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高梅是很容易的,只要在季家附近晃悠兩圈,高梅就緊張兮兮的盯着她,好像在提防她做什麼。

    然後譚綿綿就會給她微妙的笑。

    高梅顯然被這個笑整得有點神經衰弱,肚子疼得被送到了新衛所。

    儘管她百般不願意來譚綿綿這裏檢查,但去鎮上更費事,而且譚綿綿稍微按壓一下穴位,高梅就不難受了,也就接受了被譚綿綿治療的這個事實。

    見譚綿綿和高梅和季家都有接觸,趙滿意來看喉嚨發炎的時候,都不忘八卦一下,難不成她有什麼隱情。

    “看你也不像是會被他媽拿捏的,怎麼忽然就討好起嫂子來了?”季玉媽都做出那麼多難堪的事情了。

    難道結婚的人最後都會妥協,連譚綿綿這麼剛的也不例外?

    “沒有討好啊,正常交流,怎麼,還有人關注我個人生活有沒有達到他們想象中的標準啊。”

    趙滿意不好意思撓頭。

    她其實也跟那些人一樣,私底下覺得譚綿綿會是怎樣一個生活方式,甚至在期待譚綿綿成婚的時候,是多亮眼多特殊的存在。

    不過,沒想到譚綿綿會計較這個。

    “我更希望大家關注得比較多的是我的技術,私生活這塊,我也不是在大家眼光裏或者的。”譚綿綿不希望在掏出高梅的話之前,節外生枝,因此沒特地解釋。

    只是現在和高梅交好,似乎真的很突兀,不止一個人來問譚綿綿緣由了。

    甚至季延都來表忠心,她和自己結婚不用看什麼人的臉色過日子,也不用去故意交好誰,他有在計劃離開這個地方生活。

    “離開這兒?住得好好的爲什麼要離開。”

    季延哽住。

    有些難過的看了一下地面。

    他那天都聽到了綿綿和伯父伯母的對話,省城大醫院的邀請都已經做工作做到了譚爸譚媽的身上,相信不多時,優渥的條件一定能讓她心動的。

    她卻讓自己不要離開這裏?

    季延再擡起臉時,那些低落的情緒消失不見,只說:“我感覺傷口好差不多了,打算下地走走。”

    “我瞧瞧。”雖然不知道季延的話題怎麼忽然轉到傷口上,但譚綿綿還是蹲下來檢查。

    查看一番後表示:“每日可以間歇的不用傷患的腳行走,不能超過十五分鐘就可以,半個月後基本能如常走路,但是不能跑跳,這些我給你寫下來好了。”

    一邊寫,譚綿綿一邊告訴季延不要太着急。

    看着唸叨的譚綿綿,季延心裏酸酸澀澀的,還帶點甜。

    以前聽人說有一種喝的東西就是這種味的,他這會子挺想喝喝看。

    是不是和他心裏一個滋味。

    譚綿綿接近高梅的計劃,在半個月後得到了完美的結論。

    高梅她,被譚綿綿每天一個神祕微笑,笑出神經衰弱了,晚上直接就是一個噩夢連連。

    親自過來求譚綿綿別再笑了:“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你直接說吧,不要再那樣嚇人了。”

    “我笑起來,也不醜吧。”譚綿綿碰碰自己的嘴角,看着高梅憔悴的臉,微微泛青的黑眼圈,總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

    啊,想起來了。

    高梅的丈夫季玉,去年偷懶,耍賴,裝病,插科打諢啥的,自己給他假病開真藥來着。

    那時候季玉見到自己的表情,和眼前的高梅,那叫一個如出一轍。

    這算不算是夫妻相的一種啊。

    嗯……怎麼不算呢。

    譚綿綿靠在椅背上,繼續用神祕的微笑對着高梅。

    在高梅都快哆嗦起來的時候,譚綿綿才終於不鋪墊了直接問出了自己的問題。“是誰讓你整我的。”

    高梅臉上不耐煩的表情戛然而止。

    簡直跟被按了暫停鍵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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