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來,先生準備去玩什麼啊?”
山如龍和山似虎兩兄弟一陣點頭哈腰,一路找着話題問道。
“哦,沒什麼,只是聽聞聚寶樓的大名,這次來看看。”
面具下的南宮清微微搖了搖頭,答道。
“嘿,先生,我告訴你,這聚寶樓最好玩的可不是賭,而是姑娘啊!”
一旁的山似虎興致勃勃地介紹道。
“那聚寶樓的姑娘,在整個寧壽島那可都是這個!”
說話間,山似虎還兩隻手一起比了兩個大拇指,顯然是對聚寶樓內的女人滋味頗爲難忘。
“哦?這般厲害?”
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南宮清說道。
“那看來到時候還得麻煩兩位兄弟推薦推薦了。”
幾人並行之下,不多時就離開了寧家府邸,向着聚寶樓進發。
“哼哼,品嚐品嚐,要嘗什麼啊?”
“唉,早知道我就不醒過來了,這樣日後錦兒問起來,我也方便推脫,唉……”
心神間一道道或嘲諷,或裝出可憐樣子的夏侯頤的話傳來,讓南宮清一陣無奈。
“你夠了你……”
幾人都是修玄之人,速度自然不慢,只是小半炷香,就已經到了聚寶樓門口。
即便是第二次來了,南宮清也是不得不感慨,這堪稱寧壽島最大的賭場加妓院,的確是氣魄非凡。
“喲,這不是青面先生嗎?”
看着南宮清幾人到來,守在聚寶樓門口輕輕搖着小扇的徐娘一陣驚訝,連忙小碎步的跑過來靠近了南宮清,說道。
“今天哪陣風,把您這位稀客招來了。小晴小瑾,還不快來伺候貴客?”
這聚寶樓的徐娘能認得南宮清,自然是因爲寧德義的授意,自從當天寧德義帶人來聚寶樓找人後,便順手交代了她一句:若是青面來聚寶樓,務必讓其玩得盡興。
對此,徐娘可是牢記在心上,她早就打聽到上次自己差點被寧德義當場擊殺,就是因爲面前這戴着面具的青年,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生怕對方再鬧出點問題來。
看着又有兩名穿着暴露,媚眼如絲的少女就要挽住自己的手,南宮清就要感覺到心神間的人兒似乎要爆發了一般,連忙向後退了兩步。
“咳咳,徐娘,這就不用了。”
南宮清連忙說道。
“今天我只是來過過癮,這姑娘相伴,就不用了吧,謝謝徐娘好意。”
“好吧,既然先生堅持,那便如先生所願。”
正當徐娘想親自伴着南宮清走進聚寶樓,卻看見了跟在她身後的山如龍和山似虎兩人。
“哎?你們兩人……”
有些迷茫的看着兩人,徐娘一時間腦袋也有些宕機了。
“你們還敢來?就不怕付大人告訴二少爺嗎?”
“徐娘,徐娘!”
山如龍連忙捂住了徐娘的嘴,告罪道。
“我們兄弟今天只是陪先生來,陪先生來,嘿嘿……”
徐娘則是連忙掙脫開來,喘着氣,隨即又轉向頭爲難的看了看南宮清,說道。
“先生,這……”
“徐娘放心,他們不會鬧事。”
“那徐娘我可醜話說在前面,先生。”
看着南宮清依然願意護着這兩人,徐娘也沒有辦法,只能告誡道。
“先生的話我不敢多說,但這兩人今日不能再點姑娘了,上次伺候他們兩人的姑娘今天都還沒緩過來呢!”
聽到這話,南宮清也是狐疑的回過頭看了眼山如龍兄弟兩人,頓時也是一陣尷尬。
“咳咳,此事我知道了,謝謝徐娘。”
好說歹說,終於是帶着山如龍和山似虎兩兄弟進入了聚寶樓之中,一進來,熱鬧的氛圍頓時感染了這兄弟兩人,一把就丟下南宮清自己尋樂去了。
看着兩人頓時將自己拋在了腦後,南宮清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算了,他們不點姑娘就行。”
說話間,南宮清已經順勢坐在了一張賭桌之上,青色面具戴在頭上,若是換做往常,或許不少人還有些訝異,但在聚寶樓這紙醉金迷的世界之中卻並沒有引起絲毫的注視。
“你要賭?”
原本坐在賭桌另一旁的那人淡淡問道。
“不然呢?”
