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唐家堡一向以研毒使毒爲主,江湖上一提到“唐家堡”三字,當真是貶褒不一。
一般來說,用毒者均是神祕莫測,神龍見首不見尾之輩。
但是,如唐家堡這般將毒技發揚光大,更引以爲傲之人,少之又少。
之所以唐家弟子在江湖上,混得順風順水,均是背後有唐家堡撐腰。
試問,誰敢跟用毒之人生出仇隙?萬一,唐家堡傾巢而出,便是武林第一大派,都不敢輕易招惹。
是以,這數百年來,唐家堡雖說有些許式微,門下弟子均是傲驕之輩。
目空一切、心狠手辣、心高氣傲、狂傲不馴……等等一些形容詞,均將矛頭指向唐家弟子。
如今,見到這白衣青年奪走五毒珠,還目中無人。
這一幕,頓讓,一衆唐家堡弟子,狂叫連連。
“唰!唰!唰!”
這如飛蝗般的毒箭,乃是滿天花雨的暗器手法。
毒箭之勢,更是層出不窮,立在議事廳的霹靂堂弟子,被瞬間插成刺蝟狀,橫死當場。
“殺!殺!這白衣小子自尋死路,兄弟們,將他刺成刺蝟!”
“刺蝟有什麼好?倒不如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錯,我放毒煙毒霧,就算刺不死,也能薰死。就算這小子會龜息之法,也衝不出我等攻勢。”
一時間,一衆唐家堡弟子,狂呼大叫。
霎時,毒箭與毒霧橫飛,毒煙共毒粉一色,當真達到無處不毒之境界。
“不過……這小子身上有五毒珠啊!”
不合時宜的,一名唐家堡弟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五毒珠乃是闢毒之物,百毒不侵,這些毒霧、毒煙、毒箭、毒粉,都奈何不了五毒珠。
一想到此,衆唐家堡弟子均有心灰意冷之意。
不過,使毒傷不到此子,那些毒箭、飛蝗石、峨眉刺應該可以傷到此子吧?
何況,唐家堡以暗器爲主,不缺這些暗器。
頓時,一大筐各種各樣的暗器,被擡到議事廳前。
一衆弟子均以滿天花雨的暗器手法,狂打過去。
“呵呵,真是找死!”
葉風呵呵一笑,雙掌揮出一片龍形真氣。
“吼!吼!吼!”
這降龍十八掌的龍形掌勢,如排山倒海般,將毒箭、飛蝗石、袖箭、飛刀等一應暗器,紛紛打落在地。
這一幕,頓讓唐家弟子,臉上大驚。
唐家堡衆弟子均是武林中的暗器好手。
別說殺死一人,就算一人殺死數人,都易如反掌。
誰知,這白衣青年隨手一掌,就將衆人的暗器,盡皆打落。
見到這一幕的一衆弟子,均是倒吸一口涼氣。
誰能想到,一個白衣青年有如斯厲害手段,似乎他的實力,凌駕於唐家堡衆弟子之上。
“殺!殺啊!”
感覺到自尊心受到傷害的一衆唐家堡弟子,均羣攻而上,意欲將葉風斬成肉泥。
“唰!唰!唰!”
衆弟子攻勢甚急,幾乎在一瞬間,就攻上前去。
這些弟子乃是唐家堡精銳,一個個精神抖擻,攻勢驚人。
葉風呵呵一笑,他雙手攻勢不減,忽掌忽拳,一會兒降龍十八掌,一會兒蟄雷拳勢。
而且,六脈神劍、天山六陽掌更是緊隨其後,毫不示弱。
一時間,就將一衆唐家堡弟子,打翻在地,一個個哼哼唧唧,只感痛楚頗深。
這一切乃是葉風手下留情,因爲,他見到有兩個人立在唐坤的身旁。
“唐益,唐家堡二當家,天罡一重修爲,絕招:唐手!”
“唐雪見,唐家堡大小姐,唐坤孫女,先天八層修爲,絕招:唐家獅子吼!”
這時,系統探查術就將二人的一些資料,告知葉風。
“唐雪見啊?長相果真清秀可人,不過,眼中頗有一絲兇悍之像,難道,真如原着所說?刁蠻任性?”
那唐益不過四五十歲,一張國字臉,橫眉冷對。
至於,這唐雪見不過十七八歲,一身翠羽黃衫,她相貌清秀,乃是一個美人胚子。
尤其,那一聲“爺爺”,更是令人魂牽夢繞,不知不覺便被勾魂一般。
“這位少俠,你不殺我唐家堡弟子,我唐坤感激不盡。可是,五毒珠終究是唐家之物,還請少俠三思而行。”
立在一旁的唐坤,語重心長地說道。
他絕不能讓五毒珠,重現江湖,不然,天下武人不懼唐門毒技,那樣的話,唐門就真的一落千丈。
一想到此,唐坤便將眼角餘光,掃視到唐益身上。
“嗯!”
唐益輕嗯一聲,微一點頭,便緩步走到議事廳。
這時,堂堂唐家堡議事廳已經毀於一旦,內部被燻黑一片,與葉風的一件白衫,形成鮮明對比。
“在下唐益,特來領教一下少俠高招。若在下僥倖獲勝,少俠便將五毒珠放下如何?”
一臉微笑的唐益,緩緩笑道,他立在一旁,渾身散發出一股驚人威勢。
“好!你連羅如烈都不如,豈能打得過我?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就成全你吧。”
葉風微一點頭,唐益乃是天罡一重修爲,哪裏比得上他二劫散仙修爲?
不過,爲了讓唐益心服口服,葉風便靜等唐益發招。
“好!如此的話,恕唐某得罪!”
唐益話一出口,雙手便如陀螺般,轉動數十下。
一時間,一股極強的威勢,從雙手之中,擴散開去。
這種威勢,令得唐益的雙手散發出一片耀目白光。
“唰!唰!唰!”
唐益足下急走八卦步法,雙手掄圓,形如八卦掌勢。
頓時,這種八卦掌勢連帶白光攻勢,直取葉風。
幾乎在一瞬間,就攻上前去,可見,這唐手手勢的威力。
“砰!砰!砰!”
唐益疾攻之際,發出一陣霹靂聲響,猶如議事廳響起驚雷般,令人聞之心驚。
而且,唐益的渾身骨骼,都噼啪作響,這乃是極爲罕見的一串鞭。
這一串鞭是一種頗爲霸道的橫練功夫,發功之際,便如鞭炮般,響徹不止。
“爺爺,益爺爺好厲害。這種功夫肯定可以打敗這白衣青年吧?”
唐雪見試探地問道,她臉上微驚,似乎頗爲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