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熟悉她一樣,她也熟悉他的每一寸。這張臉,她閉着眼睛都能描摹出哪裏有顆幾不可見的小朱砂痣。
淚水,不可抑止的從她細瓷般的臉上滑落下來,她張開嘴,那個“好”字就要脫口而出。
忽然,門外發出了一聲響動,好像是什麼倒地的聲音。
蕭雨寞立刻轉過身去,“什麼聲音?外面有人?”
他的這句話就像一盆冷水澆下來,澆醒了蘇霖的癡夢。
她早該想到的,對方讓她騙來蕭雨寞,怎麼可能不留後手?
咬咬脣,她心說蕭雨寞對不起了,就撲過去把他給抱住。
陡然抱了滿懷,蕭雨寞眼神變軟,“霖霖……”
“蕭雨寞,你想聽什麼我都去告訴你,好不好?”
見蕭雨寞還警惕的往裏面看,她咬咬牙,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然後去吻他的脣。
蕭雨寞睜大了眼睛,卻很快被動化作主動,吻住她的紅脣,也吞下她嘴巴里的水。
放開她,蕭雨寞抵着她的額頭,“你可以說了。”
蘇霖給吻的滿臉發紅,她急急的奔到桌子邊,拿起水杯就要喝:“我喝口水。”
蕭雨寞把水杯奪過去一飲而盡,“這是給我準備的,我喝了。”
“你……”蘇霖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哄了半天都沒喝,現在竟然都喝了。
也不知道除了……會不會有別的影響。
蕭雨寞晃晃杯子,“你說吧,是不是當年爲了幫我找人,吃了不少苦頭?”
她愕然,“你知道了?”
“我今天遇到李凱了,他說你當年爲了幫我差點給市立的院辦主任給欺負了。蘇霖,你爲什麼不跟我說?”
“跟你說有用嗎?蕭雨寞,我是個自私的女人,我想要過的好一點。那次我好不容易從那個人渣手裏逃出來,我就打定了主意遠離你。錯誤是你自己犯下的,爲什麼要逼着我跟你一起承擔。”
“我沒有,其實我……”
蕭雨寞忽然說不下去了,他感覺到眼前一陣陣發黑。
伸手掐住蘇霖的脖子,他低吼,“你給我下藥。”
蘇霖沒想到他吃了藥還有這麼大的爆發力,喉嚨給他掐住喘不動氣,要憋死了。
她不能死,還有湯圓兒……
蕭雨寞的手終於無力的垂下,他閉上眼睛倒在地毯上。
蘇霖也跟着癱倒,她捂着被掐的脖子,大口的喘息。
“蕭雨寞,蕭雨寞。”
她叫了幾聲,並沒有人答應。
她手腳並用爬過去,在確定他只是昏迷時才放下心。
拿出手機給對方打電話,“喂,他已經暈過去了。”
對方用滑稽的聲音說:“行,你走吧,去天泰廣場接你女兒。”
“可你要對他做什麼?你不會傷害他吧?”
“放心,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一百遍了,看來對他還舊情難了。放心吧,我們只是送個女人給他。”
蘇霖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後悔的要死,可她又不能不管湯圓兒。
“蕭雨寞,對不起。”她親了親他的額頭,淚水滴了他滿臉。
她看着倒在地上的蕭雨寞,喫力的把人給扶到牀上去。
剛要準備給他脫衣服,忽然他睜開了眼睛死死抓住楊思純的手。
楊思純膽子都嚇破了,藥物明明是最厲害的藥劑師給配的,怎麼會沒作用。
正當她想着怎麼應對的時候,蕭雨寞一把把她扯過去,壓在了身下。
楊思純虛驚一場,她翹起嘴角,摟住了蕭雨寞的脖子。
“霖霖,霖霖。”他低吼着,不知道是因爲藥物還是別的,他的聲音裏憋着求而不得的痛苦。
楊思純恨得咬牙,不過她很快就會把蘇霖從蕭雨寞心裏徹底趕出去,連渣渣都不留。
她肆意的撫摸着他,感受着手掌下健壯光滑的皮膚,她沒吃藥倒是忍不住了。
“師兄,快點,快來。”
她去解蕭雨寞的衣服,因爲太着急,不小心抓傷了他。
蕭雨寞忽然停止了動作,睜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她。
“楊思純?”
楊思純真佩服他,服了藥竟然還能保持清醒,不過現在這個情況清醒又怎麼樣,他抵抗不了西班牙蒼蠅。
“師兄”她軟綿綿的叫着,想要喚起蕭雨寞的慾望。
蕭雨寞卻推開她,“你別碰我。”
楊思純裝出痛苦的樣子,“師兄,抱我,我難受。”
看着她面紅似火,蕭雨寞以爲她也被下藥了。
“你怎麼來這裏的?”
“是蘇醫生,蘇醫生讓我來的。我喝了她給的水,然後渾身難受,師兄你救救我。”
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故意露出自己的兇器。
蕭雨寞把自己的脣咬出血保持着一絲清明,蘇霖,她到底要做什麼?爲什麼一次次讓他失望。
“師兄,你抱我好不好?我太難受了,師兄!”
楊思純假意自己中了藥,所以扔掉了淑女的包袱盡情發揮她的搔浪賤,尺度大的堪比島國“文藝片女青年。”
蕭雨寞也是血肉之軀,此時看到一個美麗浪蕩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扭着,真想像野獸一樣撲上去。
更何況,這一切都是蘇霖那個女人算計的,就如了她的願。
可是,他的意志力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蕭雨寞從來都不是一個被人提着脖子當木偶耍的人。
他伸手把被子拎過來,把楊思純蓋住,然後自己下了牀。
後背靠在冰冷的牆上,他喘息着平復身體裏的渴望,可能是是汲取到涼度,他好受了些。
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他對那頭的人說讓來接。
楊思純一看所有的計劃要泡湯,忙拎開被子,下牀抱住了蕭雨寞。
“師兄,你救救我好不好,我好熱。師兄,我太愛你了,我天天想的都是你,師兄。”
灼熱的吻,甜滑的蜜語,還有柔軟的身軀,這足以讓一個清醒的男人理智崩潰,更何況是個被下了料的男人。
蕭雨寞火焰高漲,手一接觸到楊思純的皮膚就停不下來。
這樣下去……不行。
蕭雨寞伸手把楊思純抱住。
女人差點笑出聲,果然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