那人見南宮清如此自信,便示意一旁的女侍發起了寧壽島特有的紙牌。
時間飛速流逝,南宮清已經在這張賭桌上過去了足足一個半時辰有餘,而此時坐在他對面的,早已不是起初的那人。
至於爲何,自然是被南宮清贏了個徹徹底底,因爲沒金幣支付賭款,被徐娘給請了出去。
現在堆在南宮清身旁的那籌碼已經足足比南宮清高了七八個腦袋,特有的玉片堆放在一起,將附近所有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來。
“嚯,那人是誰?贏了這麼多?”
“鬼知道,他不怕等會兒付老闆來找他麻煩嗎?”
“不會是聚寶樓的託吧?故意把我們的金幣贏走……”
“噓!你不要命了?”
此時的南宮清則是絲毫沒有被圍觀的自覺,現在的他則是認認真真點着身旁堆成一堆的玉片,看看到底夠不夠償還那兩兄弟的賭債。
至於這玉片,自然是聚寶樓特有的籌碼,一枚玉片代表一萬金幣,隨時可以向聚寶樓兌換,上次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見識過了,只不過上次他來的目的是輸,可不像現在贏得都放不下了。
而爲什麼贏,則更加輕鬆了,憑藉着心神間夏侯頤堪稱作弊一般的感知能力,任何結果都會被南宮清輕鬆掌握。
“真是的,爲什麼我還要幹這種事啊?”
夏侯頤此時也是煩的不行,抱怨道。
“辛苦辛苦,夫人辛苦。”
聽見南宮清這麼說,夏侯頤的小臉頓時通紅,若不是一頭血色長髮顏色相近,恐怕瞬間就會被南宮清發現。
“咳咳……下一把吧。”
裝作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夏侯頤心中卻是一陣甜蜜。
仔細點着玉片的南宮清則是沒有注意到這點,只是順口說了一句,此時他的注意力還在這堆玉片上。
“看起來還要一個半時辰啊……”
足足點了兩遍,南宮清一陣無語,他就這麼仗着夏侯頤耍賴一樣的贏下去,才贏了堪堪五百枚玉片,也就是五百萬金幣左右,而那兄弟兩人的賭債可是近一千萬,他可不認爲這倆兄弟說的近一千萬是隻有兩三百萬,這還是沒算上方纔他們自己偷偷去玩繼續輸的。
但即便是南宮清有辦法能贏,現在也有些難以爲繼了,畢竟別的賭客也不是傻子,南宮清這樣百戰百勝,自然沒多少人有信心來狠狠宰南宮清這隻肥羊一筆。
而此時在聚寶樓的樓頂樓層內,一間散步着靡靡之音的奢華房間內。
“什麼?一個半時辰,贏了五百多萬金幣?”
聽着手下這麼彙報,正在做着某種事的男子連忙站起身來。
“他沒出老千?”
“屬下看不出來。”
站起身來的男子面容猥瑣,正是寧德義手下的付有才,而這座聚寶樓,明面上是他付有才的資產,實際上則是寧德義的撈金機器,他只不過是個管事的而已。
但管事也要認真管,若是讓寧德義知道自己這兒出了個一個半時辰贏走五百多萬金幣的肥羊,自己還不出手,恐怕今夜它就會被臭罵一頓了。
“在哪兒?快帶我去!”
來不及穿好褲子,付有才一把扔下方纔還在他胯下的女子,一把闖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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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寶樓一樓。
隨着南宮清贏得越來越多,附近圍觀的人也是越來越多,原本自己偷跑去賭的山如龍和山似虎兩兄弟也是前來看熱鬧起來。
“這……這麼高?”
看着面前足足比南宮清高出七八個腦袋,雜亂堆成一堆的玉片,山如龍說話都有些不清楚了起來,隨即豔羨的吞了口唾沫,一旁的山似虎也差不太多。
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他們兄弟兩人就已經開始打算起等南宮清出門後怎麼殺人越貨了,但贏錢的是南宮清,他們就算再羨慕也只能壓下貪念。
“看來兩位兄弟戰績不怎麼樣啊?”
看着兩人豔羨而嘆氣的神情,南宮清心中一陣好笑,說道。
“先生就別笑話我們了。”
山如龍甕聲甕氣的說道。
正當此時,圍觀南宮清的人羣中突然分開來,一道聲音從南宮清身後傳來。
“敢問這位朋友,難不成是來我聚寶樓砸場子的嗎?”
“哪裏哪裏,我只是來還債的。”
說完,南宮清還朝着一旁的山如龍和山似虎兄弟兩人眨了眨眼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