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裏實在是不問過不去。
見季延沒回答,視線甚至還在那個門上,很快調整了自己:“不好意思啊,我不該問的。”
也沒資格問。
按照原書劇情裏,季延會被哥哥害去頂罪,一直到原身沒了,季延也沒從裏面放出來,原以爲就沒有官配,沒想到,還是有的嗎?
是她太自大了,譚綿綿表示檢討。
譚綿綿朝前走了,沒有逗留的意願。
見到譚綿綿平時看着自己的那種眼神瞬間消失,季延什麼都沒想,直接追了上去,等自己回過神的時候,發現手裏捏着她的手腕。
“有事嗎?有事可以直接說,不需要這樣抓着我的。”
譚綿綿抽回自己的手腕,快速的說道。“哦,不好意思,我現在就回答你在乎的那個問題,我說話的時候喜歡盯着人看,是我的個人習慣,如果給你造成困擾,我很抱歉。”
她道歉得那麼幹脆,季延卻不想罷休。“你不是,你都不看季玉。”
“你怎麼知道我不看他,說話看着人是基本禮貌。”
“那你爲什麼不看着我了,你不是講禮貌嗎。”季延指出了她眼神移開的事實。
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幹嘛那麼糾纏了。
反正就是不想她這樣走掉。
但是要說什麼,他也沒頭緒。
譚綿綿被將了一軍,氣惱加尷尬,讓她爲難得腳指頭都在摳地了。“因爲我不想跟你說話了,你走吧,我的回答也結束了,你不用跟着了。”
偏偏這個糙漢子還非要擋在她去路,譚綿綿繞開他,乾脆小跑起來,一溜煙就消失了。
季延追了兩步,那門卻再次打開,之前那風塵氣十足的女人勾了勾手,把他帶到屋子裏去了。
譚綿綿跑出去一段路,回頭沒看到人追來,說不上是輕鬆還是失落。
“幹啥,在我門口嘆氣那麼大聲。”方老爺子在門後出現,叼着個菸斗。
譚綿綿眯着眼:“又頻繁抽菸了?”
方老爺子手一抖,把菸斗放一邊:“我就偶爾過過嘴癮!”
“嗤。”譚綿綿不客氣的進門,給他檢查之後,表示藥膏再貼一個療程,就能大好。“倒是身體裏的暗傷還有缺乏的營養,該慢慢補上了,小心以後走不動路,還有啊,水果喫點,你看皮膚看得不行。”
“我一個老頭子要好皮膚幹啥,又不登臺唱戲,今天想找點啥。”
譚綿綿說先看看,還沒主意:“我今天買到了手套,能用一段時間了,手套就不着急幫我問了,對了,您上次說在你這裏面見一個大夫,還算數嗎?”
“算,那你幫我看會?反正外頭這些,一斤多少錢是定數的,秤會看吧。”
“會。”
老頭簡單交代兩句就去找那位賣家了,譚綿綿在一堆東西里找出了一個燒煤炭用的鐵盆子,又找到幾塊印章,還眼尖的找到了一團髒布料裏面裹着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