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歌打開次臥的門,才發現嫿嫿已經在牀上睡着了,她先是把女兒抱到自己房間的牀上,然後又給次臥的牀重新換了套四件套,之後跟傅淮琛打了個招呼,就去洗澡了。
而此時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腿上放着電腦,屏幕上是各色的文件,還有不少是英文文檔。
他每天晚上都要處理很多來自國外分部的工作文檔,還有一些項目的回饋也得多關注一下,但今天他卻總是有些心神不定。
耳旁是不遠處洗手間傳來的“嘩嘩”水聲,他眼前彷彿又浮現當初和沈溫歌第一次在酒店見面時的樣子……
沈溫歌洗完澡換好睡衣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跟站在門口的男人碰了個正着。
她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傅、傅總?”
“我突然想起一個事情,或許你應該可以如實回答我。”傅淮琛看着她溼漉漉的長髮,還有那帶着水汽的面容,喉嚨不自然地動了動。
聲音都不着痕跡地啞了些。
沈溫歌不太懂有什麼事情要緊到需要男人堵在洗手間門口等自己的?
可她看着男人的神情不似作假,便也沒說什麼,只眨了眨眼,道:“什麼事,你問吧。”
“當初來我家裏把我打暈的,就是你吧?”傅淮琛眯了眯眼。
倒不是不放過沈溫歌,而是從那以後,他再也沒碰到第二個能讓自己不排斥的女人,所以他直覺還是跟沈溫歌逃不開。
沈溫歌也沒想到那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
男人還念念不忘。
她一時驚訝,沒忍住就狠狠地咳嗽了下。
“果然是你。”見沈溫歌的這個反應,傅淮琛都明白了,他伸手拉住女人的手腕,聲音變得低沉,“我很好奇,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沈溫歌見男人拆穿了自己,也沒多解釋,而是急急地甩開他,轉身進了臥室,並且趕在男人反應過來之前,徑自將房門被鎖上。
傅淮琛看着緊緊鎖着的房門,不由笑了笑。
不說也沒關係,反正他讓方特助調查的結果應該也也快出來了。
沈溫歌緊緊地靠着門,一直聽到外面傳來關門聲,她這才悄悄地將門悄悄地打開一點兒,只見外面已經空無一人,顯然傅淮琛已經回了房間。
她輕輕地呼了口氣。
就在這時,一直躺在牀上的小沈嫿卻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喊了聲“媽咪”,沈溫歌立馬整理了思緒,趕忙走過去,一邊用手輕輕地拍着女兒的後背,一邊聲音輕柔地道:“怎麼了嫿嫿?”
“傅爹地呢?已經走了嗎?”
小沈嫿趴在自家媽咪的懷裏,語氣還帶着未睡醒地含糊,“嫿嫿還沒跟傅爹地說再見呢……”
“你傅爹地沒走,你繼續睡吧,明天起來還能看到他。”沈溫歌好笑又好氣地說着,一直到把女兒哄睡了,她這纔將自家姑娘重新放到牀上。
看着女兒恬靜的睡顏,沈溫歌卻突然想起不久前傅父的話來。
一個疑問從腦海中浮現,讓她不由抿了抿脣。
嫿嫿的生父,自己要找嗎?
第二天,沈溫歌就從女兒那裏得知了郊區的廢棄工廠上新聞的事情。
“媽咪,你看你看!新聞上說,這個事情已經被警察叔叔接管了誒!是不是以後就不用你去調查了?很快那些壞人就會被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