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甚至駕馭青面獸擊毀了數架井欄,梁山匪總算無功而返。
這一戰讓土鼓縣守軍損失慘重,然而梁山匪雖然撤退,但是兵力卻佔有絕對優勢,在悍不畏死猶如潮水般的匪徒進攻下,幸虧有家傳雁翎寶甲護體。
否則楊志自己早就被匪潮剁成肉泥,胯下青面獸渾身佈滿刀痕,甚至有些利箭插在身軀上。
楊志帶着青面獸跨上了城樓,只見滿城的屍首和鮮血,一些武備訓練過的民夫,過來開始救治傷患,並且清理戰場。
楊志斜靠在城垣上,從一個農夫手上接過一罐水,灌了一口後,看着在不遠處吞噬屍體的青面獸,青面獸吞噬血肉後,身上的傷口在快速的復原。
楊志甚至能感到源源不斷的生命精氣涌來,補充着他空虛的身軀。
“多謝你!今天要不是你關鍵時刻妥協,我們就喪命在李忠和周通手下!”楊志有些感慨的看着青面獸,用神識交流。
“哼!我也不想被人驅使,不過相比當個沒有意識的兇獸,還不如和你共存,不過我們是合作共贏,而不是你奴役我!不過!投效那個冠軍侯倒還不錯,起碼不斷有仗打,那就經常有如此可口的血肉,而你也不像以前頹廢懦弱,只要你變得越強,我的力量就會愈加強大,這種變化是我可以接受的!”青面獸轉過身,一股意識傳到楊志的識海。
運轉趙雲傳授的魔心渡,楊志雖然掌握了身軀的主動權,然而也讓青面獸的意識覺醒,二人是一體二心。
楊志帶着至善的本性,青面獸則是代表自私貪婪殺戮的慾望,本來二者爲了爭奪主導意識而一直爭鋒。
青面獸不想成爲宋江的傀儡,所以青面獸最終選擇了屈服楊志本性,二人力量合二爲一脫離了宋江的掌控。
楊志在青面獸不斷傳來的精氣滋補下,體力和傷勢快速的復原,很快便站起來開始指揮守城部隊收拾戰場。
這些部隊中有一萬追隨他忠心耿耿的梁山旗兵,剩下的多是這幾個月來,收編的流匪和訓練的民兵,戰力連普通小嘍囉都不如。
楊志協助衆將士用滾石和檑木堵住了被攻破的城門,將梁山匪的屍首堆在城牆下,並且在上面澆上火油,等明天敵軍攻城時,便可以點燃火油抵擋敵軍。
楊志和衆士卒一起搬運石塊和清理屍首,這讓以前跟隨楊志的梁山旗兵受寵若驚。
以前楊志是個嚴厲的將軍,對將士總是厲聲呵斥,稍有做得不對就皮鞭伺候,現在竟然幫士兵一起做苦力,而且還不斷的給士兵打氣。
因爲楊志今天悍勇的表現,早就樹立起了非常高的威望,低落的士氣稍微有些恢復。
這時風烈走了過來,和楊志簡短的交流了一下戰況,風烈壓低聲音道:“從樂安郡已經有二十萬烏丸遊騎兵作爲援兵正在趕來,他們將在數天後抵達戰場!所以接下來不管多艱難,我們一定要守住!”
楊志聞言眼前一亮道:“此時梁山部隊正與我們血戰,如果烏丸部隊能夠趕來,到時候以逸待勞只要能夠在正面沖垮敵陣,梁山部隊軍心一亂,必敗無疑!”
楊志擡手道:“不用了!有那三萬大戟士就行,我手中有一套祖傳的天波梅花陣,以八人爲一組,四個刀盾兵、四個長槍兵組成簡易的軍陣,專門適合野戰、混戰和城池防守戰,我手下的一萬梁山旗兵訓練有素,三萬大戟士也是久經戰場,只要稍加指點便可以組合成陣,我可以吸納預備部隊,組建八萬人的天波梅花陣,明天會戰時,我有信心守住城池兩天不破!”
風烈聞言大喜道:“如此甚好!”
“那井欄對我們的弓兵壓制太強,明日開戰時你將秦非冬先調入我的麾下,我可以衝下城,去將梁山軍的井欄全部挑毀,我們四城的防守壓力將會大大減輕!”隨着楊志心智大變以及修煉魔心渡。
楊志體內的天波訣和楊家槍法日漸精進,甚至開始突破瓶頸在發生某種質變,每座井欄下有三百梁山旗兵駐守,共計有三十餘座,就算神將也不能說一口氣挑毀三十餘座井欄。
一旦因爲力盡陷入重圍,很快會被敵軍亂刀分屍,楊志今天已經血戰了一天,不過有青面獸吞食血肉補充精氣神,他有信心明天早上可以恢復全盛狀態。
風烈也是喫驚的看着楊志,不過現在四城除了呂曠駐守的北城外,其他三城今天一戰已經損傷慘重,能不能守到烏丸遊騎兵的援兵還是兩說。
若是楊志真的能夠挑毀井欄,那守住梁山匪的壓力就大大減輕!
風烈激動的握住楊志的手道:“楊將軍!那就拜託你了!若是真能擊垮敵軍的井欄,我替土鼓城所有百姓謝謝你!”
……
東昌關,夕陽已經開始落山,梁山部隊才呼呼啦啦的全部撤退。
此時秦戈渾身是傷,在防守戰時他一直屹立於軍陣最前沿,時時刻刻承受着猶如蝗蟲般的梁山匪攻擊,高強度的激戰,就連很多歷史名將都受了重傷。
然而秦戈就如同不死戰神般,此時渾身是血沒有一塊好肉,然而卻依舊堅持血戰,只要秦戈不倒,大秦虎賁、東嶽麟兵的士氣激昂不息。
士氣是軍勢和軍魂凝聚的根本,秦戈能夠讓麾下將士戰意達到頂峯,于禁的雄峙天東軍勢將堅不可摧,各種軍團技也是威力不減。
徐長今被從仙巢中召喚出來,組織一幫火頭軍開始熬製藥膳,並且協助淳于婉兒開始給受傷的將士包紮傷口。
秦戈此時也已經渾身肌肉僵硬動彈不得,在幾個軍士的幫助下,徐長今用清水給他洗去身上厚厚的一層血污,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這段時間由於秦戈在域外文明角鬥場血戰,徐長今時刻在鑽研如何醫治他,積攢了豐富的醫治外傷的經驗。
研製出了十來種藥膳,專門針對各種不同的傷勢進行恢復治療,可以說是解了東昌關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