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就是一秒而已，她垂下頭，把所有的不甘重新埋入心底。
“何老師你剛纔說了什麼？”
“你呀，這麼大的人了還犯迷糊。”
何錦書狀似訓斥可話語裏滿滿的都是寵溺。
蕭雨寞微眯的眸子閃過冷光，心裏有個魔鬼叫囂的更厲害。
他沉聲對何錦書說：“何主任提的方案不錯，有空可以和陳教授交流一下。”
何錦書是個行動派，“好，我這就去。”
他說走就走，病房裏只剩下蘇霖和蕭雨寞。
蘇霖也想走，可走到他身邊的時候被抓住了手腕。
倆個人背對着背，沉默在倆個人之間肆意流淌，誰也沒有先開口。
可最先受不了的是蘇霖，他抓的好疼！
“你還要幹什麼？”
“你和何錦書是什麼關係？”
倆個人幾乎同時說出來，眼睛不期然的撞在了一起。
蘇霖心頭一顫，感覺胸腔裏的臟器都擰在一起，鼻子裏更是止不住的酸楚。
“跟你沒關係。”她的聲音啞的不像話，淚水更是在眼眶裏打轉轉。
“蘇霖，何錦書已婚，你要當第三者？”
“跟你無關。”
“情人合約第二條，不準跟甲方以外的一切異性有親密的接觸。”
怒火攻心，蘇霖反而笑了，她勾起的眼角掛着幾絲水媚，“蕭院長，您忘了我缺不得男人嗎？我就是這樣的一個賤女人，你還想我乾淨嗎？”
說完，她放肆的拍了拍蕭雨寞的臉，動作輕佻。
蕭雨寞的臉上籠罩着一層黑色的薄霧，他特麼想掐死她。
好像，從見到他之後這是她最激烈的反擊。
這臭脾氣，跟蕭雨寞認識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摸了摸被她拍過的臉，他的眸子越發深諳似海。
蘇霖忙了一天，到下班的時候已經忘了自己拍過蕭院長的臉。
他的電話打來的時候，她差點把手機給扔了。
“醫院後門的小超市門口，我等你。”
“不行，我要回家做飯。”
“情人合約第一條，你看着辦。”
蘇霖嘆了口氣，要來的始終是來了，她這也算是自作孽。
她過去的時候發現他早已經等在那裏，黑色的賓利太顯眼。
蘇霖左右看了看，才上車。
大概是她小心的樣子讓他很不屑，冷哼了一聲。
車子開出去好長一段路，蘇霖才問他，“這是去哪兒？”
想起他上次抽風把她扔在了跨海大橋上，蘇霖怕他再發瘋。
“情人合約第三條，乙方無權過問甲方的行蹤。”
“可是我也在車上，我問自己的不行嗎？”
“那就參照情人合約第一條。”
蘇霖無語了，狠狠揪着安全帶。
車子加速，城市的街景像閃電一樣快速退去。
蘇霖緊緊閉着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隨着刺耳的剎車聲，車子終於停下。
蕭雨寞先下車，然後打開副駕的門，把蘇霖給拉出去。
說拉其實跟半抱差不都，蘇霖腿是軟的，路都走不了。
他把下巴擱在她肩頭磨了磨，“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