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曜?慕少霆眉頭輕輕蹙起。
病房門被推開,司曜走進來,看見病牀上的人已經醒過來並且精神不錯,他調侃道:“喲,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
“好得很。”說曹操曹操到,慕少霆看着嬉皮笑臉的司曜,又看了一眼念穆手上的外套。
他記得之前,司曜對念穆好奇得很。
“你感覺好得很,那要感謝念教授,若不是她的藥丸,就算你現在被搶救回來,半條命也沒了,那蛇毒厲害得很,雖然發作得緩慢,但是能夠侵蝕人的神經,美國這邊已經有好幾個案例,因爲被咬沒及時注射血清,最後是搶救過來了,但是半條命也沒了,整個人傻傻愣愣的,下半身要在輪椅上度過。”司曜說道,他說的這話也不是故意嚇唬誰,說的都是實話。
淘淘哆嗦了一下,念穆注意到,皺了皺眉頭。
雖然說司曜是沒有惡意的,但是孩子還在這裏,說這些是不是不太好?
“你話太多了。”慕少霆也注意到孩子的害怕,黑着一張臉說道。
司曜摸了摸下巴,好像是說多了點,他把手上的袋子一放,說道:“行了,沒事就行,等會兒護士會再來抽管血做個檢查,對了念教授,這是我給你買的長外套,你先換上吧,穿着個睡衣在醫院也不方便。”
“謝謝。”念穆接過遞過來的袋子,沒有拒絕他的好意,畢竟這裏是醫院,她的睡衣款式雖然保守,也不太好這樣穿着。
她走進洗手間,關上門,打算把衣服換上。
念穆拆開了其中一套,順帶洗漱一番,穿上外套後才走出洗手間。
外套很長,一直到她的腳踝,剛好能遮住她穿的這身睡衣。
念穆走出來後,淘淘立刻上前抱住她的腿,說道:“姐姐,我也要洗漱。”
“好。”念穆看了一眼病牀的方向,護士已經在幫慕少霆抽血,她就帶着淘淘走進洗手間,把新的洗漱用具拆開,讓他自己來。
洗漱過後,兩人才走出洗手間,護士已經抽好血,端着血液樣本走出去。
淘淘走到牀邊,摸了摸他的手,說道:“爸爸,很疼吧?”
“不疼。”慕少霆看着孩子一副關心自己的模樣,心裏暖暖的。
“真的不疼了嗎?”淘淘小臉上帶着擔憂,昨晚的事情歷歷在目,“可是爸爸你昨天晚上好像很疼。”
慕少霆:“……”
淘淘又道:“太爺爺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爸爸你放心,昨天晚上你疼得哭了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太爺爺的。”
慕少霆再次陷入沉默,昨夜昏迷前的那個滋味的確不好受,只是被孩子這麼一說,他感覺自己的面子沒地方擱。
念穆摸了摸鼻子,像他這樣愛好面子的人,被孩子這麼說,肯定不好意思。
她假裝看向別處,沒有在意淘淘說話的樣子。
司曜聽着孩子說話,忍俊不禁,但也不好在他面前笑,於是背了過去。
只是那顫抖的肩膀出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