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又不止一張石臺,人家也沒必要來跟我搶。”南宮清自然不至於真的跟錦兒生氣,答道“找個看起來好欺負的,拿下一張石臺就行。”
南宮清展示出了恐怖的速度和雷系玄力之後,也正如南宮清所想那樣,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還沒人前來挑戰。
枯燥乏味的等待生活不由得讓南宮清有些無聊,但是在石臺上也無法修行,若是半路上有人來挑戰,走火入魔都是輕的。
“對了雲老,您說這饕餮體,有沒有什麼特別要求啊?”閒來無事,南宮清也就和雲老閒聊了起來。
“饕餮體的來歷,這一點並無詳細記載。”雲老說道“只是傳聞中,饕餮體天生力大無窮,尋常人等根本承受不住懷一胎饕餮體的嬰兒。所以大多解釋饕餮體爲天地所生,萬物所養。如那個小胖子那般有個師傅倒是聞所未聞。”
“天地所生?萬物所養?”南宮清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說道“這怎麼可能?”
“你這九天玄雷體,還從未有所記載呢。”雲老笑了笑,反問道。
“我這是機緣巧合……”說到此處,南宮清也反應過來“雲老的意思是,宋鈞澤他也是機緣巧合?”
“嗯。”點了點頭,雲老說道“爲師觀這小胖子和他那師傅的血脈,並非血緣之人,所以只可能是收養。”
時間飛速流逝,南宮清身後的石臺不斷有人被挑落,也不斷有人重新佔據石臺。
今日的淘汰賽與昨日選拔賽一有敗績立刻出局並不同,今日的淘汰賽並未規定敗者的條件,只要你最終能奪下一座石臺,你就可以晉級。
閒極無聊的南宮清不由得開始觀看起了其他石臺上的爭鬥。
“那座石臺,女子會勝。”順着南宮清的視線,雲老淡淡說道。
“她已經玄力枯竭了吧,這狀態還如何取勝?”南宮清則是頗爲不服,反駁道。
哪知南宮清剛剛說完,女子袖口中飛射出一道銀光,赫然是暗器。
一柄小刀悄無聲息,驟然迸射出去,將與女子對地的男子的護體玄力鑽了個窟窿。
男子雖反應了過來,但也只來得及將小刀擊落,無暇修補護體玄力的空缺。
而那名玄力接近枯竭的女子則是強行提起一口氣,凝聚渾身玄力於一擊之上,一拳轟擊在了方纔男子護體玄力的漏洞上。
男子應聲吐血倒退,這一拳可是結結實實砸在身上,再加上方纔兩人交手,他的玄力損耗也頗大,被這一記重擊命中也是再也無法支撐,從石臺上跌落了下去。
就在南宮清要眼睜睜看着南宮清頭朝地摔個粉碎的時候,石老翅膀輕輕一扇,男子的身體就被輕輕平放在了地上,幾名弟子急忙跑過來將男子扶了下去。
“這……”南宮清也是心中一驚,說道“這也行?”
“莫要以爲這天下只有你有暗器。”雲老教誨道“近些日子實力大增,爲師也頗爲欣慰,只是你近幾次的搏殺都有些託大了。須知,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是,弟子受教了。”南宮清心中微微一驚,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答道。
“好了,我們繼續看下一場。”雲老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南宮清和雲老也是無聊,開始對石臺上的爭鬥進行了預測和揣摩,若是南宮清處於優勢者的場面,要如何迅速奠定勝局,若是南宮清處於劣勢者的場面,又要如何反敗爲勝。
一老一少討論的激烈,不過這一切只是發生在南宮清的眉間豎瞳間,倒並不會影響勉強睡過去的錦兒。
說起來也是奇特,其他石臺上多多少少也會有人前來挑戰,唯獨南宮清這座石臺,除了剛開始的宋睿才和林山之外,南宮清足足悠閒了兩個時辰,現在距離第一輪淘汰賽結束已經只剩下不足兩個時辰了。
暖陽高照,赫然是到了中午時分。
南宮清也是終於迎來了第三位挑戰者,可以讓他好好舒展一下筋骨。
“龔高傑,請指教。”來人身形普普通通,比起南宮清來稍微高了一些,面色沉重,死死盯着南宮清。
“南宮清。”南宮清應了一句,隨即也是擺好了陣勢。
龔高傑見狀,足尖輕點石臺,就如離弦之箭衝上前來。
龔高傑的速度比起南宮清方纔施展的速度甚至要更快一籌,如同閃電般的速度讓南宮清心頭也是微微一驚。
