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數百道劍勢,看似不多,其威力卻不遜於萬劍訣,甚至,遠勝過萬劍訣的劍勢。
霎時,就見劍勢所過,數百傀儡甲蟲都被一劍刺中。
只見,這數百傀儡甲蟲都爆射出說森森的白光,緊接着,就爆體而亡,消散在孤竹峯上。
“這些傀儡甲蟲,終於被殺了?這位少俠好厲害啊!”
“能將數百傀儡甲蟲,盡數殺死,這位少俠的功夫,當真厲害。”
此時,死裏逃生的上官信、歐陽英以及皇甫一鳴,都露出欽佩之色,那數十個四大世家弟子,也都累得癱坐在地。
顯然,他們爲了和傀儡甲蟲一戰,已經耗盡體力,現在累得不輕。
“多謝少俠救命之恩,還請少俠到茅屋一敘。”
“對,少俠若不嫌棄,就到咱茅屋坐會兒,若是少俠有時間,明日定要參加咱們的論劍大會。”
見白衣蕭然的葉風,把自帶的長劍,收到劍鞘,身爲四大世家盟主的歐陽英,便誠懇地道。
這時,歐陽英的話音一落,站在一旁的皇甫一鳴,便急忙搭腔。
他將“論劍大會”重重說出,似乎有什麼言外之意。
“論劍大會?你們要在這孤竹峯論劍嗎?那好得很,我也知道爲什麼拜月教的八大傀儡師,要來孤竹峯,找你們麻煩了。”
歐陽英站在門前,他側身讓開,請葉
風入內,葉風微微一笑,便一邊說話,一邊走到茅屋內。
剛到茅屋,就聞到一股極重的血腥味,霎時,歐陽英、上官信、皇甫一鳴以及葉風,都將目光掃視到茅屋的牀榻之上。
只見,原本躺在牀上的夏侯彰,竟然從牀上滾到地下,他的身前,赫然插了一柄匕首。
這匕首的刃部發出幽黑的弧光,顯然匕首喂有劇毒,此時,夏侯彰身體發黑,似乎也是中毒的跡象。
“怎麼回事?此地向來是被弟子們守着,夏侯兄怎麼會中毒?”
“夏侯兄不過是被傀儡蟲抓傷,怎麼會中毒?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有人蓄意爲之,想要阻止咱們的論劍大會?”
此時,歐陽英、上官信以及皇甫一鳴撲到夏侯彰的身旁,他們都不敢去抓夏侯彰,生怕被毒性粘住。
倒是無所事事的葉風,在茅屋內來回踱步,見到了牀底下有一個指環。
不過,他沒有說話,也不知這指環,到底是誰掉落的。
“不好,我折劍山莊的紫熒劍譜,也被偷了。”
這時,察覺到哪裏不對的歐陽英,大跨步走到他的衣櫃前,赫然發現,他藏在其中的紫熒劍譜,已經被偷。
如今,夏侯彰已經昏迷過去,誰也不知,到底是誰,來過茅屋。
“我剛到茅屋的時候,夏侯兄還沒有醒來,之後,我便聽到你們的驚呼聲,難道,會是誰偷偷溜到此地嗎?”
此時,見歐陽英和上官信將目光掃視到自
“嗯?這是什麼指環?怎麼你們手上沒有,夏侯莊主的手上倒是有一個指環?”
忽然見到夏侯彰手上戴着的指環,分明和牀底下的指環,頗爲相似,葉風心念一動,似乎想到什麼。
“指環?這指環乃是夏侯兄的信物,據說,只有夏侯兄和他的二弟夏侯韜,纔有這種指環。像我們其他三大世家,不是長劍,就是摺扇,從來沒有指環。”
這時,見葉風頗爲疑惑,歐陽英也將目光看向夏侯彰手上的指環,他知道指環的來歷,就告知葉風。
不過,除了夏侯彰的手上有指環外,葉風更看出夏侯彰的神色,頗爲驚訝。這種驚訝,只有遇到熟悉之人,纔會有的。
所以,此時的他,已經在心裏斷定,傷害夏侯彰,令得他中毒的人,一定認識他,而且,還是夏侯彰頗爲熟悉的人。
除了這些,葉風便將嫌疑斷定到皇甫一鳴的身上,因爲,剛纔出入這茅屋的人,是皇甫一鳴。
皇甫一鳴想到成爲四大世家的盟主,大有可能將夏侯彰的實力減弱。而減弱夏侯彰的唯一手段,就是毒殺夏侯彰。
而且,皇甫一鳴也知道夏侯家的指環,他大可僞造一個指環,不過,葉風卻將目光注意到夏侯彰的手勢上。
夏侯彰的右手,赫然形成一個還沒有握緊的拳頭,成曲張的模
樣,如果不是中毒引起的動作,那就是他在暗示什麼。
而且,夏侯家的服飾,是紅黑色相間,夏侯彰的左手,卻緊緊抓住黑色布料,這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毒害夏侯彰的人,並不是皇甫一鳴?
此時,夏侯彰的脈象頗爲微弱,顯然,他還沒有死,只是傷勢以及毒性太重,昏迷過去。
“上官兄,皇甫兄,看夏侯兄這種模樣,如此說來,論劍大會只能停止。”
歐陽英忽然想到什麼,他嘆了口氣,就將目光掃視到上官信和皇甫一鳴的身上。
“是,夏侯兄傷勢太重,應該儘早就醫纔行。”
“對,我皇甫一鳴認識揚州府的一位名醫,不如將夏侯兄,送到揚州城吧!”
這時,上官信和皇甫一鳴對視一眼,便都點了點頭,如今,夏侯彰傷勢太重,四大世家的論劍大會,只能停止。
“少俠,本來我們還想宴請少俠,如今之局,還請少俠多多擔待。”
歐陽英見葉風不動聲色,他便轉身抱歉道,言辭之中,頗有慚愧之意。
此時,白衣蕭然的葉風,坐到桌子旁,微微笑道:“無妨,反正我也是找你們談談而已。”
話音一落,目光便掃視到歐陽英、上官信以及皇甫一鳴的身上。
這時,歐陽英諸人只覺後背隱隱有冷汗冒出,渾身頗不自在,
就在此時,忽然從茅屋外,傳來一個聲音:“大哥,你沒事吧大哥!”
一道人影竄到茅屋之內,那人撲到夏侯
彰的身上,神色頗爲難受。,