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她一定要阻止他們有更深一步的接觸!
保姆端着一盆溫水走出來,走到牀邊,正準備扭乾毛巾替阮星擦拭的時候,慕少霆說道:“我來。”
保姆把毛巾遞給他。
慕少霆接過,扭乾毛巾,問道:“陳醫生離開了?”
“是的,陳醫生說,太太低燒,只要捂一捂被子就好,不過他留下了藥,說是太太難受得很的時候,就喫下。”保姆低聲重複着陳醫生的話。
慕少霆沒再說話,替阮星擦拭着額頭的汗珠。
冰涼的觸感落在她的額頭上,她悶哼一聲。
阮星也不知道這是舒服還是不舒服,畢竟現在身體忽冷忽熱的,這份冰涼,說不上來是時候。
慕少霆見她難受的模樣,拿起牀頭櫃上的體溫計,測了一下,三十七度半。
只是一個低燒,淘淘有時候也會低燒,但是不會像阮星這樣。
慕少霆把體溫計放下,“剛剛夫人發燒是多少度?”
“三十七度半。”保姆回答道。
慕少霆看着她,短短的瞬間,她的額頭又冒出冷汗,這真的是低燒嗎?好像很嚴重的模樣。
“今晚你守在這裏,半個小時給太太量一次體溫,若是高了,就通知我。”慕少霆拿起毛巾,又替她擦拭了一番。
“是。”保姆回答道,心裏卻是不甘願。
守一個晚上,看來是沒得睡覺了……
阮星對自己又不是特別的好,若不是不想丟了工作,她還真想不理會呢。
罷了,畢竟是打工的……
聽着慕少霆的吩咐,阮星心裏略微不滿,他是不打算守着自己?
她緩緩睜開眼睛,身體的不舒服讓她不用裝出虛弱的模樣,也足夠了。
“少霆,我好難受。”阮星低聲哀說,想惹起慕少霆的同情,心裏則是納悶着,爲什麼她已經這麼難受了,身體還是燒不起來?
“沒事的,睡一覺就好。”慕少霆替她掖好被子,腦子裏卻瞬間的想起念穆。
她在藥物摧殘着意志的時候,一定也難受得很,但是她卻不說出一聲難過,只是緊緊閉着眼睛,抓着牀單。
在離開浴室後,慕少霆注意到牀上的抓痕,意識到剛剛她一直抓着牀不做聲。
“少霆……”阮星想說出讓他陪着自己的話,但是還沒說出口,她難受得再也說不下去。
慕少霆回過神來,同樣是身體不舒服,阮星的軟弱把念穆的剛毅給襯托得淋漓盡致。
“好好休息。”他站起來,轉身叮囑着保姆,“好好照顧太太。”
“是。”保姆應道,目送着慕少霆出去。
她來慕家當保姆差不多兩年了,這裏的老保姆經常跟自己談話,說的無非都是以前的事情。
什麼阮星很體諒他們這些傭人,還說什麼慕少霆很愛阮星,關於她的事情,從不讓外人接手。
保姆搖了搖頭,在她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慕少霆沒有那麼寵愛阮星,而阮星也沒有那麼好相處。
阮星躺在牀上,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即使不睜開眼睛,她也知道,慕少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