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連忙捂住嘴,大氣不敢出。
我嘞個去!這男人的速度也太快了啊!
她昨晚才夢到他,他今天就找來了。
寧若忱鳳眸微微一冷,隨意的擡了擡手;七月等人立刻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一行人紛紛祭出各自的靈力,一點一點包圍那塊巨石。
七月冷聲呵斥:“再不出來,就別怪我們動手了!”
江心月深吸一口氣,故作膽怯的探出一顆腦袋,舉着雙手喊道:“別動手,別動手,大家有話好好說。”
七月等人快速打量着江心月的容貌,見她穿着灰衣,相貌普普通通,頭上還頂着一對兔耳朵,頓時就明白她是兔族的人。
“你是什麼人?爲何鬼鬼祟祟躲在這裏!”寧若忱緩步走過來,幽冷如蛇的目光淡淡掃她一眼,只一眼,他的目光就落在那少女發間的並蒂白玉蘭花簪上。
他瞳孔微微一縮,蒼白的脣瓣不由的勾了勾,小傢伙又開始穿馬甲了?
“我、我是兔族的!這裏是兔族的地盤,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們纔是!”江心月怯生生的,眼神閃爍,似乎不敢與寧若忱等人對視,儼然一副‘我膽兒小,我害怕’的戲精附體。
“兔族?”寧若忱揚起下巴,臉上浮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恰好,我找你們兔族首領有事,你帶路吧!”
江心月:“……”
她可以不帶路嗎?
他不是來逮她的嗎?
嘶,不對啊,她爲什麼總有一種這傢伙又識破了的感覺?
她似鼓起勇氣,膽怯的快速看了寧若忱一眼,本就不白皙的臉一下子更加慌亂了:“你們是什麼族的?找我們首領做什麼?我們首領很忙的。”
該死啊,這混蛋的臉色怎麼那麼蒼白?他是被人抓去泡蛇酒了嗎?
“我們是蛇族的,進去通報吧。”寧若忱態度不冷不熱,臉色雪白,擡起一雙深邃迷人的鳳眸似笑非笑的睨着江心月。
旁邊,七月和寧九月等人看到自家主子這笑容,都暗戳戳驚訝了一把。
什麼時候公子變得這麼好說話了?還對一個醜兔子笑的這麼……不懷好意!
不知道主子是不是想喫兔子肉了,纔對人家笑的這般燦爛?
“蛇族?!”江心月似被嚇了一跳,整個嘴角都在抽搐:“你們想把我們一鍋端嗎?!”
“……”寧九月和七月等人對視一眼,皆忍不住暗暗點頭,覺得這小兔子真相了。
他們腦子裏已經浮現出一道道美味佳餚:燒烤全兔,孜然兔,紅燒兔,麻辣兔頭,幹鍋兔等等……
他們越想,越看江心月像美食!
“……”江心月看着寧九月他們冒着綠光的眼神兒,非常配合的退後兩步。
“哦?本座本來沒打算一鍋端的,但你提醒了本座。”寧若忱看她演戲演的如此入神,也不着急拆穿她,就慢慢陪她耗着。
江心月不知道他究竟打的什麼主意,轉身一縱,還沒飛起來呢,就被他瞬間擋住了去路。
寧若忱眼底噙着笑,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按住她的肩上,皮笑肉不笑道:“不知怎的,本座忽然就想喫小兔子了!你說怎麼辦?”
江心月可憐兮兮的搖頭,冒出一句綠茶的經典臺詞:“兔兔那麼可愛,你怎麼可以喫兔兔?”
寧若忱嘴角一抽,回答的毫無波瀾:“本座是蛇,專門喫兔子的!”
江心月一噎。
她感覺自己的小馬甲還沒捂熱,好像就被他發現了。
“我不好喫,我毛多肉少,還不夠你塞牙的!我知道那邊有一羣野豬,他們膘肥體壯,比我好喫!”
江心月很認真的給他提意見。
寧若忱眯着眼,掌心緩緩醞起風雲暗涌的寒氣,優雅的看着她道:“小兔子,本座可以先吃了你,再去喫他們!本座餓了,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江心月見他來真的了,身體化作一隻醜萌醜萌的灰兔,雙腿一蹬,幾乎瞬間化作一抹橙色光芒劃破長空掠去。
寧若忱手掌一空,有些詫異的看向天空那抹橙光,“呵,才離開本座短短几天,修爲就增長的那麼快?”
他眼神微微晦暗,她實力進步如此之快,他都不知道該爲她高興,還是該擔心呢?
“你這點速度,就算再快,也快不過本座。”
話音未落,寧若忱已經消失了。
只剩下驚呆在原地的七月等喫瓜羣衆。
“剛剛那個模樣一般的女人是江心月?”
“好像是。”
“自信一點,去掉好像。”
“難怪公子對一隻兔妖笑的那麼詭異!”
另一邊,江心月掠到半空中,就感覺被一隻魔爪提着後脖子,緊接着就瞬間出現在地面上。
寧若忱掌心凝出一顆金色丹藥,忽然塞進她兔嘴裏:“既然喜歡做兔子,本座就成全你。”
“嘔……”江心月想吐出丹藥。
但仙品丹藥吞下去,哪能讓她吐出來?
那丹藥入口就化了。
“寧若忱!你給我吃了什麼!”江心月演不下去了,她的小馬甲徹底被扒了。
“固形丹!”寧若忱雲淡風輕的抱着她,開始擼兔兔,絲毫沒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抱一隻灰不溜秋的醜兔子很不搭調。
“固形丹?那我豈不是要變成小兔子,好長一段時間??”江心月歪着醜醜的腦袋,睜圓兩顆紅寶石般的眼睛,憤憤的瞪着抱着她的男人。
“大概是吧,你知道的,白玉衡親自煉的丹藥,藥效會比普通丹藥好很多;而且這是仙品丹藥,大概能維持一個月吧;本座讓你體驗一下做兔子的快樂。”寧若忱抱着懷裏的兔子,心情格外的愉悅,連剛剛還很蒼白的俊臉都恢復了一絲血氣。
一個月!
江心月真的要悔死了!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早就發現了她,故意陪她演戲呢!
她哼哼唧唧的別開毛茸茸的兔臉,問:“你是怎麼發現我身份的?”
她覺得自己裝扮的天衣無縫,演技也很到位,不明白自己的小馬甲還沒捂熱爲什麼就被人揭穿了。
她委屈!
這麼多年,穿了這麼多馬甲,就沒有一次成功過!她能不委屈嗎?
寧若忱輕笑一聲,白玉般的手指順着她的皮毛,享受的擼啊擼:“普通小妖,可戴不了仙品靈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