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芸芸也驚的目瞪口呆,愣了好一會兒纔將信將疑問:“當真?你當真願意把太子殿下還給我?”
在她心裏,太子殿下本就該是她的。
是江心月搶了她的夫君,搶了她的太子妃之位!
現在不過是還給她罷了……
江心月勾着奸笑,故作傲慢的擡起下巴:“我是堂堂太子妃,一言九鼎!你若是不信,我們可以立字據爲證!不過,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趙芸芸仍在懵逼狀態,實在摸不清這女人究竟在想什麼。
“好!立就立!到時候,本小姐贏了你,你可別耍賴!”
先不管這女人葫蘆裏究竟賣什麼藥了;只要贏了她,她就可以狠狠羞辱這賤人了!
這世間,還有什麼比輸了自己夫君更羞辱人的?
江心月自信滿滿的挺胸,那張粉雕玉琢的臉上的笑容卻有些邪氣:“我是絕對不會輸的!”
沒一會,兩人便立下字據。
江心月毫不猶豫的按下手印,簽上大名!
只不過,她這個簽名歪歪扭扭,醜的讓趙芸芸和江澈都嫌棄……
“阿姐是不是天天偷懶,連字都忘了?”江澈看她笑的春風滿面,以爲她贏定了,也沒將這賭約放在心上;而是拿着她扭曲的字跡,忍不住嘴角直抽。
說實話,這字……真的像爬行的蚯蚓!
連三歲小孩都比她寫的工整!
這不禁讓他產生了一絲懷疑。
他記得,阿姐的字娟秀工整,很有風骨,不是這樣的……
放下字據,他看向江心月的目光微微一沉……
江心月根本沒注意到江澈的目光,笑眯眯站到趙芸芸對面:“來吧!”
趙芸芸很不滿她這副勢在必得的姿態,冷哼一聲,大象般粗壯的腿狠狠一跺:“你去死吧!”
頓時,她腿上的肥肉如波浪般泛動,腳下的青石板都震裂了!
她狠狠一腳踹向江心月!
江心月美眸噙着輕笑,腳尖着地,輕輕一旋,便躲開了攻擊。
反倒是趙芸芸因爲肥胖而不協調,摔了個狗啃泥!
接連幾招,江心月都避而不應,故意做出一副狼狽躲避的樣子。
看着時機成熟,她正想表演個平地摔倒,結束這場比試時;人羣中傳來一道熟悉,溫怒的呵斥:“江心月!你在幹什麼!”
江心月回頭一瞧,竟是江映雪又折返回來,還帶來了蘇夜黎和蘇葉白??
該死!他們還有完沒完?
她還急着去施展傀儡術呢!
恰好這時,趙芸芸一記猛拳凌空砸下!
江心月眼角一瞟,明明看到她的攻擊了,卻故作不知,還對蘇夜黎揮了揮手,揚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夫君,我在這兒!”
她這一笑,蘇夜黎都怔住了。
她對他笑?
還對他招手?
她是在向他示好?
蘇夜黎絕美的容顏上,看似面無波瀾;一貫清冷的眼睛裏卻滑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動容。
他忍不住出聲提醒:“小心!”
江心月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猛地側身避開要害,擡手震向對方。
可趙芸芸也不是喫素的,拳頭砸空後,反手便掐住了江心月的脖子……
她還沒開始掐呢,江心月就喊道:“等等!我認輸了!”
趙芸芸嘴角一抽,眯眯眼裏滿是不屑之色:“哼!果然是廢物!”
她手一摔,江心月便被大力甩出去。
不過,她沒狼狽的摔在地上,而是穩穩落在地上,似笑非笑的指着蘇夜黎道:“你贏了!喏,我夫君就在那裏!給你了!”
噗——
此話一出,蘇葉白、江映雪、蘇夜黎等人三觀都被炸裂了!
蘇葉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居然敢拿皇兄當賭注?還把皇兄輸給了一個巨醜無比的大胖子?
她是在故意羞辱皇兄嗎?
蘇葉白嘴角狂抽,連搖扇子的手都不淡定了。
他本來還想幫幫這小丫頭,看樣子,這裏馬上就要變成大型家暴現場了!
江映雪也震驚的捂着嘴,“姐姐,你、你是在開玩笑嗎?我勸你還是別拿殿下開玩笑了!”
“玩笑?她可是立了字據的!”
趙芸芸得意洋洋拿出一張字據在衆人眼前晃過:“太子殿下,這種懦弱又自私的廢物,根本配不上您!她爲了不被我羞辱,竟然把您當賭注輸給了我!”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讓殿下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趙芸芸自知這副尊榮配不上蘇夜黎,也不敢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只是在心裏默默期待這一絲奇蹟……
“她說的,是真的?”這一刻,蘇夜黎彷彿聽不見別人說什麼,一雙眼睛冷如寒霜的直勾勾的盯着她問。
剛剛產生的一點點好感,瞬間就化爲烏有了!
“呃……夫君別生氣嘛!你聽我狡辯,不,是解釋!”
江心月看着臉色陰沉,黑如包公的蘇夜黎,心裏狂笑不止,面上卻一副虛心的小模樣:“夫君不是要納側妃嗎?我想着,多一個也是多,多兩個也是多!咱們府上也不差她一個是吧?反正你以後遲早要納很多美人的,就當我寬容大度,提前幫你納了?這樣想,是不是就舒暢多了?”
“噗——”
本該是很嚴肅的時刻,蘇葉白愣是沒捂住嘴,笑岔氣了。
這丫頭簡直就是個詭辯天才!
皇兄估計要被她活活氣死了!
一提到‘妾’,江映雪就如炸毛的貓:“所以,你是在給太子哥哥納妾?你是故意羞辱太子哥哥嗎?”
趙芸芸一聽這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她紅着眼睛,咬着牙不說話,已經不想再爭論下去了。
江心月看出趙芸芸的心思,拍拍她肥胖的肩膀,立刻維護道:“妹妹什麼意思?你是在嫌棄趙小姐醜嗎?你別忘了,趙小姐是國公府的嫡女,論身份比你都尊貴呢!這可不是羞辱,這是門當戶對!”
“倒是妹妹,平日裏看着和趙小姐關係親密,怎麼還瞧不上人家了呢?”
江映雪被抓到小辮子,急忙向趙芸芸解釋:“芸芸,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身份尊貴,是國公府的嫡女,怎可做妾室呢?”
江心月嘴角微翹,“所以,妹妹的意思是,要讓出側妃的位置給趙小姐嗎?也對,妹妹都和那個陸醇煉藥師親吻上了,肯定是瞧不上太子側妃這個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