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她又怎麼能夠高興起來呢？
“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嗎？”慕少霆詢問着，按下牀頭的救護鈴。
“頭有些暈。”念穆說道。
“嗯。”慕少霆應了一聲，護士推開門，問道：“有什麼事嗎？”
“病人醒過來了。”慕少霆回過頭對着護士說了一聲。
“好的，我現在讓裴醫生過來給她做檢查。”護士聞言，連忙說道，即使司曜沒有說什麼，但是護士也知道，這樣的待遇，眼前的病人肯定不簡單。
念穆看着慕少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爲什麼會在這裏？”
慕少霆沒有回答，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
念穆知道他不是沒有聽到，而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於是識趣的沒有再問。
他爲何出現在這裏，她心底裏能找到很多的解釋，但是最終是什麼解釋，她也不想去追究那麼多，腦袋有些暈，她就乾脆不去再想。
司曜推開病房門走進來，看見念穆真的醒過來了，如釋重負道：“念教授，您醒過來來了。”
“嗯。”念穆點了點頭。
司曜上前問道：“有什麼感覺不舒服的？”
“除了有些頭暈，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念穆知道自己的額頭受傷了，所以沒有把額頭傷口的疼痛算進去。
“您腦震盪了，頭暈是正常的，再睡一覺，明天醒來就會好很多，我給您做個檢查，您配合一下。”司曜說道，開始給她做神經檢查。
現在是凌晨三點，司曜一直沒有入睡。
他基本上一個小時就會走到他的辦公室一次，原因理由也很簡單，就是因爲念穆還沒醒過來，懷疑他的診斷出錯了。
儘管司曜對他解釋現在沒醒過來是正常的，但是慕少霆依舊不能理解。
雖然男人每次來找自己都是冷着一張臉的，沒有任何關心的成分。
但是司曜不傻，知道慕少霆這樣頻頻找自己，就是在擔心着念穆。
但是男人不讓點破，司曜也不好點破，只能夠一次又一次跟他解釋，這是正常的。
司曜檢查過後，如釋重負一般地露出笑容，“放心吧，沒有什麼大問題，明天睡醒以後再做一次腦部CT，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就能回家休養了。”
“真的沒有問題？”慕少霆在一旁問道。
司曜故意板着一張臉，說道：“慕總，您今晚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找我，我也不跟您抱怨什麼了，但是請您不要質疑我專業的醫學知識，念教授現在一切的症狀，都是腦震盪導致的，腦震盪病人不需要過分擔心，只需要少挪動，多休息就好。”
慕少霆聽着他的話，挑起眉頭，他似乎故意在念穆面前提及自己剛剛有多在意她。
他就是在報復自己一個晚上沒有讓他睡覺。
念穆雖然腦震盪了，但是腦子沒有傻，能聽出司曜話語裏的意思，就是慕少霆好似很擔心自己。
她微微垂眸，說了一聲，“裴醫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