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車隊再次出發,可沒跑幾百公里,就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爲在必經之路上,有一個躲不開,繞不過的地方,像這種地方,統稱爲……魔鬼城。

    “大家不用被這裏的地名嚇住了,不過是雅丹地貌罷了……”

    說話的是阿寧的人,從阿寧開始,他們這羣人其實更加相信科學,哪怕已經見識到了不少的詭異,但他們都能用科學來解釋,所以在心裏,少了一份敬畏感。

    而吳邪等人,心裏都跟明鏡似的,但卻沒有想提醒他們的意思,因爲有些事,不親身經歷,怎麼說都沒有用。

    車是無法再進了,自然得留點人來看守設備,車輛,沒這些東西,他們就算是能進去,能幹完活兒,也回不去,這一來一回,可是好幾百,近千里的無人戈壁,沒有車,沒有補給,死定了!

    安排好留守人員後,其他人就戴着各種設備進入了魔鬼城,走了一天,所有都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迷路了,走了一天的時間,回到了同樣的地方十幾次。

    原本胖子在中午的時候,就提出了這個問題,可是阿寧的手下,卻堅持自己有衛星定位,死倔着不鬆口,胖子又想着,自己的錢是阿寧這邊出的,所以是一忍再忍!

    可當那位帶路的哥們,在天快要黑的時候,又一次把人帶到了,做了標記的原點後,胖子一下就炸了:“你要是敢再說衛星的事兒,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直到這個時候,李椿不得不開口,提示衆人注意岔路上的石子分佈:“我們每次遇到一個分岔口的時候,都會有兩條路,我們下意識的會選擇路上石子少的那一條,躲開石子多的那一條,這種捉摸人心的套路,各位……我們要不要試着反一下呢?”

    胖子沒出聲,因爲說這話的,是李椿,他多少還是要點臉的,在青銅門那邊,他可是答應了吳邪,一起把李椿給‘趕’走了,這纔過去了幾天啊……

    黑瞎子到是笑了起來:“李小哥說的對,我們應該試一下,反正也沒有比現更壞的情況了。”

    在走過第一條石子多的路,到達另一條岔道之後,所有的電子產品就已經失靈了,但阿寧和她手下的人,卻並沒有拋開電子設備的意思,反而是在暗中,不停的調整着對講機的頻率。

    每過一陣,阿寧還會用眼神掃視所有手下,但手下人,都對她搖頭……

    這種怪異的現像,李椿看到了,但卻沒有在意,他和阿寧等人,並不是合作關係,有些許小祕密不說出來,也是情有可原,更何況,他巴不得阿寧把祕密都留在肚子裏,千萬不要說出來,煩!

    只收錢,不幹活,難道不舒服嗎?

    路走對了,有些事情就會變的很簡單,當天完全黑了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胖子,就發現他們走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地方,爲了查看有無危險,直接向着半空中,打出了一顆信號彈。

    瞬間照亮後,胖子一下就發現遠處……的半山腰上,有條船???

    當他回來,把情況一說,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但都很剋制,並沒有決定晚上行動,而是準備就地休息,等天亮之後,視線恢復正常之後再進行探索。

    安排是這麼安排的,可是這晚上,確實不太安寧,這大晚上的,總有人‘砰砰’的打信號彈,整個山谷一會紅,一會綠的,哪怕隔着帳篷,李椿這一晚上睡的,也是極不紮實。

    都是一羣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不就是半山腰上有條船嘛,有那麼奇怪嗎?

    好不容易到了後半夜,李椿又聽到‘砰’的一聲,然後整個帳篷就成了紅色,實在是忍不住,拉開帳篷,衝着外面吼道:“要是再不睡覺,那就都不要睡了,老子讓你們睜着眼睛走!”

    果然,發過火後,就安靜多了,這後半夜,終於沒有人亂放信號彈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後,李椿一出帳篷才發現,其他人都走了,東西都收拾完了,就只有他一個人,一頂帳篷在原地……

    “這羣傢伙……”

    李椿笑罵了一句後,就向着山腰沉船走去,那裏,很多人已經開始幹活了,正在一個接一個的,往外搬着什麼東西。

    走近了一看,才發現他們往外搬的,是一個個人頭大小的罐子,李椿的表情一下就變的古怪起來,他走到阿寧的身邊,輕聲道:“如果你不想手下人死光的話,最好現在就停下,讓所有人退後。”

    雖然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麼說,但阿寧馬上安排道:“所有人停下,不要管設備,馬上退出去!”

    阿寧的命令是絕對的,至少在她帶來的人中,是這樣,所以搬運工作馬上就停了下來,而吳邪等人雖然不太明白,爲什麼會這樣,但看到李椿那嚴肅的表情時,他們也都小心的往後退去。

    不一會的功夫,船邊上,就只有李椿一個人了,他看着一個罐子裏,密密麻麻的紅色提示,這心裏多少有點不得勁,再看看這古舊的沉船,李椿只好退到衆人的身邊:“那裏面全是蟲子,要是所料不差的話,應該都是屍鱉王,最方便的,就是一把火全燒了,不過這樣一來,那條船是保不住了。”

    阿寧沒有出聲,吳邪反到是開口道:“能不能消滅掉蟲子,保下那條船?”

    李椿用力一點頭:“能,但是需要時間,可能要久一點,爲了萬一,你們最好退遠點。”

    阿寧最終也是一點頭:“行,時間我們有的是,這船最好還是能留下來,我想裏面,應該會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他並沒有說裏面有自己老闆想要的,而是說的是‘我們’,這一下就把所有人都給包括在內了。

    看到所有人都點了一下頭,李椿無所謂的走了回去,把錘子變到適合的大小之後,一錘一個罐子,每一個都是一錘到底,看到被砸扁的罐子裏,冒出的綠色液體,李椿給自己戴了個口罩,然後接着砸。

    這是個體力活,就這麼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們搬出的還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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