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來這裏陪我坐會兒。”她溫和笑着,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林寧乖巧地脫了拖鞋,半躺在她的身邊,環着周卿的腰,她的心卻想着臥室那邊。
周卿感覺到她的依賴,嘆息一聲,想起還不知所蹤的阮星,感嘆道:“要是你姐姐現在在的話,該多好啊。”
要是她在,她跟林寧一人躺在她的一邊,溫馨而美好。
提及阮星,林寧低垂的眼眸露出一點猙獰,卻沒敢表達出來,“媽媽,你給我講講故事吧!”
“故事?”周卿愣了愣,“什麼故事?”
“就是我小時候你跟我講過的故事,我想聽聽。”林寧擡頭看着她,眉眼中故意露出天真,“我之前想着,要是有孩子了,我一定會給她讀故事,讀那些你給我說過的故事。”
周卿溫柔笑着,摸了摸她的頭,“都是大人了,還想聽故事,那你想聽什麼故事?”
“什麼故事都好,只要是媽媽講的,都好。”林寧貼着她的身邊說道。
周卿想了想,開始給她講故事。
她的聲音溫柔綿長,林寧的心思卻不在這裏,她豎着耳朵,想要聽那邊的動靜。
只不過林家別墅的隔音措施做的太好,她的耳邊只有周卿的聲音,沒有那邊臥室的聲音,越是這樣,她的心越是擔心。
如果阿貝普刺殺失敗的話,她的下場,也就是死。
因爲她沒有辦法給薛浪解釋,爲什麼自己臥室的衣櫃裏會有一個男人跳出來襲擊她。
臥室的另外一邊。
阿貝普待在衣櫃裏靜靜等待着薛浪的出現。
忽然,臥室出現了一點聲響,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阿貝普確定,不是林寧或者林家其他人走進來。
那來的人,就是薛浪了……
阿貝普握緊了手中的短刀,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脣角勾起,露出嗜血的笑容。
薛浪打開衣櫃的瞬間,阿貝普握着短刀往他的身上刺去,他深懂人體的構造,所以知道,什麼地方纔是致命的。
阿貝普的刀狠狠扎入薛浪的肝腎位置,並且狠狠扭轉一圈。
“你……是誰?”薛浪不可思議地看着插入身上的短刀,又眯着眼睛看向阿貝普。
“要你命的人。”阿貝普沒給他喘息的機會,拔出刀,想要刺向他的喉嚨。
薛浪勉強撐着身體,躲避着阿貝普的攻擊。
他身上被刺了個窟窿,血液不斷地涌出,要是普通的傷口,他還能強撐着去跟阿貝普搏鬥,但是他的肝臟受傷,他沒有多少力氣去反擊,只能勉強躲過他的攻擊。
阿貝普眯着眼睛,一連幾下,都空了,他說道:“身手不錯,可惜還是要死!”
“你爲什麼,要我死?”薛浪感覺身體的力氣慢慢被抽空,沒撐一下,就倒在地上,跪在那裏。
阿貝普見他已經沒了反擊的力氣,肆意笑着,刀鋒挑起他的下巴,同是男人,他挺欣賞薛浪的身手的,只不過,他居然會爲一個女人而放鬆警惕,這點,他又不欣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