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凝,楚鈺凝,又是楚鈺凝。
她醒來的第一件事,竟然還是找楚鈺凝!
寧若忱深深閉眼,再睜眼時,眼神已經變得冰冷而危險了:“知道又怎樣?你想要答案,等殺了蘇夜黎,本座就告訴你。”
“你不想告訴我,我可以自己去查。”
江心月想起身離開,奈何禁錮在她腰間的手臂像鐵鉗一樣牢固,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寧若忱緊緊框住她的腰,皮笑肉不笑的擡起她下巴:“去吧!你不是要去查嗎?本座不攔着你。”
他這叫不攔着?
那她腰間這隻爪子是豬的嗎?
江心月溫惱地皺着眉,漂亮的眼睛生氣的看着他的手臂:“那你倒是把手拿開啊!”
寧若忱慵懶性感道:“本座的手有它自己的意思!本座同意,它不同意!”
呵,手都有自己的意識了?
他這堪稱耍賴界的天花板了吧?
江心月看穿他的心思,惱怒道:“寧若忱,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一言九鼎都不懂嗎?鬆開!”
寧若忱挑起鳳眸,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白潤修長的手指極其曖昧的從她下巴一點點往下移動:“小丫頭,本座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早就體驗過了嗎?還要本座再證明驗身給你看?”
“你!無恥!你給我起開!”
放蕩形骸的話,和他指尖若有似無的撫摸,讓江心月嬌軟雪白的臉頰唰地一下就紅了。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指,一手使勁兒推着他。
這貨看着身材完美又勻稱,甚至可以說是精壯的沒有一絲贅肉,但她就是推不動!
她使出靈力都沒推動!
“呵呵,本座已經讓你離開了,你自己又不走,那就留下來陪本座吧!”寧若忱邪魅低笑着,輕輕一翻身,便將她壓下。
清美瀲灩的鳳眸裏映出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剛纔鬱悶的心情也瞬間一掃而空。
他伏在她耳邊輕佻笑道:“小傢伙,這次總跑不掉了。”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像蠱惑之王般誘惑着她。
他的手不知何時掙脫了她的束縛,扯開了她腰間的絲帶……
江心月瞳孔睜大,緊緊咬着牙,臉頰染上一層胭脂紅霞,清澈的眼睛裏汪着一泓清泉,慌亂的望着他:“寧若忱,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我是真的很想知道真相!”
看着她嬌羞又憤怒的小模樣,寧若忱邪邪地勾起嘴角,帶着一絲清涼的手掌很不老實的遊走在她玲瓏的曲線上,一邊調戲着她一邊衣冠楚楚的說:“本座很正經。咱們可以一邊談正事一邊繼續……”
繼續什麼?
江心月大腦一片空白,他細碎的吻柔情蜜意的落在她雪白的脖頸上,一點點往下,越來越危險……
這種情況下,她還怎麼談正事?
她雙手死死推着他的胸膛,呼吸凌亂:“寧若忱,你先下去,我喘不過氣了。”
誰知,某人魅惑輕笑一聲,捧起她的臉道:“那本座正好幫你渡氣。”
“唔唔……混蛋,不可以這樣……”
“呵呵,不可以這樣是哪樣?”
“寧若忱,你不要臉!疼!”
“乖,待會兒就不疼了。”
空氣中曖昧的氣息瀰漫開來,他細膩的撫觸讓她的肌膚經不住泛起細細的疙瘩,江心月滿臉嫣紅,美眸迷濛,死死咬着脣不讓自己發出羞恥又墮落的聲音。
等她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身體很清爽,顯然是被他悉心清洗過的,她的身體很軟,雪白的肌膚輕輕一碰都會留下嫣紅的痕跡,而此時,滿身的紅痕已經淡了,除了脖子上的草莓印格外清晰,明顯是某個心機男故意留下的。
……
她穿上衣裳走出內殿,整個宮殿都空蕩蕩的。
“寧若忱?”找了一圈,也沒見着他,江心月便走出大殿整備回太子府。
蘇夜黎身上的事必須弄清楚。
剛走出大殿,就看見寧九月和七月守在殿門前。
江心月隨口問道:“他去哪兒了?”
江心月的衣裙領口都比較低,剛好露出她優美白皙的脖子,而寧九月一眼就看到她脖子上的紅印。
她眼中閃爍着嫉妒的冷光,微諷道:“鬼蜮出事了,公子回去處理,恐怕好一陣都不會有時間陪你,所以派我和七月保護你。”
“鬼蜮?”這是江心月第一次聽到這個地方。
那是他的地盤嗎?
江心月不以爲然,寧九月卻從她琢磨的語氣中嗅到一絲機會,“怎麼?太子妃和公子如膠似漆,公子連這個都沒告訴你嗎?看來公子也沒有想象中那麼信任你嘛……”
江心月勾着微笑,漫不經心的盯着九月:“呵呵,他信不信任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喜歡你!”
說着,她慢悠悠經過兩人身邊,打算獨自回太子府。
七月道:“江姑娘要去哪兒?”
江心月連頭都沒有回,隨手施出一個定身術道:“跟你們沒關係!”
……
太子府。
夏日的傍晚,涼亭裏吹着微熱的風,白紗搖曳,蓮花開滿整個池塘,整個扶桑殿都瀰漫着炎熱的蓮花清香。
蘇葉白剛到涼亭外,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站在涼亭邊緣,負手凝立,望着滿池蓮花,不知道在想什麼。
“皇嫂找本宮來做什麼?你就不怕本宮再次對你下毒嗎?”
他還不知道江心月已經換回肉身的事情,一見到蘇夜黎的臉,就以爲是江心月。
“你對她下毒?”蘇夜黎轉身,絕美出塵的臉上消瘦了許多,氣質和語氣依舊冷酷,甚至帶着一絲怒意。
她?
蘇葉白迅速反應過來:“你是皇兄?”
蘇夜黎眼神緊緊鎖定他,威嚴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蘇葉白嘴角抽抽,連忙將那兩日的事情解釋一遍:“皇兄換回身體了?這麼緊張幹嗎?你不是不喜歡她嗎?何況,我沒有對她怎麼樣?我只是想利用她抓住那個害死母后的兇手。”
蘇夜黎聞言,心想:自己這個弟弟多少有點消息閉塞啊。
他喜歡江映雪那已經是八百年前的事了!
他轉過身,繼續望着那一朵朵純潔的蓮花道:“報仇的事你不要插手!至於我和她之間的事,你也別干預,你只需要記住你的身份,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
蘇葉白臉上的淺笑斂去,皺起俊朗的眉頭:“皇兄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