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說那種嗎？”你疑惑地看着祂。魅魔翻了個白眼。“就是那個啊，我姑且也算衝了幾天浪。‘我們是平等的，不如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服務’。”祂掐起嗓子，怪聲怪氣地模仿。
“嘛，不排除你們人類當中可能真的有這種聖人存在。不過在我看來很奇怪。我們這類人，想要打心底剋制徹底馴服別人的想法是不可能的。明明是爲了發泄自己的慾望，卻要把責任推給別人。不管怎麼想都很虛僞吧？”不同於日常的惡意吐槽，魅魔真誠地不解。
“大概是人類的一些話術？”你並不太瞭解這些。
“這樣嗎？這種事我學得不太明白。”祂摸了摸下巴。
“但基礎的模式我還是知道的，所謂s締結的那種關係，是可以在約定好的時間裏做想做的事對吧？”
你想了想點點頭。
“唔……確實是很方便，雖然我對這樣做沒興趣。”你不太明白祂的意思。明明是差不多的吧。
看見你迷惑的表情，祂不耐煩得嘖了一聲。“不像對待笨蛋一樣跟你逐字逐句地解釋果然還是聽不懂嗎？”
“人類會給自己劃定界限，是因爲他們需要正常的生活。但我不在意這個。如果不是因爲你惹到我，那樣對待你的意義在哪？”祂貼近你。“你該不會以爲我平時是在找藉口吧？我還沒有無聊到那個份上。”
……那你真的很容易觸怒。
魅魔眯了眯眼睛，“別在心裏偷偷罵我。說到底如果不是你太蠢一直犯錯，我也不會總是煩躁。”
“但在我看來，我已經很努力地順從你了。”你忍不住小聲說到。“……畢竟你也說過，你來到這邊是我的問題，所以我會盡量對你負起責任來。”
似乎被你的後半句話取悅了，祂挑眉，面色稍霽。“原來這種話還真有人信啊。”
“？”你彷彿聽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沒什麼。”魅魔臉上掛上了虛僞的笑容。
“讓你時刻提心吊膽擔心自己有沒有犯錯，這樣更有趣不是嗎？”祂惡劣地笑着說。
“你也很喜歡這樣的吧？”
“而且啊，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不等你回答，魅魔話鋒一轉。祂的變臉速度一向讓你驚歎。
你被推倒在地。硬質的地板硌得生疼。祂騎跨在你身上，單手扣住你的脖子，力度不大，不至於窒息，只是牢牢地被禁錮住。
“我們當然不可能是平等的。”祂居高臨下地看着你。“我是魅魔，而你只是低賤的人類。想和我平起平坐？你未免也太狂妄了點。”
“另一方面，”祂齜牙笑了笑。“你也姑且算是我的僱主，照理來說我還得叫你一聲‘主人大人’呢。”
“所以啊，主人，”嘴上這樣說，卻仍是征服的姿態。祂伏下身，湊到你耳邊輕聲道，“‘平等’這種事和我們無關。”
“‘站起來’和我做朋友？這種事想都別想。”
“而且和他們不同，我們的關係相當穩定。”祂手肘支地，抵上你的額頭。淺色的眼睛專注地與你對視。
“你無需費盡心思令我保持新鮮。我並非人類，激情沒有那麼容易退卻。”祂的吐息拂過你的脣邊，你恍惚間有種情人間傾訴愛語的錯覺。
“……你儘可順從我討我歡心，偶爾反抗增添趣味也無關係。但這並不重要——只要你心中仍留有慾望，我便不會離你而去。”
你明白，這只是交易，而非愛意，但並不妨礙你的心臟因爲祂的語言鼓動。前所未有的安心感——這正是你所需要的。
魅魔看了你一會，突然撐起身，嘆了口氣。
“失算了，以你的智商應該很難理解？那就用你聽得懂的話說吧。”
“在我厭倦之前，想要像正常人一樣開啓新生活是不可能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