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頭親自選品下,譚綿綿到手的還有一個吊墜,是個聚寶盆的模樣,也是純金的,一個八成新的櫃子,就是有點髒,還有個藤編的箱子,還是有點髒,但洗洗絕對能用。

    最後是熱水瓶的內膽,需要自己買一個殼子套上。

    以及零碎的傢伙事,甚至兩把匕首,匕首尖銳,倒像是擴大版的手術刀,但也比其他刀具瘦長許多,連盤子碗碟都送了好幾個漂亮又完整的。

    “夠了夠了,不能再給我了,我不好意思要了!”譚綿綿都快受不了這熱情了。

    小的東西都收攏在木箱子裏,櫃子和木箱以及切藥材工具都被老頭兒放在木板推車上:“是佔地方,一會我送你過去。”

    “不着急,說好的給您先摁摁的。”譚綿綿得了東西,就趕緊開始給老人家按摩,把脈之後,找準穴位,譚綿綿一個摁壓,直接捏得老頭子頭皮都麻起來。

    那感覺既酸又痛又辣,還帶着一股飄飄欲仙的輕鬆感。

    孃的,真帶勁。

    捏了有二十分鐘的樣子,老頭都快舒服得睡着了,譚綿綿交代兩句,他該用什麼睡姿比較容易入睡,還說下次來她會帶助眠的薰香,讓他給他自己留個薰香的爐子。

    “我剛纔找到兩根木條,是薰香用的沉香木,我先帶回去制香。”譚綿綿揚了揚手上不起眼的木條。

    “成,那薰香爐子我有,也給你一個帶走吧。”

    “不不不。”譚綿綿不要了。

    興許是老頭是她重生後,第二個給與了無條件好意的,譚綿綿竟然覺得板車上那些東西重如千斤,可不好意思再要了。

    老頭非要給她一個,五爪金龍的造型,搞不好還是什麼帝王家用過的。

    動動肩膀,老頭只覺得肩膀真是舒坦:“走吧,幫你送到你們大隊牛車上去,要不耽誤你事兒了。”

    譚綿綿點頭,這時候兩人才互相介紹。

    “我叫譚綿綿,勤奮大隊的知青,目前是衛生員。”

    “哦哦,知青啊,我就看你確實有那股子氣質與衆不同,我姓方,愛喊什麼喊什麼。”

    譚綿綿順杆子爬一向是挺有一套的:“方爺爺。”

    方老頭美滋滋的,就是不表現出來,還嚴肅的說:“快走吧,耽誤事兒了我可不賠。”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方老頭直接把一板車的東西推到了徐大頭那邊。

    “大兄弟,搭把手。”方老頭和徐大頭年紀相仿,這麼稱呼也無可厚非。

    徐大頭的菸袋子都驚掉了,咋,這知青不過了,積蓄全拿去買東西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去舊貨站買東西,一買買一車。

    先是矮櫃上去,再來是一麻袋藥材放頂上,麻袋空出來的位置是箱子,零碎的一點東西最後再上去,總算是把東西安置好了。

    “可真齊全,這東西我見過,是處理藥材的!”徐大頭指了指研磨的棍棍。

    直到看見這些專業性的工具,徐大頭纔有那種覺悟——啊,這知青真是個大夫啊。

    “行,那我板車推走了。”方老頭推車板車走了,臨走前和譚綿綿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謝謝你了老爺子。”放心吧老爺子,過幾天我肯定還來,絕對不鴿。

    兩人眼神交錯結束,陸陸續續有隊員回來,譚綿綿哎呀一聲,差點忘了打醬油醋和買碎布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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