“速度上優勢不太明顯了。”南宮清瞬間做出了判斷,隨即也是一掌拍了上去。
“不好!”龔高傑剛剛觀戰時自然也看見了南宮清這一招玄技絕非尋常,自然沒了硬碰的心思,側身艱難地閃了過去。
南宮清也不追擊,雙方的第一次交手就此作罷。
南宮清倒是沒什麼感覺,對手的速度的確有些可取之處,但是若是南宮清火力全開,雖然不足以碾壓對手但也能獲得優勢。
可龔高傑就不一樣了,方纔他敢挑戰南宮清,就是自認速度更快一籌,能將南宮清的攻勢盡數閃避,可是剛剛南宮清一記星雷掌卻讓他閃的無比艱辛,眼神越發凝重了起來。
南宮清自然是等着對手有沒有更強的招式,而龔高傑則是在尋找着思考着南宮清的弱點,就現在的表現來說,南宮清速度並不弱於自己,力道上也同樣不弱,輕鬆將如同小山一般的林山給踢了出去。
一時間,龔高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論速度,無法取得優勢,論力量更是望塵莫及。
但很快龔高傑就發現自己陷入了誤區之中,隨即眼神也堅定了起來。
南宮清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對於他來說,對手能拿出更強的攻勢他自然是來者不拒。
見南宮清絲毫沒有察覺一般,龔高傑嘴角一提,手中微光閃過,就是數柄飛刀出現在了手中。
“既然貼身戰無法獲勝。”龔高傑雙手抓着飛刀猛地擲出,說道“那便不貼身戰!”
“暗器!”南宮清也是微微一驚,不敢怠慢,身體表面一層淡金色輕甲已然覆蓋其上,赫然是催動了聖麟甲。
飛刀瞬息即至,龔高傑嘴角的笑容幅度也越來越大,在他眼中南宮清身上的淡金色輕甲脆弱的如同一張紙一般,一柄飛刀就可以輕鬆破開,更別提他散出的這七八柄了。
但是隨即,龔高傑的笑容就僵住了。
飛刀盡數轟擊在了南宮清的聖麟甲上,但是如同剛剛南宮清觀戰的事並未發生,聖麟甲完好無損,飛刀盡數失去了玄力支撐,摔落在了石臺上。
“這怎麼可能!”龔高傑心中震驚不已,一時間也是失了分寸。
“機會!”南宮清自然不會放過這麼直白的機會,雖然並未開啓血印,但是多次開啓血印的經驗已經足以讓南宮清的戰局判斷領先於同齡人不知多少倍了。
右臂擡起,南宮清也是催動了自己的暗器。
“彩星匣!”右臂上數道彩色光華猛地射了出去,破空聲頓時響徹石臺。
龔高傑雖然一時失了分寸,但也立刻反應了過來,急忙催動玄力護在四周。
彩星匣的箭矢速度更快一籌,龔高傑的護體玄力尚未完全護住周身,箭矢就已經降臨,狠狠破開了龔高傑的玄力。
就在龔高傑以爲自己必受重創時,箭矢卻失去了玄力支撐,和飛刀一樣摔落在地上。
“勝負已分。”南宮清自然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只是這不過一場交手而已,獲勝即可,所以南宮清往彩星匣上附着的玄力也堪堪足夠突破龔高傑的護體玄力而已。
“謝了。”龔高傑的神情也有些複雜,但他也不是放不下之人,此時也是真誠道謝,隨即下了石臺。
南宮清再奪一勝,觀戰的子書長老笑容也就更濃郁了一分。
“的確是個好苗子,就是不知道紫霓燦那老八婆,看着卻收不入門下,該有多難受,哈哈哈。”子書長老心中想道,眉毛都笑成了一團,連帶着身後站着的宋鈞澤心情也好了許多。
“小胖子,來爲師身邊。”想到這裏,展老連忙將自家徒兒叫到了身邊。
“師傅,您叫我幹嘛?”宋鈞澤也是聽話的來到了展老身邊,蹲了下來,很自覺的把耳朵遞上前來,給自家師傅揪住。
“那個人,看見沒?”宋鈞澤沒犯事,展老自然沒必要狠揪着宋鈞澤的耳朵,指着下面石臺上的南宮清說道。
“看見了,師傅。”宋鈞澤老老實實的答道。
“以後跟着他混。”展老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啊?”宋鈞澤大驚失色,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連忙跪了下死死抱住了展老的左腿“師傅您不要我了?不要啊師傅,我聽話好不好!”
“停停停,你先鬆開……”宋鈞澤突如其來的巨力讓展老都有些難以承受,展老有些哭笑不得,急忙讓他鬆開手“師傅什麼時候說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