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寧德智臉上神色一滯,轉過頭來質問道。
“是誰?”
“恐怕,就是先前屬下提到過的,那個平息雷暴的少年。”
鐵御也並不是特別確定,但南宮清的氣息的確較爲特殊,一身氣血極爲旺盛,足以給任何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呵,看來,這人所謂的投靠於我,不過是說笑而已。”
寧德智冷冷一笑,說道。
“日後見他,殺了便是。”
“這……”
見寧德智已經推開門進去,鐵御還想說些什麼,卻看見門內又鑽出一個腦袋來。
“不要告訴阿巧便是。”
“是。”
聞言,鐵御也是無奈,只能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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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家二少爺寧德義的小院內。
“不知道先生如何稱呼?”
寧德義一臉恭敬,看上去和之前家宴的時候面對寧清榮時的神色並無太大區別。
“叫我青面便好。”
青色面具的青年淡淡答道。
“好。”
說話間,兩人以及身後跟着的那猥瑣男子已經走進了庭院深處,到了一間密室門口。
“二少爺,這……”
眼看着寧德義就想把青面往密室裏引,一旁的猥瑣男子連忙制止道。
“這會不會太……”
“付有才,你懂什麼?”
寧德義頓時呵斥道。
“我與先生一見如故,一間密室而已,難不成先生有何進不得的?”
說完,寧德義隨後又向着青面陪笑道。
“先生,手下人不懂事,還望先生包含。”
青面也是淡淡點了點頭,隨即跟隨着寧德義進入了密室之內。
看着兩人關上了密室的門,付有才也才鬆了口氣。
“看來演的還不錯,二少爺應該會有賞賜。”
臉上露出一陣興奮之色,付有才露出一張笑臉,就朝着庭院外走去,他畢竟不算是寧家人,自然還是不便在寧家留宿。
密室之中。
兩人相對而坐,旁邊一道略有些暗淡的燭光靜靜綻放着微弱的光芒,將這間密室照亮了一些。
“請先生教我。”
寧德義鄭重說道。
“德義知道,論才智,我不如三弟,論勢力和背後家族的財力,我不如大哥,所以已經是焦頭爛額,白天才會做出這等不智之舉。”
“經此一事,德義左思右想,始終覺得,身旁沒有一位足智多謀的智者相助,始終難以爭奪寧家大位。”
“因此,德義懇請先生教我。日後先生但有驅馳,德義無有不從!”
看着寧德義一臉鄭重的神色,藏在面具後的南宮清也難免有些喫驚。
“看來,寧家大位對於他們兄弟三人來說,的確是致命的誘惑啊。”
心中默默唸叨了一句,戴着青色面具的南宮清淡淡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教你一次。”
“首先,今日之事應當如何彌補,你可曾想過?”
聽見南宮清這麼說,寧德義頓時一愣,隨即搖了搖頭,答道。
看着寧德義不以爲意的樣子,南宮清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是,一個普通百姓或許沒什麼可在意的,但從這事上,還有姿態可做。”
“一個污衊寧家三少爺,最終被你擊殺的妖婦,若是常人,恐怕都會覺得她死有餘辜。”
“但此時,若是你寬宏大度,下令爲其收屍,豈不是既體現了寧家法度嚴明,也體現了你寧德義的心存善念?”
“這……”
聽南宮清這麼說,寧德義一陣思索,才反應過來。
“先生的意思是,要我收買人心?”
“沒錯。”
“人是因爲觸犯寧壽島法令被殺,但你卻願意爲她們娘倆收屍,這在旁人眼中會如何看?”
點了點頭,南宮清繼續說道。
“你那三弟就很擅長這些,這一點,你還要多多學習學習。”
“明白了,先生。”
寧德義此時也是瞭解了個清楚,連忙點頭道。
“明日一早我就讓付有才啓程去辦,必定將此事辦的風風光光!”
“你急什麼?”
瞥了一眼寧德義,南宮清問道。
“可是,先生方纔不是說……”
“我何曾說過要那付有才去辦了?”
“此事務必你親自去辦,才能達到出乎意料的效果。”
“若是付有才去,那便大打折扣。”
聞言,寧德義也是反應過來,面前的青面男子乃是在爲自己考慮,連忙點頭感激道。
“謝青面先生,謝青面先生!”
“此外,這事完了,還有爭奪大位的大方向上的考慮。”
南宮清隨即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大方向?”
說到此處,寧德義又有些懵了,在他看來,哪有什麼方向,反正他的兩個兄弟都是他的敵人。
“沒錯,大方向。”
清了清嗓子,南宮清繼續說道。
“現如今,你覺得我們該先對付誰?”
聽見南宮清這麼問,寧德義低下頭來仔細思索了一番,隨即說道。
“老三寧德智聰慧機敏,在阿巧心中的地位也高於我,恐怕要先對付他吧?”
聞言,南宮清搖了搖頭,說道。
“不,我們要先對付老大寧德元。”
“啊?”
寧德義頓時一臉驚訝的樣子,連忙問道。
“先生,這是爲何?”
“老三雖然聰明,但是年紀尚小,還未成氣候。反而是老大,我聽說,寧壽島邊防一事便是由老大全權掌握,此事可屬實?”
“的確如此。”
點了點頭,寧德義答道。
“老大比我和老三大上不少,現如今應該是一重玄魄修爲,早年間就被老爺子派去坐鎮寧壽島邊防了。”
“你想想,若是你和老三鬥得兩敗俱傷,那豈不是讓老大撿了便宜?”
南宮清娓娓道來。
“若是我沒猜錯,今日這當街滴血認親的法子,便也是老大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