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霄和鄭蘭蘭自然不可能看着事情越鬧越大,這種安全問題不同於其他,一旦鬧大,即便是後續澄清了也會在路人心中留下疙瘩。於是鄭蘭蘭和夏季去了一趟派出所,聽到鄭蘭蘭的請求之後,小陽街派出所爽快的答應了,一個民警說:“你們這是見義勇爲,保護了那個女孩兒,我們肯定不能看着別人拿這種事情來抹黑你們。”
當天小陽街派出所官方認證的賬號就發佈了通告,犬山的官方賬號立刻轉發了這條通告,通告中證實了視頻中的男人的確是藉着擁抱意圖給女孩兒注射ghb,被犬山的狗見義勇爲阻止了,現在已經被警方控制了。
警方出現之後,評論區犬山的粉絲神清氣爽——
[我就說嘛,我粉了大黑這麼久,還能不知道大黑是什麼犬?大黑怎麼可能隨便傷人?]
[果然如此,wuli大黑真的是見義勇爲犬,之前不也制服了持刀歹徒,現在又制服了試圖給人下毒的壞蛋,我願稱大黑爲歹徒剋星!]
[大黑yyds!怎麼辦,我好像更喜歡大黑了!]
[對了,某博上那個博主是怎麼回事?她能發這樣的誤導性消息,現在不該道歉嗎?]
[喂,不會是眼紅犬山吧,嘖,犬山現在越來越大越來越紅,肯定有人看不慣。]
[警方都出來澄清了,那個博主呢?不會裝死吧?]
事實就是“愛犬的玫玫”在警方通告出來之後第一時間就道歉了,說這件事情是因爲她太過沖動了,視頻是她朋友的朋友在朋友圈看到了,在朋友將視頻發給她之後,她一時誤會,沒忍住就發聲了,對於自己的行爲給犬山造成的不便感到抱歉。
“愛犬的玫玫”道歉態度良好,bbzl言辭懇切,犬山也不可能揪着不放。
而鄭蘭蘭針對另一個男人發佈的被狗咬傷的視頻,也發佈了男人在離開犬山牧場前的合照,表示男人在離開犬山的時候是沒有受傷的,可隨後男人便在下方回覆:[我就知道你們犬山不會承認的!現在大家都知道了,你們還打算耍賴,我也不跟你們慢慢來了,我會報警的!]
第二天視頻中的男人竟然真的帶着警察上門,對夏季說:“你們犬山拒不賠償,我只能報警了!”
犬山一干人:“……”
民警小楊適時道:“我們是來調解的。”
他和小林交換了眼神,這件事情吧還真的夠不上刑事案件,也就是個小糾紛,自然是以調解爲主。
鄭蘭蘭和夏季趕緊把民警和男人都請進屋子,給他們倒了水,兩個民警拒絕了,民警小楊說:“先簡單說一下事情的經過吧。”
受傷的男人立刻說了起來:“四天前,我來犬山的牧場玩了,在離開犬山牧場之後被犬山的狗給咬傷了。”
男人有些激動:“警察同志,我就走在路上啊,一條狗突然就躥了出來,直接衝我咬過來,要不是我反應夠快,被咬的可不止是我的手臂了!”
男人說:“這就是我當天被咬之後去醫院的記錄!”
鄭蘭蘭忍不住說:“可是我們犬山的狗根本就不會離開犬山的院子和牧場,這兩個地方都被圍牆和圍欄給圍起來的,就算是想出去它們也都出不去,怎麼可能會在犬山以外的地方咬了你?!”
男人怒道:“證據都擺在這裏,你還要否認,好,我就明說了,那狗還掛着你們犬山的牌子,不是你們犬山的狗是誰的狗?誰知道你們的狗是怎麼跑出來的?人來人往的,你們能保證一條狗都沒跑出來過嗎?”
鄭蘭蘭:“我能!”
男人氣得臉都紅了,小楊安慰他兩句讓他冷靜下來,又問他:“你還記得你在哪裏被咬的嗎?”
男人:“我記得!”
很快男人就帶着一行人到了距離犬山將近一公里的地方,男人說:“就是這裏,我本來是打算走到主街上去趕公交車的,結果走到這裏就被狗咬了!”
民警小楊看了眼周圍,眉頭擰起,這有點棘手了,畢竟這裏在主街之外,沒有監控,他們也就無法調取監控看四天前的下午發生了什麼。
民警小楊又問男人:“你還記得那條狗的樣子嗎?”
男人想了想說:“有點印象,那狗的左耳缺了一塊,見到了我肯定能認出來。”
小楊說:“這樣吧,我們帶你去看看犬山的狗,你把咬你的狗指出來。”
小楊看着鄭蘭蘭等人:“你們同意嗎?”
鄭蘭蘭點頭:“同意。”
一行人往犬山走,鄭蘭蘭落後一步,低聲問郎霄:“老大,有什麼bbzl發現嗎?”
郎霄傳音道:“這裏有好些陌生狗的氣味。”
鄭蘭蘭:“一定是其他的狗咬了這個人!”
郎霄沒有再說話,事情看起來的確是這個樣子,可問題就在於這裏有好幾條狗的氣味,是哪條狗咬了這個男人?
一行人去了犬舍,男人先把這裏的狗看了,又去了牧場那邊,民警小楊問他:“發現咬你的狗了嗎?”
男人搖搖頭,瞪着鄭蘭蘭和夏季說:“警察同志,一定是他們把那條咬人的狗給藏起來了!”
鄭蘭蘭:“我們找狗也讓你找了,現在你沒找到狗就說是我們藏了狗,這是我們的狗狗名冊,一共五百八十三條狗,每條狗都記錄在冊,你自己對着看!”
兩個民警跟男人一起看電腦上的狗狗名冊,民警小林指着一條狗問男人:“是這條狗嗎?跟你說的一樣,有點黃有點黑,看起來有些壯,左耳上有點缺口。”
鄭蘭蘭哼了一聲,男人瞪了她一眼,搖搖頭說:“不是,這條狗的確跟咬我的那條狗長得很像,但咬我的那條狗好像沒這麼壯,主要這條狗耳朵上的缺口是長條狀,咬我的那條狗是直接瘸了一大塊的。”
他掃了眼鄭蘭蘭和夏季說:“我纔不是那種不老實的人,事情是怎麼樣的就是怎麼樣的,我也不會仗着狗不會說話就隨便指認一條狗的。”
鄭蘭蘭臉色緩和了些,覺得這個男人倒也不是那麼的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