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數千劍勢被護體劍幕一一彈開,如長眼般,將首當其衝的蓬萊弟子,釘到地上。
這一幕,頓讓一劍刺到護體劍幕的商風子,大爲心驚。
他沒想到,這葉風竟有如此力道,將數千劍勢迴旋彈開,分刺數百蓬萊弟子。
“噗!噗!噗!”
劍勢貫體之聲,不絕於耳,數百蓬萊弟子被突如其來的數千劍勢,殺死一片。
餘下蓬萊弟子大驚之際,紛紛退出御劍堂。
“商風子,正如你所說,青出於藍,更勝於藍。我葉風今天就大開殺戒,讓你知道被滅門的滋味!”
葉風話一出口,便如流星般,疾竄到御劍堂外。
他掌勢如龍,降龍十八掌、天山六陽掌、北冥神功,都一一揮灑出去。
這一手功夫,當真暢快淋漓,然而,令得一衆蓬萊弟子,都哭爹喊娘,身首異處。
“豎子,敢爾!”
葉風話音一落,就將商風子的劍勢彈到別處。
這時,陡聞這句話的商風子,臉上大驚。
他只覺通體冷汗冒出,眼見,葉風如快刀斬亂麻般,竄到數百弟子羣中。
他拳打腳踢,掌劈指戳,幾乎令得數百蓬萊弟子,被殘殺大半。
這一幕,頓讓商風子大驚失色,他話一出口,就往御劍堂外撲去。
“不好!”
眼見葉風大開殺戒,幾乎令得蓬萊御劍堂外,一片猩紅。
立在御劍堂的徐長卿臉上大驚,如驚虹般,掠到御劍堂外。
“葉風身手好快啊!”
唐雪見靚影陡閃,便立在御劍堂廊下,眼見葉風左抓右劈,一招之勢,就讓數名蓬萊弟子,橫死當場。
“唰!唰!唰!”
葉風殺得興起,左右雙手或拳或掌,左手使出降龍十八掌、蟄雷拳勢,右手便出明夷天火、六脈神劍。
他招式凌厲,兼有修爲極深,一衆蓬萊弟子幾乎在一個照面,就被殘殺。
雖說擒賊先擒王,葉風反其道而行之,先將蓬萊弟子盡皆殺死,之後,他纔會陰森一笑,慢慢狂虐商風子。
“葉風!你欺人太甚,老夫要將你碎屍萬段!”
商風子大驚失色,眼見,葉風殺人如麻,心狠手辣。
如此下去,蓬萊御劍堂弟子,就會被全都殺死,只剩他商風子一人。
頓時,商風子火冒三丈,一片白光劍勢,如劍龍捲般,直取葉風。
這一招乃是商風子的絕技,端得厲害。
“砰!砰!砰!”
只聽到一陣轟隆巨響,那劍龍捲連天接地,如一條龍形劍勢,盤旋在虛空之中。
“唰!唰!唰!”
這時,從劍龍捲的劍勢之中,赫然揮灑出一片凌厲劍芒。
這些劍芒均有數千之衆,便如急風驟雨般,連綿不絕。
這一幕,頓讓唐雪見粉臉煞白,她沒想到,商風子情急之下的招式,如此凌厲。
“這一招難道就是蓬萊御劍堂的絕技?師父當年好像隱約提起過。說到此招威力,大有劈山斷嶽之勢。如今一見,當真驚世駭俗。不知,葉少俠能不能躲過這一劫。”
“葉風,老夫這一招乃是蓬萊派的絕招,頗有毀天滅地之勢。所以,老夫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交出夔牛,否則,你要死在此地!”
商風子仰天狂笑,他蓬萊御劍堂開派數百年,這一招乃是本門禁術。
如今,爲了得到夔牛,他定要一招秒殺葉風。
一想到此,商風子便將一雙冷目怒視過去,渾身散發出一片兇光。
“砰!砰!砰!”
這劍龍捲疾旋不止,如驚虹掣電般,呼嘯過去。
誰知,葉風不急不躁,他右掌推出,左掌緊隨其後,正是降龍十八掌中的亢龍有悔!
“吼!吼!吼!”
頓時,一股龍形真氣如驚虹掣電般,狂絞到劍龍捲之上。
這龍形真氣頗爲驚人,尤其,葉風乃是二劫散仙,更將降龍十八掌的威勢,提升到極致。
霎時,這龍形真氣就將劍龍捲,狂絞震碎。
“噗!噗!噗!”
這一幕,令得立在一旁的商風子,急火攻心。
他只感一陣眩暈,一口鮮血噴到地上,臉上頗有驚怒交集之色。
這劍龍捲乃是蓬萊御劍堂的絕技,是歷代掌門苦心鑽研的一種陣法。
誰知,這種龍捲之勢,會被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一招秒破。
尤其,這葉風將蓬萊數百弟子,斬殺過半。
這時,將商風子搖搖欲墜的身體扶住的蓬萊弟子,只剩數十人。
這數十名蓬萊弟子均是身上帶傷,這一戰,蓬萊御劍堂幾乎名存實亡。
“長卿師侄,我蓬萊御劍堂與蜀山同氣聯枝,如今,長卿師侄視而不見,可對得起蜀山列祖列宗嗎?”
商風子深知打不過這白衣煞星,他將目光掃視到袖手旁觀的徐長卿身上,聲音越發冰冷。
“這……若非師叔一意孤行,蓬萊派豈能落到如此田地?葉少俠不是不講理之人,師叔認個錯,也就是了。”
徐長卿猶豫一會兒,便曉之於理,動之於情,勸說一臉怒容的商風子。
“哼!好啊,蜀山與邪魔外道勾結,意欲滅掉我蓬萊御劍堂,老夫便是被殺,也絕不皺眉!”
商風子冷哼一聲,便口出不實之言。
他知道只有血口噴人,這位蜀山大弟子纔會向葉風求情,放他一條生路。
但是,他乃是一派掌門,在武林之中,頗受尊敬,幾時受到如此對待?
一想到此,商風子就覺得一股怒火直衝頂門。
他將目光緩緩掃視到徐長卿身上,臉上頓有一股殺氣。
“葉少俠,蓬萊御劍堂……”
果然,商風子話一出口,徐長卿就感到一陣爲難。
他往前數步,便向葉風拱手,哪知,話未說完,就感到胸膛之中,一陣絞痛。
這一幕,頓讓徐長卿大驚失色,他低頭看去,赫然有一道光劍,從後背貫入,心口貫出。
那劍鋒之上,正往下滴落一道鮮血。
“噗!噗!噗!”
就在這檔口,那光劍砰然被一股力道震碎,一陣慘呼,令得他遍體生寒。
他想笑,終究沒有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