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就在論劍大會的前夜,在孤竹峯的四大世家弟子,都慘遭拜月教八大傀儡師的屠殺。
就連他夏侯彰也身受重傷,躺在茅屋的牀榻上,一動不動。
此時,夏侯彰悠悠醒轉,他忽然想起二弟夏侯韜以及三歲的幼子夏侯瑾軒。
正氣山莊的產業,遍佈以明州爲中心的地帶,就連東海海運,他們也都涉獵。
東海上的東海幫、海沙幫等大小幫派,也都承認夏侯家在東海的地位。其實,這一切都不是他夏侯彰的功勞,而是他的二弟夏侯韜。
夏侯韜精通商道,不僅管理着夏侯家的產業,更結交下不少江湖好漢。
這時,夏侯彰就想:“要是二弟來到孤竹峯,定然能挫敗拜月教的計劃,四大世家的弟子,也不至於慘死在孤竹峯。”
想到此處,夏侯彰便覺得傷口隱隱作痛,他輕輕舒了口氣,只覺這茅屋的門,忽然動了一下。
“嗯?大家都在外面對付拜月教的八大傀儡師,難道,又有人受傷?”
見到門縫開處,赫然有一個英俊男子,緩步走來,原來,那人正是仁義山莊的莊主,皇甫一鳴。
此時的皇甫一鳴,額頭冒汗,模樣着實鬼鬼祟祟。夏侯彰不動聲色,他倒要看看,皇甫一鳴的葫蘆裏,到底賣了什麼藥。
“砰!砰!砰!”
原來,被歐陽英派到茅屋的皇
甫一鳴,並沒有去準備飯菜,他輕手輕腳走到屋內,竟然來到歐陽英放東西的櫃子裏,查找什麼。
他的動作太大,令得夏侯彰忍不住偷眼看去。原來,皇甫一鳴將歐陽英家傳的紫熒劍譜,偷偷地放到懷裏。
他四大世家立足於武林數十年不衰,均是有一套家傳的劍法,譬如,夏侯彰的丹青筆、奔嶽槍,歐陽英的紫熒劍、上官信的迴風落雁以及皇甫一鳴的長離劍。
如今,見到皇甫一鳴竟然公然偷學歐陽家的劍譜,見到此景的夏侯彰不禁咳嗽一聲。
其實,夏侯彰想將此事待會兒告知歐陽英,在武林中,偷學別人的武學,乃是大忌。
輕則被廢掉武功、逐出師門,重則就會被打成殘疾,或者被殺人滅口。
哪知,他心中的念頭剛落,忽然覺得嗓子頗癢,情不自禁便咳嗽出來。
這一聲咳嗽,在靜夜中的茅屋,聽得是一清二楚,那皇甫一鳴陰陰一笑,便緩步走到夏侯彰的身旁。
此時,夏侯彰裝作入睡的模樣,生怕皇甫一鳴察覺。但是,他凌亂的被子以及急促的呼吸,哪裏瞞得過心思縝密的皇甫一鳴?
“夏侯兄,夏侯兄,你是不是醒了?歐陽兄以及上官兄讓我來看看你的傷勢。”
知道夏侯彰假裝的皇甫一鳴,便急聲叫道。哪知,夏侯彰就是不說話,閉着眼睛,一動不動,便如一具死屍。
這時,皇甫一鳴便嘆道:“沒想到夏侯兄又暈過去,
我應該去告知歐陽兄。”
此時,夏侯彰便聽到皇甫一鳴離開茅屋,並且關上房門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夏侯彰這才長舒口氣。
原來,自始至終,皇甫一鳴都沒有離開茅屋一步。只見他陰森一笑,臉上露出一團殺氣。
“皇甫兄,你……”
夏侯彰臉色大變,他聲音頗大,還沒有喊了出來,就聽到茅屋外歐陽英以及上官信的驚呼之聲。
“砰!砰!砰!”
那第二傀儡師以及第三傀儡師舍下傀儡甲蟲,直接撲到葉風的劍柱之中。他們以爲葉風的劍柱,能夠抵擋住傀儡甲蟲的攻勢,自然是抵擋不住他們的攻擊。
畢竟,那劍柱看起來並不太高,他們輕輕一躍,就能過去。
“白衣小子,你拿命來!”
想到第一傀儡師等人被殺,第二傀儡師與第三傀儡師便氣不打一處來,這次,他們和傀儡甲蟲都爆發出拼命的攻勢,企圖令得葉風防不勝防。
哪知,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精妙,卻哪裏是三劫散仙的葉風對手?
就在他們合身撲了過來的時候,就見到眼前白光閃爍,兩道白虹般的劍勢,竟然分左右之勢,將他們的攻勢擋住。
“什麼?竟然還有第二劍?”
“不好,這白衣小子有詐,快撤!”
這時的第二傀儡師、第三傀儡師的
臉色大變,他們想要閃避,已然不及,直接聽到劍鋒撕裂肌肉的聲音,霎時,兩道血霧便從他們的身上,噴涌而出。
此時,不僅是兩個傀儡師,連他們的傀儡甲蟲,都被這劍柱斬斷,分成七八段,散落在孤竹峯。
“哇,這位白衣少俠好厲害,不愧是劍仙。”
“當真是英雄出少年,上官兄,咱們是不是老了?”
此時,見到眼前這一幕的上官信與歐陽英一起驚呼,他們都爲葉風能殺死傀儡師的實力,感到震驚,卻沒有見到茅屋的窗戶上,映着一張恐怖的人臉。
“砰!砰!砰!”
那第二傀儡師、第三傀儡師受傷不輕,失血太多的他們,忽然之間,就滾到被斷成七八個的傀儡甲蟲的身上。
說來也怪,這七八個傀儡甲蟲雖然被斷,卻並沒有死。竟然在一瞬間,將第二傀儡師、第三傀儡師的鮮血,吸食乾淨。
“轟!轟!轟!”
就在這時,穹蒼裂變,那如鮮血般的皓月,灑下一片霧濛濛的血霧,在這片血霧的籠罩之下,被殺的第二傀儡師以及第三傀儡師,漸漸地化成灰燼。
但是,在他們消失的地方,被斬成七八段的傀儡甲蟲,竟然暴漲開來,足足有數丈大。
誰能想到,已經被殺的傀儡甲蟲,在吸食掉鮮血之後,變成了七八個傀儡甲蟲。
七八個傀儡甲蟲,並沒有攻向葉風,而是,往被殺的弟子身上撲去。
就在此時,原本七八個傀儡甲蟲
,赫然分裂成密密麻麻傀儡甲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