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興想盡了辦法,也沒能將那具棺材的蓋子給挪動絲毫。
“該死的!”宋振興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低罵了一句,隨手將桌面上的杯子掃落在地,他又轉回頭,盯着那具棺材,眼神陰鷙。
可盯着也不能把棺材蓋給打開了,等了好一會兒,宋振興緩過力氣了,他站起身,甩了甩袖子,本想出去,可走過棺材邊的時候,突然又停了下來,轉身,又走回去,伸手扶着棺材蓋咬牙用力。
棺材蓋子依舊紋絲不動。
“呼!”宋振興鬆了手,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宋越回到院子裏的時候,看見耳冬坐在院子裏,一隻灰色的矮狗正甩着舌頭往耳冬的身邊湊,可剛湊過去,就被耳冬伸腳推到了一邊。
她沒有用力的直接將矮狗推開,而是抵着矮狗的身體,將它推着挪到了遠離自己的地方。
就是這麼帶點溫柔的方式,讓矮狗以爲耳冬是在和它玩。
於是,宋越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矮狗不停地被耳冬推開,然後又繼續甩着舌頭往她腳邊跑,偶爾還興奮地叫兩聲。
玩的不亦樂乎。
“勺子,過來!”宋越忍不住笑,朝矮狗喊道。
勺子一聽見熟悉的聲音,朝耳冬輕叫了兩聲後,扭頭朝宋越跑來。
宋越蹲下來,一把將勺子抱到懷裏,用力的在它背上和頭上擼了好幾下。
“這麼久沒見,你竟然還認得我。”宋越高興道。
勺子腿短,長不高的,但身體圓滾滾的,看起來平常被養得很好。
“這傻狗是你養的?”耳冬坐在石凳上,看着這邊出聲問道。
宋越身體一僵,鬆手放開了勺子,站起身,耳根紅着朝耳冬點頭,“是我的狗,不過我不在的時候就是讓別人養着的,沒想到它還記得我。”
“哦。”耳冬淡淡的應了一聲,正要說什麼的時候,目光落在了宋越的身後。
宋越順着她的目光轉身,發現侍衛站在院門口。
“少爺。”侍衛見宋越看過來才擡腳走進了院子,朝宋越拱了拱手,出聲說道:“族長請您過去一趟。”
“我不是剛從族長那裏回來,怎麼又叫我過去。”宋越擰眉,餘光偷偷地往耳冬那邊瞥,其實他還想和耳冬多說說話,順便決定一下讓耳冬住哪裏。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勺子又擠到耳冬腳邊去了,耳冬正低着頭,一臉淡漠的用腳和勺子玩着我推你你再跑回來的遊戲。
宋越微微有些失落,可他看向侍衛的時候,又將這抹失落給收斂了起來。
“我們走吧。”
宋越說着,先朝外面走去。
侍衛看了一眼耳冬,才轉身跟上宋越,只是在走到宋越身後不遠處的時候,突然低聲說了一句:“族長應該是要和少爺談談您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