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沒有你們醫生的醫學知識那麼淵博,但是我當了二十多年護士咯,這些針水用作什麼,我還不知道,那太失敗了。”護士長樂呵道。

    “你比新晉的實習醫生都要優秀。”司曜誇道,他說的是實話。

    有時候,對於病人來說,經驗比知識更加重要。

    因爲司曜標註了藥品加急,所以針水很快就送上來了。

    護士長捧着針水,說道:“我跟你一起進去?”

    “讓你幫忙打針,不是在浪費時間嗎?”司曜沒有反對,而是調侃着護士長。

    護士長笑着搖頭,“要是讓你這個大醫生給病人打針,纔是浪費時間。”

    “我打針的手法,沒有你好。”

    兩人笑着說着,來到林寧的病房前。

    司曜沒有立刻推開門,而是叮囑着護士長,“等會兒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淡定些。”

    “行了,什麼場面我沒見過?淡定得很。”護士長滿口應道,以爲司曜說的情況,是林寧得知自己有肝源的時候,會狂喜。

    司曜推開門。

    林寧這會兒躺在病牀上正在輸液,聽見開門聲,她看向門口,眼中閃過不耐煩,“不是已經查房了嗎?你還來做什麼?”

    “林小姐,這邊還有兩瓶針水要打。”護士長笑盈盈說道。

    林寧皺起眉頭,經過昨天的事情,她現在看到司曜帶着針水進來便害怕。

    他昨天給她注射穩定血壓的針水,讓她最後受盡了副作用的折磨,一直到接近傍晚,身體的力氣才恢復些。

    她警惕問道:“今天怎麼那麼多針要打?”

    雖然林寧在他們科室是出了名難搞的,但是她能得到肝,護士長也替她高興。

    “這是保證您後期恢復的針,要連着打三天呢。”她說着,把瓶子遞送到她的面前,按照慣例,她需要詢問,“叫什麼名字?”

    “林寧。”林寧回答着,警惕地看着站在後麪皮笑肉不笑的司曜,覺得他在醞釀着什麼陰謀。

    護士又對了一下她的手環,名字沒錯,便把針水掛上。

    裝着針水的瓶子其實不大,護士拔掉之前她打的針水,而是插在這瓶針水上。

    司曜看着點滴的速度有些慢,吩咐道:“把點滴推快點。”

    “還要快嗎?”護士長回頭看他一眼,表情詫異。

    一般靜脈注射太快,病人可能會不舒服。

    “嗯。”司曜打算等她的針打完,再說。

    得到他肯定的答覆後,護士長把點滴的速度調高了些許。

    林寧的手疼着,“好疼!”

    護士長看了一眼點滴,還在往下打,司曜也沒說什麼,於是她沒有動作。

    “裴醫生,我先去忙了。”她跟司曜說道。

    司曜點了點頭,坐在沙發上,靜靜看着林寧。

    林寧被她看得內心一陣的不安,感覺要有什麼事情發生。

    坐起來,她的臉色黑沉,“你還在這裏做什麼?”

    “這個針水有些人打起來反應會比較大,我擔心你會出現過敏反應。”司曜笑眯眯說道,笑容依舊不入眼底。

    看着他的假笑,林寧心底發寒,雖然司曜平時待病人溫和,沒有別的情況下都是笑眯眯的,看起來很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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