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用的名義是她譚綿綿爲愛不離開基層,送去一個親似姐妹的衛生員。
建玲那時候在一個衛生院實習,一直沒回家也不知道老孃有這個打算,等她回去的時候,聽老孃唉聲嘆氣說自己看走眼,才知道有那麼件事。
這封信因此來的。
看來,自己是被當成戀愛腦了。
她只是想着過兩年,某個運動結束之後,她再用足夠的積蓄和足夠適應現在醫療水平的能力,去更好的環境生活。
目前她獨居一室一書房,還有人做家務搞衛生,飯也不用自己做,水也不用自己打的,全大隊不說都怕她,起碼是因爲技術帶上三分尊敬吧,鄉下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地理位置好,夠低調所以纔沒挪窩。
譚綿綿寫了回信,把事情掰扯開。
過了兩天,她這個被矇在鼓裏的苦主還沒說話呢,被趕回家的譚霜倒是先來找她。
“你幹嘛害我。”譚霜很委屈,她全家人和周圍鄰居都知道她在城裏謀了個正式工了,這時候被趕回來,連對象都不跟她繼續了。
譚綿綿一頭霧水,等從對方的一堆埋怨中分辨出對方的身份後,指了指門口:“誰給你出主意,讓你冒名頂替別人的,你找那位去,我還沒找你算賬你怎麼好意思找我的?趁我還有心思提醒你的時候,馬上離開!”
桌上的杯子被她的動作帶倒了,摔在了地面上,雖然土層夠厚,搪瓷杯子也不容易摔碎,但明顯的磕了一個角。
而當然,也髒了。
譚綿綿讓她把杯子撿起來,但因爲心情不美妙,手指已經在桌上連點,做點小動作轉移一下自己的情緒出口。
“幹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反正你有錢嘛,再買不就行了,哎呀你還生氣了?我被人辭退趕回來,都沒讓你重新恢復我工作,你還先生氣,
也不知道我哪點不如幫你了,怎麼你在鄉下都能找到那樣好的工作,我卻……唉,也不知道你在裏面倒貼了多少。”
“沒倒貼,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情,是你們先做的醜陋的事情,怎麼還好意思埋怨我。”譚綿綿按捺着怒火,儘量不去因爲私事影響工作的心情,指了指杯子。“好了我和你沒話可說,杯子折價兩塊五,不撿起來道歉就賠個杯子。”
已經是很公道的賠償方式,譚霜卻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憑什麼你叫我賠我就要賠,叫我走我就要走啊,我就不走,杯子也還能用,你不能訛我!”
“你把工作還我,不然我還來鬧!”眼看譚霜要死纏爛打了,譚綿綿忽然伸手捏着她手上的麻筋:“弄壞東西不賠?那就別走了,處理好事情再走!”
她已經很好脾氣的提出過警告和建議了。
既然對方不聽,就是在求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