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仙子,在下有禮了”,抱拳行禮,他開始隱晦地探查這女子;這女子身上有靈氣波動,且他看不透女子的修爲,那就只有一種解釋--面前的女子修爲在築基期之上!
二人一陣寒暄,這女子便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上。
“任道友,奴家季紅蓮,你叫我紅蓮即可”,季紅蓮紅脣輕啓,語氣中夾雜着淡淡的花香。
“在下任無涯,紅蓮仙子可直呼我名諱。“
”那奴家便叫你‘無涯’吧!“
無論如何,季紅蓮的手段已經讓任無涯的心裏提起了十分的警惕;先不提她高於築基期的實力,就是這短短的幾句對話,她便輕易之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聽聞無涯在半月後就要進入百足道人的墓地,奴家特地來是有事相求。“
他心道一句”果然!“,而後問道:”不知紅蓮仙子所求爲何,若任某能力所及,必不推辭!“
“太好了!”,驚喜的聲音過後便是一陣香風襲來,季紅蓮抱住了他的胳膊,而後用略帶撒嬌的口氣耳語道:“奴家想要百足道人的內丹,若事情成功,奴家以身相許也是可以的!“
任無涯當然沒把她的話當真,但若其所求僅爲一顆內丹倒是可以考慮;而就考慮如何回答的時候,靠在他旁邊的季紅蓮便開始了小動作,一股淡粉色的靈氣自其指尖悄然飄出,自他的耳孔鑽入,進入了識海
“無涯,你就答應奴家嘛”,說着,他的右臂便被季紅蓮這個女人有意地埋入了一對大白兔中。
突然一陣口乾舌燥的感覺襲來,他竟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下來。
很快,宴會如期而至,僕人們將一切佈置妥當以後便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一些穿着清涼的歌姬陪酒助興。
“各位,此宴一爲封不休封管事接風洗塵,二爲感謝任公子的俠義相助“,主持宴會的是紫金商行的另一位管事。雖然其毫無修爲,但一看就是那種精於算計的商道人才,任無涯根本不願意聽他喋喋不休。
中了招之後,任無涯的識海變得遲鈍,心裏萌生了要爲季紅蓮獻出生命的想法,他心裏也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可就是難以抑制;而抱着他右臂的季紅蓮,臉上掛着甜甜的笑容,那模樣就好像陷入愛情的女子一般,這令在場認識她的人大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就在衆人歡飲嬉鬧之時,一位年近半百、白髮白鬚但身形硬朗的老者出現在了大廳入口處,任無涯認得這老者,他就是守在紫金樓三層的柳老頭。
令他詫異的是,封不休在見到老者之時,竟然上前單膝跪地道:“封不休見過柳長老!“
柳老頭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嗯,繼續做你的事情吧,我是來找任公子的”,而後其環視一圈,徑直走到任無涯跟前說道:“任公子,老頭子有些事情需要你相助,能否與我走一趟。”
“哼!”,柳長老冷不丁地一聲,讓略顯呆滯的任無涯識海爲之變得鬆快,也有斥責季紅蓮的意思。
“任公子,老頭子的事情實在重要,你就跟我走一趟吧!”,柳老頭就像是沒有看見季紅蓮陰沉的小臉,音調漲了幾分。
做到這一步,任由誰都看出來這裏面大有文章,識海稍顯鬆快的任無涯也明白季紅蓮對自己做了什麼,所以沒有一丁點的猶豫,回答道:“柳前輩與我有恩,晚輩不敢不從!”,他迅速抽出右臂,站在了柳老頭身後。
這時候,季紅蓮哪裏還有那副魅惑衆生的樣子,端坐在座位上的她冷得像一隻冰雕,氣質也變成了拒人千里之外的那種,她在抑制怒氣
“任公子,咱們走!”,柳長老抓住任無涯的一隻袖子,頭也不回地向着紫金樓的三樓走去。
“前輩,你是說季紅蓮想要把我煉製成人傀?”,任無涯的語氣中夾雜着不可置信的語氣。
就在剛纔,柳潮生在他的識海中抽出了一縷粉紅色的靈氣;據柳長老所說,季紅蓮是紫金商行的供奉之一,是實打實的結丹後期妖修,其本體是一隻蓮花妖,所修煉的是傀儡之術,而那縷粉紅色的靈氣就是她用來控制人傀材料用的。
“小友,這季紅蓮胡作非爲慣了,商行裏沒人敢招惹她,只因其搭上了商行總掌事--元嬰修士‘寶錢真人’,纔敢如此放肆;近些年來,此妖姬捉了許多少年修士,並煉製成了人傀販賣給玄元界西界的魔門和十萬羣山的妖修,謀取了不少利益。”
“前輩乃是金丹後期的強大修士,難道還不能將其擊殺在此?”
“哈哈哈哈,小友你有所不知,我受過重傷,金丹不穩,真要打起來未必能將其解決;若讓她逃跑了,後患無窮!”
柳潮生說的對,對付季紅蓮確實要做到一擊必殺,要是被她逃跑了,先不說寶錢真人,就是和其有關聯的魔門、妖修怕都很願意做打手。
二人陷入沉默,任無涯卻開始在權衡利弊;早在柳潮生講到那季紅蓮是一隻妖的時候,他便起了心思,結丹期的妖修,即使算不得大妖,但也不是小妖;若能將其封入煉妖錄中,將會是他現階段最強的助力。
“柳前輩,您對我有恩,有些事情我也不瞞你;其實我擅長御獸之道,只要您能有辦法將其困住,我就能讓她爲我所用!”,說出這話要冒很大的風險,因爲這是在透露底牌,但是他相信柳潮生是正義之士。
對柳潮生來說,任無涯的御獸手段雖然能夠解決季紅蓮,但是風險依舊不小;他能夠拼着受傷短時間內控制住季紅蓮,可要是任無涯失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