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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心事

    林有個脾氣:把訓兒子當作開心事。

    這茬長工資,林沒份,便不開心。

    飯不香,菜無味,茶不喝,酒也苦。

    只忘了訓斥兒子。

    妻心生一計,對兒耳語,如此如此。

    下午,林下班回家。

    家裏一片狼籍,玻璃窗被打碎,玻璃撒了一地。

    撥哪家沒種的,幹壞事!斳

    撥爸爸是我打碎的,媽說你不開心,你訓斥我,就會開心了。所以我媽……斳

    從此,林不再訓斥兒子。

    下面是林寫的讀書筆記:

    《道德經》是一本怎樣的經典?

    說到《道德經》,就不得不說到它的版本問題。

    首先,這本經典最初叫《老子》,和諸子百家中的《孟子》、《莊子》、《韓非子》等沒有區別,順便一提,《韓非子》原來叫《韓子》,後來因爲出了一個唐宋八大家的韓愈,他被時人尊爲“韓子”後,爲以示區別,韓非才被稱爲“韓非子”。

    《道德經》完全是後人命名的,因其包含《道卷》和《德卷》兩部。

    其次,我們現在讀到的《道德經》是所謂“傳世通行版”,是由歷代注家的15本子集成的,我們不研究訓詁,我就不一一列舉了。

    總之,我是想讓大家明白一個事實,“通行本”可能已經偏離《老子》很遠很遠了。近些年,隨着考古學發現,出現了“郭店竹簡本(戰國楚墓出土)”和“馬王堆帛書本(漢墓出土)”。

    其中,帛書本與通行本的差異不太大,最明顯的區別是先《德經》後《道經》,而竹簡本的差異極大,全書僅有1700多字,且只有《道經》沒有《德經》。

    目前來看,竹簡本應該是最接近《老子》祖本的,帛書本與通行本應該是後世的拓展本,也就是說,是後人在祖本或竹簡本的基礎上,不斷添加進內容而成的文本(我稱之爲學術帶私貨)。

    有學者進行了對比研究,舉出了竹簡本《老子》的八個方面優勢:一、竹簡本只論“道”不論“德”,僅一處出現“德”:“含德之厚者,比喻赤子”,這非常符合老子的總體思想;二、竹簡本里,一千七百多言一氣呵成,邏輯關係嚴密,而帛書本和通行本中,章與章之間比較混亂,有時完全不搭;三、帛書本和通行本經常性出現前後矛盾的情況,比如既提倡聖人,又說絕聖棄智,這種情況在竹簡本中沒有出現,它的表達是非常明確與清晰的;四、竹簡本中不講鬼神,而帛書本和通行本多次提到鬼神;五、竹簡本認爲道是本體,而帛書本和通行本的一些章節中認爲道是存在論。

    這是哲學上的本體論和存在論,我們在詳細解釋時再進行具體闡述;六、竹簡本簡潔不重複,簡約而豐富,但帛書本和通行本中大量出現語意重複、文字重複的情況;七、竹簡本並不批判儒家思想,如竹簡本中的“絕巧棄利”,到了帛書本和通行本中則成了“絕仁棄義”;八、竹簡本中語言優美且含義明晰,帛書本與通行本語言模糊、含義玄虛,比如着名的那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其中的“一二三”讓世人無限猜測、衆說紛紜,怎麼解釋的都有。

    我也簡單對比了一番,認同該學者的結論,但很快我就犯難了,雖然我認爲竹簡本《老子》更接近祖本,自己也偏愛它,但由於一直閱讀的都是通行本,現在猛一接觸竹簡本,感覺上看得就不是同一本書,那麼,我該對哪本《老子》進16行解釋呢?在認真思考了一番之後,我決定做一個大大的折衷:以帛書本《老子》爲藍本,但順序上依通行本《道德經》先“道”後“德”,竹簡本甚至就沒有“德卷”嘛。我是這樣考慮的,影響我們的是思想,而不是文本,通行本雖離祖本最遠,但畢竟一脈單傳了兩千多年,我們所接受和熟悉的其實是通行本里的那個老子,如果此時貿然從戰國楚墓里拉出一個老人並告訴大家:這纔是真正的老子!應該沒有幾個人會相信的。

    不如就說現在這個老子,只不過,在介紹他的時候,不斷加入他的原貌介紹,大家會容易接受一些。那爲什麼會選帛書本而不是通行本呢?因爲這兩個文本的差異不算太大,相對而言,帛書本經過的篡改會少很多,比如《道德經》第一章裏第一句:道可道,非常道,這是通行本;而帛書本原文爲:道可道,非恆道。這是因爲到了漢代時,爲了避諱漢文帝(劉恆)的名字,改“恆”爲“常”,這樣的在我們當今看來毫無意義的修改,當然是越少越好。?

    這就是我選擇帛書本的原因。在我的認識中,《道德經》可能是人類的第一本智慧之書,在老子之前,如《易》、《黃帝內經》、《山海經》、《神農本草經》等應該已經存在,但上述這些傳世經典,或許根本就不是我們這一撥地球文明之產物,關於這個話題,在《跟隨江郎學中醫——黃帝內經》裏有較爲詳細的闡述,這裏不再贅述。

    所以,《道德經》的意義就更顯重大,兼之老子的獨特身份,他是國家資料檔案館的館長,是少數有機會接觸到王朝最高機密的人。

    我們知道,周公旦的偉大貢獻是“制17禮作樂”,在我們的教科書裏,一般側重於說“禮”是“維護統治者等級制度的政治準則、道德規範和各項典章制度的總稱,後來發展爲區分貴賤尊卑的等級教條”,這樣的說法固然不能算錯,但是,它該如何解釋形形色色的“禮器”,以及圍繞着國家大祭裏的繁雜行爲規範呢?其實,無論是“禮”還是“樂”,在當時都只是祭祀的主要內容。

    對於當時的國家而言,最重要的兩件事就是戰爭與祭祀,所以,周公旦“一年救亂,二年克殷,三年踐奄,四年建侯衛,五年營成周,六年制禮樂,七年致政成王——《尚書大傳》”,在徹底解決了戰爭問題後,他馬上着手恢復祭祀大典,你千萬別認爲這是古人的迷信,在君權神授的年代,祭祀其實是君王的特權,只有他具有與“天地”進行溝通的資格,而祭祀時所必須嚴格遵循的“禮”和“樂”,事實上是統治權正統正朔的表現。

    而在我看來,它應該還並不僅僅是一種外在的表現那麼簡單,甚至可以說,“禮”,包括了禮器、流程、行爲規範等;“樂”,包括樂曲、規模等,它們決定的其實是與天地溝通是否有效的問題!

    是的,這種祭祀,這種與天地溝通的方式,曾經長期有效,這也是爲什麼中華文明那麼早熟的原因,因爲總有一股超乎自然的能量,在引導着我們的文明發展路徑,而我所理解的“禮樂”,也可以稱之爲狹義的“禮樂”,則類似於我們與“天地”溝通的密碼——文明的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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