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潛之後節目組也沒有別的安排,論理應當是讓嘉賓們好好休整,然後就此原地解散。

    ——但前提是,沒有大佬求婚這一爆.炸性.事件的發生。

    談雋池很早就開始部署準備這件事情,也和節目組衆人都打好招呼,確保萬無一失。而在導演的堅持請求下,他也同意將這一段放進節目剪輯中去。

    穩賺不賠的事情,是整個節目組的狂歡。

    一衆工作人員當晚躲在暗處旁觀全流程,被屠得嗑生嗑死,甜到原地旋轉昇天——談雋池爲溫兮語戴好戒指,兩人在淺白色的沙灘邊熱烈擁吻,然後只見英俊高大的男人摟着小姑娘的腰,將她整個抱着舉了起來。

    衆人:“……”

    嗚嗚嗚有沒有胰島素!!!

    嘉賓們更是瘋狂嗑糖,雖說很自覺地爲西溪和談總留了二人世界的溫存空間沒去打擾,但晚上他們私下聚會的時候都在津津樂道。

    曲楠化身尖叫雞,和沈煙一起激動得神魂顛倒,陳瑾和強亞也紛紛嘆息想要愛情。

    李圓:“你們看到那鑽戒多大了嘛!鴿子蛋啊啊啊啊!不知道要多少錢呢!稀有藍鑽!小兮真的太幸福了嗚嗚嗚!”

    她說着和賀頌軒對上視線,後者本來垂眸在喝水,聞言扯了一下嘴角:“哈哈是啊,兮語姐今天肯定很開心吧。”

    衆人又各自嘮嗑了一會兒,八卦兮兮地談論這些天的蛛絲馬跡,以及可以預見這期節目上線後會怎樣引爆熱搜。

    最後一晚在三亞,要玩就玩得盡興。

    幾人在房間裏唱k,點了燒烤特餐,又放動次打次的音樂,大家都嗨得不行。但不出多時,賀頌軒卻穿好外套,歉意地道:“哥哥姐姐們,我今天不太舒服,可能要先回去休息了。”

    身體爲重,其他人也沒攔,他便先離開了。

    李圓的歌聲山路十八彎,飆得能震碎屋頂,曲楠暈暈乎乎地躺在沙發裏,和沈煙抱在一起,豪情壯志地要再幹一瓶啤酒。

    曲楠問沈煙:“煙啊,你今晚住哪?”

    沈煙:“本來節目組安排我和兮兮一套別墅的。”她挑挑眉,意味深長地道,“現在估計是被徵用了。”

    ……

    正如賀頌軒所說,溫兮語今晚確實是很開心。

    自從談雋池出現,她就覺得像是做夢一樣,夢幻般飄飄然。

    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她好想他,又因爲剛剛經歷了求婚這樣的大事,現在整個人都徜徉在一種幸福至極的情緒中,想和他一直黏在一起,永遠不要分開。

    節目組貼心地爲他們準備了一套大別墅,撤了所有攝像頭,將一切空間都留給他們。

    溫兮語從海灘回來,整個人還是溼的,談雋池攔腰抱着她,上樓去洗澡。

    她摟着他的脖頸,手上戴着戒指,總是忍不住去看——實在太漂亮了,像是湛藍的海水,晶瑩剔透。

    又怕磕了碰了,小心翼翼地,過了一會兒就說要取下來,好好保存。

    談雋池俯身,溫柔親吻她緋紅的臉頰,眸光深雋,沉聲道:“不許摘。”

    稍頓一瞬,低緩出聲:“要是磕壞了,再給你買新的。”

    溫兮語被他話裏的溫存之意哄得心顫,眼睫閃了閃,像只小貓一樣蹭進他頸窩。

    談雋池穩當當地打橫抱着她,走進浴室,放好溫度適中舒緩的熱水,將她小心抱進浴缸裏。

    “泡個熱水澡會舒服一些。”他彎下腰,親親溫兮語的耳朵,轉身準備出門。

    小姑娘在一池溫水中只冒出一個腦袋,漂亮的黑色長髮淌着水滴,扒着浴缸邊緣看他,一雙眼睛軟而烏黑,臉頰紅撲撲,嬌軟地開口:“不要你走。”

    男人一頓,垂着眼看她,漆黑眼眸中幽微情緒流淌,並未接話。

    溫兮語慣會得寸進尺,伸出一條纖細手臂,拉拉他的袖子,擡着小臉,更加明目張膽地撒嬌:“一秒鐘都不想和你分開。”

    “……”

    後來發生的事情順理成章。

    溫兮語細碎的嗚咽壓進喉間,恍惚中看見浴室地面洇出大片大片的水漬。熾熱的交融,她與他的心貼在一起,翻山越嶺,終於得以相見。

    她見他千百種模樣,每一面都喜歡。

    尤其是這樣溫柔的,用力的,緊緊擁着她好像擁着自己的全世界般的模樣。聽到他的吐息聲沉沉落在耳畔,覺得心間也爲此充盈。

    談雋池今日也有些失了剋制,掐着她的腰,汗水交津。他吻她,深深地,吻她的脣,吻她嬌俏的鼻子,吻她粉紅的臉頰,吻她薄薄舒展開的漂亮的眼瞼,吻她敏感可愛的耳朵。

    怎麼會有這樣可愛的人兒。

    怎麼也愛不夠。想要把世上最好的全都奉獻給她。

    ……

    到了後半夜,溫兮語筋疲力盡地躺在牀上,窩進談雋池懷裏。

    他爲她穿上睡衣,爲她吹乾柔順的頭髮,爲她細緻貼心地按摩彼時抽筋的小腿。

    溫兮語的側臉貼在他寬厚緊實的胸膛上,還不忘用最後一絲力氣瞠着眸去看一眼自己手上的戒指是否完好。

    很明顯能看出來她喜歡得不得了,又緊張兮兮,還是想取下來放回盒子裏,但又顧忌他之前說的話,那副小表情透露出的豐富心理活動惹人低笑。

    談雋池彎脣,勾着她的發,把玩着青蔥玉指,緩聲說:“睡覺可以摘下來,我替你保管。”

    “……噢。”

    溫兮語任他輕柔將戒指拿下,看他將其放回牀頭櫃的絲絨盒中。

    她實在是困了,眼眸微微迷濛,卻仍舊依依不捨地看着,嘟噥着說:“一定、一定要替我保管好哦。”

    談雋池眼睫微頓,垂眸側過臉,高挺鼻樑循近她,嗓音低沉:“嗯。”

    她有點太緊張了,他凝視她,溫柔低語:“哪怕這個沒有了,也會爲你買一個更好的。安心睡吧。”

    “……那不行的。”

    溫兮語閉着眼,糯着鼻音蹭了蹭他頸間,語氣雖嬌懶,卻很認真執拗。

    談雋池低斂下眼,勾着脣輕笑:“嗯,爲什麼?”

    “因爲……”

    溫兮語摟着他的腰,爲自己找了個舒服的棲身姿勢,軟聲道:“這是我最最重要的人送給我的呀。”

    “……”

    “只認這一個的。”

    窗外夜色繾綣流淌,談雋池靜靜地注視着已然陷入沉睡的小姑娘,沒再出聲。一片靜謐之中,他眸光深濃如墨,似壓着厚重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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