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蕭雨寞卻愈發的冷清,“你不看看裏面嗎?”
楊思純就跟做夢一樣,“我看。”
說着,她軟綿綿的手就去拉櫃子的把手。
蘇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要是出現在蕭院長家的櫃子裏,估計楊思純會生撕了她。
她緊緊咬住嘴脣,急的汗出如漿。
就在楊思純要拉開櫃子的時候,也就在蘇霖準備伸頭挨一刀的時候,蕭雨寞的大手壓在了櫃面上。
“我開玩笑的,櫃子有什麼好看的。”
蘇霖在心裏喊了一聲媽,後背已經被汗水溼透。
蕭雨寞根本就是要玩兒死她,幾年不見,他怎麼變得這麼壞。
“師兄,你真壞。”膩噠噠的聲音,不用看也能腦補出女人騷氣沖天的樣子。
好半天,都沒聽到蕭雨寞的聲音。
他在幹什麼?跟楊思純抱了嗎?他們在接吻嗎?
蘇霖想着那些畫面,心裏酸溜溜的。
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嫉妒,特別是在發生昨晚那樣的事情之後,可是她又管不住自己的心。
“啊!”她聽到楊思純發出低低的叫聲,跟着就是牀鋪陷落的聲音。
蘇霖就跟吃了蒼蠅一樣。
剛纔蕭雨寞還把她給壓上去,現在就急不可待的跟楊思純滾在一起,他兒子還在住院,這男人到底變得有多渣?
難道,自己就在這裏聽着他們滾牀單的全程嗎?
一種無法言說的憤怒涌上心頭,她想要不顧一切的衝出去。
撕碎他的僞裝面對他的醜態,再罵他幾句臭不要臉。
對,就這樣,她不能再做沉默的羔羊被他這樣打壓。
她當年所做的一切只是爲了讓他做一名好醫生,而不是做一個人渣。
蘇霖的手放在衣櫃上,用力一推,頓時櫃門大開!
因爲動作太激烈,蘇霖從櫃子裏撲出來。
她準備好了,雙手掐腰要懟天懟地懟蕭雨寞。
姿態都擺出來了,她瞪大眼睛,準備把狗男女的醜態都一收眼底。
可是,牀上別說人,連個鳥兒都沒有。
蘇霖愣怔怔的,難道蕭雨寞羞恥心發現換了地方?
有種氣球被突然扎破的感覺,同時又鬆了一口氣。
此地不宜久留,她要趕緊離開。
剛走到門口就被人扯住胳膊,是蕭雨寞。
蘇霖有些詫異,難道他不該跟楊思純乾的如火如荼嗎?
“去哪兒?我們的帳還沒算完呢?”
蘇霖掙扎着想要甩開他,“你還要做什麼?藥也給我下了,也讓人把我糟蹋了,你還不放我走嗎?”
“糟蹋?我看你是非常喜歡纔對。”
這樣侮辱性的話語他已經說的太多,蘇霖有一種無力感,“是的,我很喜歡。那個人技術很好,你可以幫我跟他說一下,做個炮友也不錯。”
“蘇霖,你他媽的真不要臉。”
“這不是你讓要的嗎?對了,蕭院長我還忘了恭喜你,那晚你和楊主任玩的那麼激烈,是不是很快就要有二胎了?”
這算是急中生智,她本來想諷刺他一兩句,一不小心就牽扯出楊思純,剛好跟他確認一下那晚的人是不是她。
“有楊思純給你生就夠了,我不會給你生……”
“你太高看自己了,難道我會讓一個賤貨給我生孩子?我的意思是說你的女兒不錯,要是以後我兒子有個什麼磕磕碰碰的,你女兒身上的零碎兒可以替換。”
“你敢!蕭雨寞,要是你敢動我女兒,我保證讓你後悔。”
她字字泣血,就像一頭髮狂的母獸。
蕭雨寞有片刻的失神,他從重逢後還是第一次看到感情表達如此激烈的蘇霖。
他以爲,她總是那樣唯唯諾諾的討好,卑躬屈膝的逢迎,甚至低三下四的哀求。
這不是他喜歡的蘇霖,他曾經喜歡的那個女孩明媚鮮亮,就像一朵太陽花,照亮了他的生命。
蘇霖趁機推開他,大步走了出去。
蘇霖在路邊等車,明晃晃的太陽炙烤着她,心都要焦了。
黑色賓利停在她面前,蕭雨寞降下車窗看着她。
他戴着墨鏡,蘇霖看不出他的眼神。
她別開眼睛,索性不去看他。
他從車裏拿出一個女士揹包遞給她,正是昨晚落在泳池邊的。
蘇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飛快的搶過包。
“要是我不給你,你是不是準備做霸王車?”
他還好意思說,蘇霖壓根忘了這一茬兒,她都準備上車後不要臉跟人借一塊錢的。
“上來,我送你。”
蘇霖怎麼可能再跟他呆在一起,她別過頭,盯着天空的流雲。
蕭雨寞把墨鏡往頭上一架,目光睃過她兩條光裸的長腿,“你就這樣上車,果然有勇氣。”
蘇霖的回答是往前幾步,跳上來一輛剛開來的公車。
她包裏有公交卡,打了卡後就在後面找了個靠窗的地方坐下,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幸好這個時間車上的人並不多,她的身體給座椅擋住,安全了不少。
但還是有四五十歲的阿伯投過去猥瑣的目光,蘇霖只好假裝看不到。
車子行駛了一段時間,她忽然聽到有人在嘰嘰喳喳的議論。
因爲穿着問題讓她很敏感,不由的去看那些看起來很興奮的人。
還好那些人並沒有看她,而是看着窗戶外面。
她也跟着往外頭看,竟然是蕭雨寞一直開着他的賓利跟着。
年輕人都會腦部,說這車跟了一路,一定是追車上哪位女孩子的。
他們在車上搜尋了一圈兒,最後鎖定了蘇霖。
也就是蘇霖的樣貌能讓賓利車主跟。
再聯繫她的衣着,那明顯的是一件男人大襯衫。
善妒的女人們就開始酸溜溜的議論她是不是出去賣的,男人則腦部出一部“我的不乖小老婆”香菸網絡。
蘇霖好容易在針尖一樣的目光中熬到下車,一陣風似的跑了。
她再回頭,並沒有看到蕭雨寞的賓利。
真不知道他發的什麼瘋還是他恰好走這條路,蘇霖真給他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