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季延說喫肉,張旺盛立馬笑得見牙不見眼。

    季延搞喫的,那是一把好手。

    只是從來不對外顯擺罷了。

    新衛所一個上午都沒啥病人,譚綿綿就和李萍一起給新衛所擦擦洗洗,中午回去的時候,喝的是雞骨架熬的雞湯。

    清湯寡水的,也就有那麼點肉的香味在。

    午休的空檔,譚綿綿檢查了一下羣青的腳背,又觀察他行走的流暢度,點點頭:“恢復得很好,再有兩天觀察期,就可以結束這次的治療了。”

    “謝謝你譚知青!”羣青松了口氣。

    他再不回去上工,那邊的領導都要有意見了。

    這段時間在知青點,對他來說真是享福了。

    可也不能沉溺,在這裏一天就是給對象關欣造成一天的負擔,一個有手有腳還獨立的男人,是真受不得這個。

    關欣也爲他的傷勢好轉感到高興,但也開始捨不得他即將離開,這兩天就挺膩歪。

    還寫詩朗誦,不過她們只敢偷偷的說,極爲小聲,倒也樂在其中。

    下午快下班了,譚綿綿正在收拾一下桌椅,查看衛生做完了沒,季延過來站門口敲兩下。

    譚綿綿回過頭,看他。“下工了?今天挺早。”

    “沒啥事做,時間比較自由。”不是農忙期,時間安排還是比較自由的。

    特別是季玉媽剛花不少錢給季玉和季老舅,對季延有點虧心,最近家務活搶着幹。

    季延看她沒着急走,進來兩步,又把四四方方那個盒子給她了。

    譚綿綿:嗯?

    “兔腿兒,給你喫。”這盒子還是譚綿綿送雞蛋的時候,順手把裝過豬皮黃豆的那個小飯盒還給他的,才隔了幾個小時啊,就又到了自己手裏。

    譚綿綿捏着飯盒,心道,他怎麼那麼神祕。

    原以爲是個一眼看到底的可憐小夥砸,沒想到手段還不少嘛。

    會幹活幹架幹,咳咳,是打野豬。

    還會送喫送表,主要是那手錶可不是努力勤奮就能得來的。

    說實在話,她對他更好奇了。

    “好香啊。”譚綿綿打開盒子,問又是鎮上的嗎。“你別這樣來回跑了,很辛苦的。”

    “不是,這次請人燒的,就算去鎮上,才幾步路啊,不累的。”季延說是張旺盛的娘燒的,兔子是他自己下套的。

    譚綿綿緊張起來:“不是不能動公家的東西嗎?”

    “誰管這個啊,上山菌子柴火木耳野菜,誰沒扒拉點回家,只要不搖大擺,沒碰上那攪屎棍,抓兩隻兔子竹鼠的,誰管呢。”季延末了也補充了:“但野豬這種太大的,就不行,東西太大人家容易起貪心。”

    好比他從來沒對老孃說過,奶給他留了多少東西,他老孃只從他奶手上褪一個老舊的銀鐲子,還是奶都預料到的。

    譚綿綿已經給他倒了杯水讓他坐下來歇歇。

    她也有獨佔欲來着,兔子估計不大,一隻兔腿就比她拳頭長一點,還沒她拳頭大呢。

    譚綿綿打算直接在這裏吃了回去。

    見她喫得香,季延打量着,下次去找姑姑弄那個甜甜的奶粉給她。

    叫啥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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