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該告訴她,自己還住在以前的那個別墅裏。

    自從她堅持離開後,他便遣散了那邊別墅的傭人,只留下一個鐘點偶爾去打掃衛生。

    宋北璽坐在車裏,聽着李妮跟他家保姆交談。

    “你好,你們的少爺在車裏,喝了酒,現在腿不好使走不了了,你過來攙扶一下吧。”李妮說話的時候還不忘記嘲諷他一下。

    宋北璽真想給她表演一個當場走路,但是她喫軟不喫硬的性子,現在自己只能裝作軟弱。

    保姆看了一眼車內的人,的確是自家少爺,連忙走過去,推開車門。

    “少爺,您還好嗎?”保姆以爲他是喝醉了摔了腿腳纔不利索,連忙摸了摸他的腿。

    宋北璽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好得很。”

    “這……”保姆看着他一臉不滿地從車裏走出來,站在那裏,除了手扶着車門,腿腳,倒是沒有什麼。

    “他走兩步就會摔倒,你還是扶一扶他吧,不然明天新聞報紙上就該報道宋家大少喝酒無度,當街摔斷腿的新聞了。”李妮說着,離他遠遠的。

    宋北璽瞪了她一眼,若是他真的摔斷了腿,她還會說這麼風涼的話嗎?

    保姆一聽,立刻扶住了宋北璽,不敢鬆手,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他就摔倒在地上,這樣,自己的工作也涼涼了。

    看着保姆一步一步地緊緊跟着宋北璽,李妮輕笑一聲,把副駕駛的門關上,繞過車頭,坐在駕駛座上,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她瀟灑得很,且不帶一點留戀。

    宋北璽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她車離開的方向。

    保姆也疑惑地停下了腳步,“少爺?”

    宋北璽直接揮開她的手,“不要扶着我。”

    保姆嗅到他身上滿身的酒氣,但是看着現在的這個情景,他不像是喝醉了。

    “哦,好。”她木訥地挪開手,自覺地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宋北璽看着李妮的車消失在視野中,轉過身,對着保姆吩咐道:“去通知宋北野,明天到這裏一趟。”

    “宋二少嗎?好的。”保姆納悶着他爲何不自己通知,而是讓她去通知,不過也不好問出來,老闆的吩咐,她照做就是。

    ……

    翌日。

    念穆睜眼坐起來,看了一眼窗外,已經天亮了。

    她感覺自己的頭暈乎乎的,應該是昨天出血過多,所以現在有點虛弱。

    念穆嘆息一聲,看了一眼腳上的鐵球,經過昨晚的事情,她現在想要逃出去,是難上加難了。

    房間門被推開。

    念穆看着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地走進來,臉上依舊帶着個面具,而手上則是各自提着一個袋子。

    她看着其中一個是藥店的袋子,眼神一閃,這應該是給她買的紅藥水,昨天他把自己打傷了現在要處理傷口。

    看着他們這麼小心翼翼地對待着自己,她估摸着,自己對着那個人來說,還是挺有價值的。只是那個人想要做什麼,這個問題還要繼續探究。

    男人把裝着藥水的袋子扔到牀上。

    念穆低頭,這個距離,她能清楚看到是什麼藥店。

    這個藥店,在A市並不多,她雖然沒有記住A市的地圖,但是有了這個藥店,要是通知外界,就能給他們精確地縮小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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