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醫院的路上和徐放碰上了。

    他說是來看長輩的。

    譚綿綿嗯了一聲,也沒多話,往樓上去。

    徐放跟在後頭問了一些她的愛好之類的,譚綿綿只回了一句:“你和季婷互相喜歡的話,只管自己交談交往,我是很開明的長輩,不用討好我來達到示好。”

    徐放喃喃;“我不是這個意思。”

    溫和好看的年輕男人,做出這種失落的表情,還是挺招人稀罕的。

    但譚綿綿不在此列。

    怎麼說呢,她算肉食系的。

    季延從外在到內在再到對她的心意,處處都是在她心間上跳舞,她沒理由眼睛還往外看。

    徐放的一番做派,顯然是要落空了。

    接下來的兩天,季延和季玉媽那邊都算是兩不相干。

    譚綿綿不去領那個做手術救人的功勞,季延也不去表示自己也出了二十元的住院費。

    季玉媽那邊呢,也沒有非要叫兩人去瞧她,當然,也沒再特地過問季延的情況。

    甚至隱隱有些不高興,自己是爲了季延的事情纔會去鎮上的,結果就遇上這種事,有點晦氣。

    管她什麼想法,譚綿綿這邊帶着李主任再次檢查了季延的傷口後,得到了准許出院的證明。

    她退房,收拾行李,和季姑姑,一個拿行李,一個攙扶着季延,往車站走去。

    季延在病房裏待了半個月左右,再出來的時候,只覺得陽光都刺眼。

    其實還沒到正午,陽光沒那麼烈性的。

    只是人在室內呆久了忽然出去,會感覺眼前一黑又大亮到刺眼的。

    到了車站,季姑姑買票,譚綿綿腳邊是行李,身邊座椅是季延。

    來往的路人看着半截褲子薅起來的季延,都會多看兩眼。

    他這段時間,被人看腿的次數多了,反而不糾結,大大方方的任人看。

    季姑姑瞧着樂呵:“還顯擺上你那腿了?”

    拿了票在小情侶面前晃悠了一下:“走吧,正好還有二十分鐘要發車,現在上去佔個位置也好。”

    三人找了靠窗戶的位置坐了兩人,另外一人坐在平行的位置。

    車子發車啓動行進,順利的到了鎮上,下車的時候有點擠,譚綿綿是等人差不多下車了,才站起來護着季延往下。

    才走幾步就遇到了全平安幾人了。

    他們面無表情的巡邏來着,瞧見季延,立馬就快步奔了過來。

    “季哥,你好了?”

    季延點點頭:“休息一陣就行,現在還不能用他。”

    “哎呀我看看,這疤,得勁!”一羣年輕漢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詞彙來安慰人,說的只是他們的第一感覺。

    原本季延在他們心裏就不是脆弱的病懨懨的形象,此刻蹦出得勁這個詞用來形容人家的刀口,也純屬直接了。

    “季哥回來了,那小人,我看他蹦躂什麼!”有個譚綿綿臉生的小夥子喊了一句。

    被全平安幾人瞪了一眼。

    這其中肯定有事,但傷患提溜着一條腿,在路邊也不是說話的地,譚綿綿就解圍道;“過兩天,我在季延家辦個飯桌,大家有空就都過來,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工作上的問題有的事時間來理順,這個點,你們還是先忙吧,我們就不耽誤你們的活了。”

    季延順着譚綿綿的話道:“對,越是被人盯着想抓辮子的時候,大家就越要打起精神來,時間還長,咱們要做的事還有的是時間去做,都散了吧,過兩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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