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和嘴巴,到底不是一個器官,互不干擾,經驗也無法互相借鑑。

    隔日林有志李美好還有一個叫蔣東方的知青,陪着關欣去了鎮上。

    說是陪着,他們自己也有東西要買。

    快要入冬,他們這些有經驗的,當然比譚綿綿更有經驗。

    回來的時候,每個人的籃子或者麻袋裏都是滿登登的。

    譚綿綿的被子也有了,被他們順手帶回來。

    被套是灰撲撲的那種顏色,沒有任何裝飾。

    關欣解釋了一下說被套她可以自己選喜歡的樣式,他們那兒今年布廠染多了這個顏色,所以送來的就是這種的。

    “我不介意,灰色挺好的,耐髒。”譚綿綿估計了一下尺寸,還是覺得能買就買,不能買,還要找人定做。

    不知道這裏幫着定做一個被套又是什麼價位。

    林有志他們去過鎮上的兩天後,譚綿綿做了一批成藥出來,覺得時機恰當,就請徐大頭帶她一趟,去了鎮上。

    阿全喜歡趕着外公趕車,也鬧着要去。

    因爲是接受了譚綿綿單人的請求,所以她沒意見,阿全就順利上了車架。

    他外婆還追出來,給他圍了一圈圍脖的。

    譚綿綿見這圍脖針腳細密,心裏有了主意。

    但車已經向前走了,她先按捺下來。

    到了地方,她先是去找方老爺子,複診之後,又送上新弄的藥膏,隨後問黑市怎麼去,賣藥的話能不能有市場。

    “西藥藥片賣得動,你這中藥丸子,說實話,我不是買賣人都知道,難啊。”

    畢竟西藥現在纔是主流,還是廠裏面做的,你這黑乎乎的藥丸子,誰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譚綿綿便問那藥酒呢。

    “蛇?還是人蔘的,這兩款應該很好賣。”

    譚綿綿就說男人喝了好的。

    方老頭一口茶水差點嗆到鼻孔離去了:“咳咳咳咳,你這,你這妮兒,什麼都敢說啊!”

    譚綿綿不心虛:“諱疾忌醫是不對的,醫生面前無性別。”

    方老頭是摸不透年輕人的想法了。“行吧,你怎麼說都有理,如果是那種酒,只要是有效果的,一批沒賣完下一批就被定下了。”

    “嗯,還有風溼骨痛時候用的藥油,老煙槍喉嚨不適的潤喉糖,還有解酒藥,這些應該也不難賣吧。”

    “你早說是這些藥嘛,這些你找個瓶子,貼上用法和名字,我就能幫你一次銷了。”

    鎮上的黑市買賣有兩大n小几個勢力,其中一個大的是幫自家男人賣貨,她那裏的東西最齊全而且出了名的什麼都敢收。

    找她應該可以。

    “你做買家就好了,買東西的人多,誰也顧不上你,你要是當個賣家,就你這本事,絕對被當成大魚,以後需要用錢了,就少量少量的給我,我幫你轉手,你個年輕人,還是多小心爲上。”

    “好!”

    譚綿綿謝過了方老爺子的好意,將自己帶的存貨都掏出來。

    方老爺子點了一下,記住了數量,之後問價格。

    譚綿綿說了心理最低的價格,她表示方老爺子要是能多賣,那些利就他吃了吧。

    畢竟收益也伴隨風險,他主動出頭,不管具體是不是真的爲了她,也值得這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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