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穆沒有回到公寓,而是直接去找阿貝普。

    她昨天就尋找過,阿貝普還沒有出境,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威斯汀酒店。

    念穆轉身攔了一輛計程車,趕到威斯汀酒店,她站在酒店的大堂,因爲沒有磁卡,她不能上去,所以只能等着別人然後設法上樓。

    總統套房裏。

    阿貝普獨自站在陽臺,眺望着這座城市的風景。

    僱傭兵走過來,低聲說道:“老闆,伊娃娜在樓下。”

    阿貝普挑起眉頭,她終於找上門了,他坐下,拿起醒好的紅酒,斟了一杯,說道:“你去接她上來。”

    “是。”僱傭兵聞言,又走了出去。

    阿貝普端起酒杯,從昨天開始就等待着念穆來找自己,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能忍,一直到現在才找自己。

    也不對,她若是能忍,也不會在大晚上的出現在這裏。

    阿貝普晃了晃杯中的紅酒,嘴角揚起一抹陰邪的笑容,直道有趣。

    他真想知道,週日的晚上,她與慕少霆在同一個客房裏,發生了什麼事,孤男寡女的,應該很刺激吧?

    念穆看着朝自己走過來的僱傭兵,眉頭一皺,果然,阿貝普就在這裏。

    他甚至知道自己來了,所以讓僱傭兵帶她上去。

    沒有猶豫,念穆直接跟上。

    坐着電梯到達樓層後,僱傭兵說道:“老闆就在最裏面的那個房間。”

    念穆走過去,發現套房的門沒鎖,她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走進去。

    玻璃碰撞的聲音傳了過來,她順着聲音,在陽臺上找到阿貝普。

    “你來了。”他的聲音沒有波瀾,有的只有無盡的平靜。

    念穆皺着眉頭,看他自在地敲着二郎腿晃着酒杯的模樣,就想直接把酒瓶蓋到他的頭上,狠狠發泄着自己的憤怒。

    “週日那個晚上,你那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她忍住了自己的衝動,現在跟他起衝突,不划算。

    阿貝普仰頭,一口把杯裏的紅酒喝盡,“我這不是在給你跟慕少霆機會嗎?怎麼樣,週日那晚你得償所願,很高興吧?你應該感謝我。”

    “你的計謀沒有成功。”念穆說道,見着他眼中的肆意,她也不怕坦白,“我喫解藥了。”

    果然,阿貝普的笑容停在那裏。

    “雖然不知道你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我比較喜歡做好準備,我是中了你下的藥,但是我也吃了解藥,慕少霆不過是在我的房間待了會兒,我們什麼都沒發生。”念穆說道。

    阿貝普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精心替他們準備的一番好意,就這樣被浪費了。

    他站起來,搖了搖頭,“念穆,你真是不解風情,我把慕少霆送到你的身邊,你都不會喫。”

    念穆緊緊握住拳頭,死死看着他,他這不是送,只是純粹的想要看戲。

    “你看看你,一直沒被認出來,要是週日那天你跟他發生點什麼,說不定他還能有所懷疑,然後想起你來,不是嗎?”阿貝普彎身,與之對視。

    念穆後退了一步,她不是害怕,只是覺得他的靠近很噁心。

    阿貝普又說道:“真讓人失望啊,不過雖然你與慕少霆沒有發生點什麼,但是有人親眼目睹他送你進客房,又過了好會兒再出來,就算是清清白白的,這人傳人的,恐怕最後都不能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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