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霄正在院子裏修煉,今天一早他就讓羣狗送走了小幼崽,說好了只能休息一晚,自然就是一晚。

    感受到絲絲縷縷的靈氣在身體裏出現,郎霄很是滿意,看來昨晚喫的那隻怨靈還是有些作用。

    這個地方靈氣稀薄,靠着修煉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恢復他狼王的實力,雖然怨靈的靈氣也不多,但比起這環境中的還是多了那麼一點。

    說起來昨晚那隻怨靈似乎是衝着小幼崽來的,也是,幼崽體弱,魂魄不穩,的確是這些怨靈喜歡纏上的對象。

    不過此間靈氣稀薄,怨靈應該也不多,昨夜自己將幼崽身邊的怨靈殺死,想來幼崽身邊能清淨很長一段時間了,不對,這幼崽身邊清不清淨關他什麼事?!那是人類崽子又不是狼崽子,跟他沒有半點關係的!

    郎霄重重噴了口氣,開始清點自己的餘額,一張、兩張、三張,嗯?一張、兩張、三張,三張?!

    郎霄瞪圓眼睛看着擺在面前的錢,一張寫着100,一張寫着50,還有一張寫着10,也就是說他還有一百六十塊錢,可昨天他明明掙了五百,爲什麼變得這麼少了?!

    眉頭一擰,郎霄開始算賬,昨天買了肉,花出去兩百,還剩下三百,晚上給人類幼崽花了十塊錢吃麪,還剩兩百九十元,今天早上又給小幼崽十塊錢喫東西,同時還去買了一百二十塊的肉,畢竟都餓了嘛,所以還剩下一百六,嗯,一百六?所以是真的只剩下了一百六十塊錢!

    郎霄:“………”

    誰能告訴他,爲什麼五百塊錢這麼不經用?!

    看着慘淡的餘額,身爲狼王的郎霄第一次和華國的打工人感同身受,明明沒怎麼花,錢怎麼就沒了?!

    就這還不如他捕獵了!

    這時候院子外的小路上幾個人走過,一個說:“誒,你們知道不,大陽街那邊鬧鬼了!”

    “鬧鬼?真的假的?”

    “還能有假?好多人都看見,連着好幾天,那邊的人天天早上都能在路上看見一道道的血跡,有人說那是惡鬼喫人呢!”

    “搞笑,城裏這麼多人,能鬧鬼?還惡鬼喫人,咋沒聽說哪裏死人了?”

    “大陽街那邊都快出城了,人可不多,到了晚上都靜悄悄黑黢黢的!”

    “那既然有血說不定是殺人犯,怎麼就是鬼了?”

    “不是殺人犯,我聽說警察都來調查了,確定了不是殺人犯的。”

    “這事我知道,我小舅子就在大陽街派出所,他說那些血根本就不是人血,是動物的血,監控上顯示是什麼動物拖着獵物打那邊過留下的血跡。”

    “動物?難不成是狼?!”

    “我小舅子說很可能是狼,現在他們大陽街派出所都盯着那片呢,等狼一出現就動手。”

    “對對對,城裏都出現狼了還得了,哪天把人咬了怎麼辦?得快點把狼給滅了!”

    “可不是………”

    一羣人走遠了,聲音漸漸聽不到了,愣了好半晌,郎霄終於回過神來,發出憤怒的吼叫,可惡的人類,專門跟他作對!

    剩下的幾隻狗聽他吼叫起來,也跟着嗷嗚嗷嗚叫了起來,郎霄立刻轉頭掃了它們一眼,羣狗的叫聲戛然而止。

    郎霄收回視線,叫什麼叫?生怕人類不知道到這裏有一羣狗嗎?

    這時候院門外響起了聲音,一個人喊道:“大黑大黑,大黑你在嗎?”

    郎霄:“!”大黑,這是什麼噁心的爛名字!

    一分鐘之後,院子的門從內打開,發現開門的竟然就是她要找的大黑狗,鄭蘭蘭驚喜喊道:“大黑!”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她喊完大黑之後,大黑的臉好像更黑了呢。

    嘛,肯定是她的錯覺吧!

    夏季也走了進來,說:“看吧,我沒騙你吧,這裏的狗是真的會開門!”

    他看了眼裏面,發現裏面跟昨天一樣除了狗還是狗,放開聲音喊了一聲:“有人嗎?”

    沒有人回答,夏季又喊:“院子裏這些狗的主人在嗎?”

    還是沒有人回答,夏季:“還是沒有人啊,好奇怪。”

    他和鄭蘭蘭再度喊了幾聲之後放棄了,鄭蘭蘭第一次來這裏,看了一圈之後,有些詫異問:“阿季,這裏的狗狗們怎麼——”

    夏季也看向了院子裏的狗子們,目光從一隻只狗子身上看過去,他說:“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很意外,後來瞭解了貝奶奶之後才知道,貝奶奶收養的全是領養不出去的狗,沒有貝奶奶,它們全都活不下來的。”

    以前鄭蘭蘭也聽到夏季說過這句話,可直到這次她親眼見到才切實地感受到了這句話的份量,院子裏的狗一眼看過去似乎沒什麼,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裏面大部分長得不大好看,當然並不是說它們醜,而是因爲它們不像金毛、邊牧等等品種犬一樣賞心悅目。

    當然了,流浪狗嘛,長得不好看是肯定的,可最讓鄭蘭蘭心裏發沉的是這裏面好些狗都是受過傷的……

    夏季蹲下身,好幾只狗都過來跟他親熱,他摸着一隻狗說:“這是小白,是一隻下司犬,一隻眼睛瞎了,是被尖銳物刺瞎的,是我給它治療的。”

    “這是東東,是川東獵犬,臉上的這塊疤是被燒傷的,如果不是貝奶奶把它送到醫院,它只會死在路邊。”

    “這是灰灰,別看它長得醜,但它是條虎斑犬,很厲害的傢伙,貝奶奶發現它的時候它的右後腿骨折,後來才慢慢恢復了。”

    “這是小江,是貝奶奶在江邊撿到的,左前腿完全斷了,只能給它截肢。”

    “貝多多,快來。”

    黃白的短腿狗跑了過來,夏季摸摸它的頭對鄭蘭蘭說:“它叫貝多多,是條小串串。”

    鄭蘭蘭:“它的耳朵……”

    夏季:“它的耳朵是被利器割掉的,貝奶奶送到我這裏來的時候差點沒能救活,等它活下來之後,貝奶奶本來打算給它取名貝多芬,想了想還是叫貝多多吧。”

    這時候四條小花狗跑了過來,親暱地蹭着夏季,也蹭着貝多多,夏季說:“它們四個是多多的孩子,在被貝奶奶救下之前就懷上的,但凡多多沒那麼堅強,它們娘四個都活不下來。”

    鄭蘭蘭沉默了,轉身抱着夏季說:“貝奶奶真好,阿季你也真好!”

    夏季不好意思笑了,也抱住她,半分鐘之後,兩人在羣狗的注視下尷尬分開,夏季:“那什麼,蘭蘭我們不是有正事嗎?”

    “對哦。”鄭蘭蘭走到大黑狗面前蹲下,說:“大黑,我這裏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不是無償,是有報酬的,而且報酬比我昨天給的應該還要豐厚,你幹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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