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敘側躺在塌上,瞟了她一眼,拿着書沒放,“怎麼不繼續?”
“這個太難了!”初初不情不願的開口。
“之前教你的都行,這個也行”
“可是師傅,這都第六天了。”
清敘放下書,側着身,微微皺眉,“靜下心來,嶼初。”
再試了一遍又一遍,還是不行。初初氣不過,跑到清敘身邊,雙手支着腦袋,“師傅,這真的是初級的?你沒騙我吧?”
清敘看着她滿臉的懷疑,有些好笑,這小丫頭!“怎麼,不信?”
“信啊,但是這個和師傅之前教過的差好多。”
“那是你笨!”說完還敲了初初的頭。
初初一聽,不樂意了,“我哪笨了!師傅教的除了這個我都學會了!”
“都學會了,唯獨這個不行,這不是笨還能是什麼?”
“我不笨。”嗯,脾氣上來了,伸手拉着清敘往坐墊上走,“師傅,你再教我一遍,這次肯定行!”
清敘被她拽着,慢慢悠悠的跟着她,“這次看好了。”
小姑娘呼吸都放輕了,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種想證明自己的情緒瞬間上來了。
“你再試一次”
初初點點頭,想着剛剛師傅的動作,念着口訣,嗯?還是沒反應,怎麼回事?再試一次,還是不行。
“嶼初,你心太亂了,不要急。”
“師傅幫你看着,你慢慢來。”
初初沒說話,整個人釋放着焦慮,不停的吸氣吐氣。
“好了嗎?”
“可以了。”
“開始吧”
“好”
兩個人從白天練到傍晚,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成功了,雖然威力不是很大,但至少她能用了。
小姑娘高興了,這是清敘直接能感受到的。
“師傅,那我可以去找千昱哥哥了嗎?”初初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渴望。
清敘被她這一提弄得一愣,語氣沒什麼起伏,“明天吧,我陪你去,今天太晚了。”
“好”初初蹦躂的起身離開,在關門的那刻,擡頭甜甜的笑道:“師傅晚安哦!”
清敘看着她,沒什麼迴應。可還處於興奮狀態的初初完全沒管師傅有沒有回答,直接關門離開了。
清敘簡直要被氣笑了,“這小沒良心的,陪你喫,陪你練,到頭來我這師傅還抵不上你的千昱哥哥。”
第二天一大早,初初就收拾好了,乖乖的抱着兔子坐在院裏石凳上。
見到清敘,立馬跑了過去,“師傅。”
嘖,清敘雖然鬱悶,但還不至於和孩子一般見識,“走吧”
兩人一路上都保持着安靜,誰也沒和誰說話。
“初初!”白以橋驚喜的起身快步走向嶼初,小姑娘一聽見這聲直接掠過清敘向白以橋跑去。
白以橋把初初抱了起來,又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對着清敘說道:“過來坐,你師兄等會就回來了。”
清敘點頭,沉默的跟着落座。
初初探出腦袋看着清敘,有些奇怪,師傅怎麼不說話了?前一天還好好的啊?
“嗯?伯母怎麼了嗎?”
“怎麼總看你師傅?”白以橋笑道:“莫非初初是想讓清敘抱着你?”
清敘剛到嘴邊的杯子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喝了口。
小姑娘軟軟糯糯的否認,“沒有,師傅今天都沒怎麼和初初說話。”
白以橋懂了,怕是小姑娘覺得清敘不喜歡自己,想着清敘那性子怕是不會解釋了,索性就直接代他說了,“初初,你師傅的性子比較冷,不太愛說話,你別多想,等你們相處的時間一久,便也習慣了。”
嶼初似懂非懂,什麼是性子冷啊?還有,師傅明明說的挺多的啊?
看到小姑娘一臉沉思,白以橋有點擔心清敘和初初相處的不融洽,便開玩笑道:“初初喜歡師傅嗎?”
“喜歡!”小姑娘眼睛睜得大大的,碰巧和清敘對視,“師傅最好了,師傅教我仙術,叫我識字練字,還有!師傅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仙了!”
清敘被她看的不太適應,他不是沒見過旁人對他熱切的目光,但那種目光中往往夾雜着很多利益,看着就叫人不舒服。
小姑娘還小,整個人自帶一種乾淨無辜感,眼神裏的那份信任自然而然地表露出來,哪怕夸人也只會說幫了她什麼,教了她什麼,亦或是誇他好看,他也會略顯窘迫。
確實沒等多久,千樹宏和千昱就回來了。
“清敘”
“師叔”
很簡短地對話,可千樹宏和千昱並沒有覺得不妥,在他們二人心中,清敘就是一個冷冰冰地狀態。
兩人又抱了抱初初,才落座。
千樹宏看向清敘,語氣帶着輕鬆,“我決定後天你覺得如何?”
“可”
千樹宏見清敘沒什麼異議,轉頭對着千昱說道:“你帶着初初到外面玩會,看好妹妹!不準下山!知道了吧。”
千昱及其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嫌棄地朝着他爹擺手,“知道了知道了。”
“初初,走吧!”
初初握住了千昱遞上來地手,白以橋把她放下,摸了摸頭髮,“你們別玩太晚了。”
“知道了,伯母。”
“放心吧,母親。”
等到兩個孩子都出去了,千樹宏才說道:“你到底怎麼想,我還以爲你會讓千昱那小子直接成呢?畢竟這樣省事”
“就算要比,最後也還是千昱會勝出。”
聽到清敘對千昱地誇讚,千樹宏頓時洋洋得意起來,“那是,實力如此,那小子豈會輸。”
“這樣也好,比了就好,也省得外人說不公平。”
白以橋爲千樹宏續上茶,緩聲說道:“還有誰會說,昱兒的實力有目共睹,那司沁寧就是閒的無事才老是挑事。”說完還恨恨的撇了千樹宏一眼。
千樹宏立馬換上討好地表情,小心翼翼地爲自己辯解,“夫人,你看,我把能給地事務都讓人家去處理了,再多就顯得過於針對了。”
“怎麼,你是宗主還是她是宗主,她要是呆不下去就趕緊滾!別老來我們這煩清敘!看着她就心煩!”
眼瞅着越來越生氣,千樹宏這態度是越來越卑微,連座位都不斷的朝着她挨去,“夫人說的是,還是夫人有辦法。”馬匹拍的一溜一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