挑了挑眉頭,“我這裏是外科。”

    “你也懂兒科。”慕少霆說道,伸手探了探湛白額頭的溫度。

    “真拿你沒辦法。”司曜拿出消毒過的體溫計,甩了甩,塞在湛白的腋下,“誰讓我是全能的呢。”

    看着司曜慢吞吞的動作,慕少霆催促道:“動作快點。”

    “急也沒用,水銀溫度計要一定時間。”司曜悠悠說道,看着他們夫妻兩人,都擺着一副擔心的模樣,他搖了搖頭,安慰道:“孩子發燒很正常,特別像湛白這種,好長一段時間都沒生病,生病起來,反應大也是正常的。”

    所謂病來如山倒,也就是這個道理。

    阮星聽着他的話,還是覺得焦急內疚,昨晚她比較在意軟軟跟淘淘的感受,忽略了湛白,就連他什麼時候開始燒的,多少度,都不知道。

    五分鐘後,司曜抽出水銀體溫計,看了一眼:“發燒三十九度半,沒事的,湛白身體素質好,掛個水打個針就會退燒了。”

    “好,麻煩了。”阮星看着湛白燒得嘴脣都起了皮,心疼地很,拿起水杯跟吸管,輕聲呼喚,“湛湛,來喝點水,身體會好受點。”

    湛白睜開眼睛,撐着身體勉強喝了幾口水,儘管身體燒得難受,他對水的需求卻被不舒服給壓了下來。

    阮星想要勸他多喝幾口。

    司曜說道:“他不想喝先別勉強他,等會兒吊了針就會好很多了。”

    阮星只好作罷,看着慕少霆,她道歉着:“是我沒有照顧好湛湛。”

    “不關你事。”慕少霆摟着她的肩膀,低聲安慰,“湛湛只是發燒,你不要把這些全摟在身上。”

    阮星點了點頭,看着孩子生病的模樣,恨不得自己替他生病。

    司曜給湛白開了針水,催促護士送過來,然後幫他打了針。

    阮星拿着藥,哄着湛白喫下,幸好他懂事,即使難受也不鬧,直接把藥吞下。

    司曜看着他們一家三口,雖然這裏是他的辦公室,但是站在這裏,好像是礙眼了,於是說道:“我去巡查病房,要是針水打完,直接去站臺呼叫護士拔針就是。”

    “嗯,謝謝。”阮星道謝。

    慕少霆則是酷酷的表情,道:“你不留在這裏?”

    “比湛湛嚴重的病患還有很多,你帶着孩子霸佔了我的診室,那我只能去別的地方會診咯。”司曜嘴角一咧,嘚瑟着,也只有在慕少霆有事要他幫忙的時候,自己才能這麼嘚瑟。

    阮星略微不好意思,“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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